眼科医生陆明发现,所有做过白内障手术的老人都开始梦游,用盲文在墙上刻同一句话:「他在眼睛里下毒」。
调取手术室监控时,保安队长突然掐灭烟头:「三年前有个医生在这里用患者做视觉神经实验。」
当陆明打开尘封的实验记录,身后传来院长亲切的声音:
「小陆啊,有些档案不该出现在这里。」
手术剪刺向他颈动脉的瞬间,陆明猛地将生理盐水泼向镜面:
「看清楚!你的眼睛早就失明了!」
镜面迸发的血光中,他听见怨灵在嘶吼:「可他们偷走了我的视觉皮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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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眼科医院的夜晚,本该是静谧的。但最近一周,住院部三楼的VIP病房区,却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恐慌。主治医师陆明站在327病房门口,看着雪白墙壁上那一片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刻痕,胃里一阵翻涌。
那不是普通的划痕。是盲文。
病房里住着的是上周刚由他主刀做完白内障手术的刘老太太,七十三岁,术后恢复良好,视力检测已达0.8。但此刻,这位本该安享清晰世界的老太太,却蜷缩在病床上,眼神空洞,浑身瑟瑟发抖,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刻的…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护士长李姐站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陆医生,这已经是第五个了。所有在‘晨曦计划’免费白内障项目中,由您主刀手术的老人,术后第三天晚上开始,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梦游症状。无一例外,都在用指甲、用能找到的任何硬物,在墙上刻这东西。”
陆明凑近那些凹凸不平的点阵,手指下意识地虚抚过去。他懂一些盲文,是为了更好地与视障患者沟通。而墙上这句被反复刻写的话,像冰冷的针,扎进他的眼睛,刺进他的脑海——
「他在眼睛里下毒」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席卷全身。下毒?在眼睛里?这怎么可能!手术是他亲手做的,每一个步骤都严格遵循规范,使用的晶体、药水都是经过严格质检的。
“监控呢?”陆明的声音有些发干。
“查过了。”李姐摇头,“梦游发生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但走廊和病房内的监控…在那个时间段,都受到不明干扰,画面要么雪花,要么就短暂黑屏几秒。什么也拍不到。”
陆明的心沉了下去。巧合?他不信。
他立刻返回医生办公室,调取了最近一个月所有“晨曦计划”手术患者的病历和术后监测数据。表面上,一切正常,视力提升显着,眼部无感染,无并发症。但当他将那些出现梦游症状的患者术前术后的脑电图、视神经传导速度等深层数据单独拉出来对比时,发现了一个极其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异常——所有梦游患者的视觉皮层活跃度,在术后都出现了一种难以解释的、超出正常恢复范围的同步低频波动。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强行干扰、或者说,在“窃听”他们的大脑视觉信号?
这个念头让陆明不寒而栗。
他猛地想起,手术时使用的显微镜、以及术后检查用到的一些精密成像设备,都是三年前医院引进的、由“维纳斯视觉科技”捐赠的最新款。据说,里面整合了某些前沿的神经视觉辅助技术。
难道问题出在设备上?
深夜,陆明独自一人留在办公室,反复观看那些被干扰的监控录像。凌晨三点十一分,327病房门口的监控画面再次出现熟悉的雪花噪点。就在画面恢复前的一刹那,他似乎瞥见了一样东西——在病房门上的那块用来观察内部情况的玻璃反光里,有一个极其模糊的、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静静地立在病床边,低垂着头,仿佛在…观察。
那不是巡房的护士!护士的身影不会那么…僵硬,而且,那个时间点,护士应该在护士站写记录!
陆明立刻给保安室打电话,要求调取更原始的后台存储数据,看看能否修复。
来接洽的是保安队副队长,一个姓胡的老兵,平时话不多,但眼神锐利。在监控室里,胡队长操作着复杂的后台系统,试图进行数据还原。进度条缓慢移动,两人都沉默着,只有机器运行的嗡鸣。
胡队长突然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却没点,只是用力嚼着过滤嘴,眼神复杂地看向陆明:“陆医生,你…是不是在查‘晨曦计划’的事?还有那些…梦游?”
陆明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胡队长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在指间捏得粉碎。“这事儿…邪门。可能跟三年前…死在这里的那个徐医生有关。”
“徐医生?”
“徐亮。当时院里最年轻的眼科天才,主攻视觉神经接口。”胡队长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当时也在搞一个秘密项目,据说是想通过植入某种微型传感器,直接刺激视觉皮层,让盲人‘看见’。但…他用活人患者做实验,没经过伦理审批。后来,一个实验对象死了,脑出血,死状极惨。事情败露,徐亮当晚就在他那间最大的手术室里…用手术刀…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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