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墨涵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扶着门板慢慢站起身,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李佑铭,带着最后的倔强,“李佑铭,你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报警。”
李佑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笑出声,他走到墨涵面前,俯身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呼吸里的气息。“报警?”他抬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墨涵泛红的脸颊,动作带着恶意的温柔,“你要怎么跟警察说?说你被一个‘朋友’带到别墅?还是说你这个‘双性人’被我欺负了?”
“双性人”三个字像一把刀,精准地扎在墨涵的软肋上。他的身体瞬间垮了下去,眼神里的倔强被绝望取代。李佑铭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他直起身,指了指托盘里的粥:“乖乖把粥喝了,别逼我动手。”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冷,“这里的人都是我花钱雇的,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要是不听话,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更难受的滋味。”
墨涵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想起母亲期盼的眼神,想起自己还没完成的学业,想起那些还没实现的憧憬。他不能在这里被毁掉,至少不能现在就毁掉。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泪水,一步步走到梳妆台旁,拿起勺子,僵硬地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粥是温热的,却带着一股苦涩的味道,难以下咽。
李佑铭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乖巧喝粥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直到墨涵艰难地喝下半碗粥,放下勺子。“这就对了。”李佑铭直起身,“好好在这里待着,我会让人给你送课本过来,别耽误了学习。”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在关门的前一刻,又回头看了墨涵一眼,“别想着逃,这里的安保,比监狱还严。”
门板再次关上,锁孔转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墨涵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坐在地,冰凉的地面寒意刺骨。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昨夜触碰到的、属于李佑铭的冰冷体温。窗外的喷泉还在喷着水花,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他的手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他知道,自己的囚禁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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