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们！死活不论！”
辉光·星痕那带着金属摩擦音的尖叫还在通道里回荡，沈砚星和灵汐月已经像两道影子般窜进了最近的应急通道。身后，能量武器射出的光束“咻咻”地擦过金属墙壁，留下灼热的焦痕。
“操！这他妈哪是友军，分明是披着人皮的机器人！” 沈砚星边跑边骂，感觉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通道里的警报灯红光闪烁，刺耳的蜂鸣声吵得人脑仁疼。
灵汐月光态移动速度极快，但在这狭窄复杂的舰体内部，优势不大。她周身星辉流转，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盾，弹开几道流弹。“他们不是机器人，”她的意念急促传来，“是活体……但意识被某种东西压制甚至替换了！像提线木偶！”
怪不得一个个眼神空洞！沈砚星心里发寒，这手段比直接杀了还瘆人。
应急通道并不安全，很快前方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更多的“傀儡”船员堵了过来！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端着制式能量枪，面无表情地开始射击！
“走这边！”沈砚星眼疾手快，猛地撞开旁边一个标着“能源管道维护”的小门，拉着灵汐月钻了进去。里面空间狭窄，布满粗大的、散发着热量的管道和嗡嗡作响的转换器。
砰！砰！砰！
傀儡船员的子弹打在厚重的金属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们显然不打算走门，直接开始用切割工具破门！
“不能停！这破门撑不了多久！”沈砚星在迷宫般的管道间艰难穿行，汗水糊住了眼睛。他拼命回忆刚才在交通艇上匆匆瞥见的粗略舰体结构图，“往左下！那边应该靠近舰体边缘，可能有逃生舱或者维修通道！”
灵汐月紧随其后，她的星光感知在此时发挥了巨大作用。她能“看”到能量管道的流向，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哪些区域守卫相对薄弱。“前方右转，然后向下，那里有个通风管道入口，守卫能量反应很少！”
两人依言而行，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栅格松动的通风口。沈砚星用求生刀撬开栅格，一股带着机油味的热风扑面而来。
“快进去！”他让灵汐月先钻，自己断后。刚把栅格勉强复原，就听到维护间的门被轰然破开，傀儡船员冰冷的脚步声涌了进来。
通风管道里一片漆黑，只能匍匐前进，四周是金属壁传来的震动和远处隐约的追捕声。沈砚星喘着粗气，感觉肺都要炸了。“妈的，这艘破船到底多大！”
“不太对劲，”灵汐月突然停下，星光在黑暗中照亮她凝重的侧脸，“我们好像在……绕圈子？我感觉附近的能量标记很熟悉。”
沈砚星心里一沉，拿出个人终端（幸好这玩意儿一直贴身带着），调出之前偷偷扫描的微弱信号图。一看之下，头皮发麻——他们真的在一个环形管道里打转！ 这鬼地方的内部结构会自己变动？！
“是活体金属？还是某种空间折叠技术？”沈砚星骂了一句，“守夜人！能听到吗？这破船什么情况？”
通过“道种”的隐秘连接，守夜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信号……干扰严重……检测到目标舰船……内部存在……高维度空间褶皱……及……生物神经网络……类似……巢穴意识……小心……它……在引导你们……”
巢穴意识？这整艘船是活的？还会故意困住他们？沈砚星感觉自己的san值又在狂掉。
就在这时，前方管道深处，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无数金属甲虫爬行的窸窣声！ 紧接着，几只拳头大小、长着锋利口器和多条机械附肢的银色“清洁机器人”，闪烁着红眼，朝着他们快速爬来！
但这些小东西显然不是来打扫卫生的！它们张开嘴，露出里面高速旋转的切割钻头！
“滚开！”沈砚星挥舞求生刀砍去，刀刃砍在机器人外壳上溅起火星，竟然只留下浅浅的白痕！这玩意儿硬得离谱！
灵汐月指尖凝聚星光，一道细小的光束射出，精准地熔穿了一只机器人的核心。但更多的机器人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能恋战！”沈砚星看到侧上方有一个较大的管道分支，也顾不得通向哪里了，“往上爬！”
两人手脚并用，在狭窄的管道里艰难向上攀爬。那些金属甲虫紧追不舍，甚至开始喷射具有腐蚀性的黏液！
噗嗤！ 沈砚星的裤腿被黏液沾到，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皮肤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小心！”灵汐月回身洒出一片星辉，暂时阻挡了黏液的喷射。
好不容易爬进上方的管道，沈砚星用刀柄狠狠砸了几下连接处的薄弱点，让管道变形塌陷，暂时堵住了下面的追兵。两人瘫在稍微宽敞点的管道里，大口喘气。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沈砚星看着被腐蚀的裤腿，心有余悸，“这破船就是个巨大的陷阱，它在消耗我们，玩瓮中捉鳖！”
灵汐月调整着呼吸，眼中星辉闪烁，似乎在极力感知着什么。“它在把我们……逼向某个特定的方向……我感觉到……那边有很强的能量源……但也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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