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敲打着会议室的玻璃窗,将窗外的城市模糊成一片水彩画。室内却温暖如春,长桌上散落着标记得密密麻麻的剧本,八个身影围坐在一起,进行着《七重奏》的第三次剧本研讨会。
这里,时知意用指尖轻点着打印稿上的某段对话,主角在面临舆论压力时,选择用沉默来保护身边的人。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马嘉祺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缺的是沉默之下的暗涌。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千言万语都压在心底的挣扎。
严浩翔突然轻轻哼唱起一段旋律,音符在雨声中起伏:像这样?压抑的,却又充满力量。
时知意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感觉!
这是他们合作的新模式——时知意提出困惑,成员们从各自的专业领域给出回应,而她总能精准地捕捉到这些反馈中的闪光点,将其转化为剧本的养分。
今天讨论的是剧中一场关键戏:七个主角在遭遇重大危机后,第一次坦诚相对的夜谈。时知意已经反复修改了七稿,却始终觉得差了些许真情实感。
要不...贺峻霖提议,我们试试即兴表演这段戏?
这个建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即兴表演意味着要抛开剧本,完全依靠对角色的理解和当下的感受。
丁程鑫第一个站起来:我来演因伤陷入低谷的舞者。
刘耀文紧接着响应:我演那个总是用笑容掩盖不安的忙内。
很快,七个角色都被认领。时知意坐在角落,准备好记录每一个即兴迸发的火花。
表演开始的前几分钟还有些生涩,但随着对话的深入,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发生了。马嘉祺即兴添加的台词,恰好回应了丁程鑫肢体语言中流露的脆弱;张真源随手弹奏的钢琴旋律,完美烘托出严浩翔那段关于梦想的独白。
最让人动容的是宋亚轩。当他演到角色回忆童年练琴的片段时,突然脱离了即兴的框架,用近乎梦呓的语气说:
你们知道吗?我七岁的时候,最怕的不是练琴的辛苦,而是每天练完琴后,要独自走过的那条长长的走廊。
会议室安静得只剩下雨声。其他成员都停下了表演,静静地听着。
走廊的尽头有面镜子,每次经过,我都觉得镜子里的人不是我,而是另一个被困住的孩子。宋亚轩的声音很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在镜子上用手指画画,那个孩子就会对我笑。
时知意手中的笔停住了。这段往事从未出现在任何采访或资料中,却与她剧本中某个配角的心境惊人地契合。透过共感,她感受到宋亚轩分享这段记忆时的颤抖——那不是悲伤,而是一种释然。
所以我在剧本里写了那场戏。时知意轻声说,主角在镜子上画星星的戏。
宋亚轩惊讶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就是你会做的事。时知意微笑,用创造美好来对抗孤独。
这一刻,会议室里的气氛悄然改变。如果说之前的合作还带着些许工作的疏离,那么现在,所有人都真切地感受到——时知意笔下的不是虚构的角色,而是他们灵魂的倒影。
严浩翔拿起剧本,指着其中一段歌词:在黑暗中描摹星光,原来写的是这个。
还有这里,丁程鑫找到描写舞者旧伤复发时的心理活动,你连那种针刺般的疼痛都写得这么真实。
刘耀文凑过来看:哇,连我偷偷在练习室吃零食被经纪人骂的事都写进去了!
笑声驱散了刚才的沉重。时知意看着这群忽然变得活泼的大男孩,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动。她的创作不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而是一场与灵感来源的深度对话。
研讨会结束时,雨也停了。夕阳从云层缝隙中洒落,在会议室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
马嘉祺整理着散乱的稿纸,忽然说:沈岩老师下午发来邮件,说修改后的大纲非常出色。
时知意怔了怔。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我们想给你一个惊喜。张真源笑着解释,沈老师说,这是近年来他读过最真诚的青春剧本。
双重认可像温暖的潮水,漫过时知意的心田。业内权威的肯定与身边人的理解,让她长久以来潜藏的不自信开始消融。
当晚,当时知意在书房修改剧本时,收到了宋亚轩发来的语音消息。点开后是一段轻柔的哼唱,旋律恰如他描述的那条童年走廊——幽深却充满希望。
她在剧本扉页添上一行字:
献给所有在黑暗中描摹星光的人
窗外,雨后的星空格外清澈。时知意知道,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创作之路——不是观察,不是模仿,而是与笔下的人物共同呼吸,在灵魂的共鸣中书写真实。
而这条路上,她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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