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科实习医生陈默值夜班时,空置的709病房心电图机突然开始自主描记。
纸上反复出现同一行字:「救救我 他们在偷我的心脏」
保安队长脸色发白地按住电源:「三年前有个等待心脏移植的病人在这里离奇死亡。」
当陈默打开709尘封的病历时,背后传来主治医生冰冷的声音:
「你不该看这个。」
手术刀抵住他后腰的瞬间,陈默猛地将生理盐水泼向心电图纸:
「看清楚了——你的心脏还在胸腔里!」
电极片迸发的火花中,他听见怨灵在哭嚎:「可他们切走了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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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三院心内科的夜班,总带着一种与时间流逝不符的凝滞感。刚结束规培、正式上岗第一周的实习医生陈默,坐在护士站角落的电脑前,努力消化着白天的病历,却被一种莫名的烦躁搅得心神不宁。中央空调的嗡鸣、远处病房偶尔传来的咳嗽声、以及监护仪器规律却冰冷的滴答声,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困在这片灯火通明却缺乏生气的空间里。
“滴——滴——滴——”
一阵异常尖锐、急促的报警声毫无预兆地炸响,打破了夜的沉闷。声音来源,是护士台中央那台连接着各个病房监护仪的主机屏幕。一个波形窗口正在疯狂闪烁红光。
陈默心头一紧,立刻起身查看。屏幕上显示的,是709病房的导联信号。但那波形……根本不是正常的心跳!它杂乱、高频,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在疯狂敲击传感器,又像……某种绝望的抽搐。
更诡异的是,709病房,根据交接班记录和电子床位图,分明是空置状态!为了应对明天的设备巡检,里面只临时存放了一些备用仪器。
“怎么回事?机器故障?”陈默皱眉,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试图远程重置709的监护单元。
毫无作用。报警声依旧刺耳,那疯狂的波形依旧在屏幕上跳跃。
“我去看看。”陈默对旁边同样被惊醒、一脸困惑的护士小刘说了一句,拿起手电筒和万能房卡,走向走廊深处。
709病房位于走廊尽头,门牌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陈默刷开房门,一股消毒水混合着尘埃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远处的城市霓虹透进来些许微光,勾勒出几张空荡荡的病床轮廓,以及床边摆放着的、屏幕漆黑的各种监测设备。
他的目光,立刻被靠窗那张病床边的一台老式心电图机吸引住了。
那台机器,竟然……自己启动了!
屏幕亮着幽绿的光,热敏打印头正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规律地左右移动,发出“滋滋”的轻响,吐露着洁白的记录纸。纸带垂落下来,在地面上蜷曲成一团。
陈默感到后背窜起一股凉意。他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近,弯腰拾起那还在不断吐出的纸带。
纸上,不是正常的心电波形。
而是一行字。
一行由杂乱、断续的点和线勉强构成,却又清晰可辨的文字,在纸带上不断重复、延伸:
「救救我 他们在偷我的心脏」
「救救我 他们在偷我的心脏」
「救救我 他们在偷我的心脏」
……
每一个“偷”字,都写得格外扭曲用力,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愤怒。
陈默的手猛地一抖,纸带飘落在地。他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机器故障?恶作剧?可这病房是锁着的,谁能进来做这种手脚?
他立刻转身冲出病房,几乎是跑着回到护士站,抓起内部电话,拨通了保安室。
“保安室吗?我是心内科值班医生陈默,709病房有异常情况,请立刻过来一下!”
来的保安姓王,是个四十多岁、身材敦实的老员工,平时总乐呵呵的。但当他听到“709”这个房号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不自然的紧张。
两人再次回到709病房门口。那台心电图机依旧在自主运行,“滋滋”地吐露着写满相同求救信息的纸带。
王队长没有立刻进去,他站在门口,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发白,眼神躲闪,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陈医生……”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吧?可能是线路老化,干扰了……”
“干扰?”陈默指着那还在不断输出的纸带,上面扭曲的字迹触目惊心,“这像是干扰吗?王队长,这病房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王队长嘴唇哆嗦着,看了看左右,才把陈默往后拉了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陈医生,你刚来,不知道……三年前,709住过一个年轻人,叫林晓,才二十多岁,心肌病,等着做心脏移植手术……本来情况还算稳定,指标也符合了,就等供体……可突然,就在一个夜班,人没了!死亡报告写的是‘恶性心律失常,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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