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灰褐色的雪兔从路边的灌木丛里探出头,红眼睛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来客。白辰放慢脚步,意识轻轻触碰这小生命的思维。
恐惧、寒冷、饥饿...简单的情绪像小溪一样流过来。白辰传递过去友善的信号,还摸出一把干果仁递过去。
雪兔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凑过来,叼走了食物。通过这次接触,白辰的意识和这小生物建立了初步连接。借助它的感官,周围世界的细节变得更清晰了——雪地下草根的味道,风里远方的气息,地下轻微的震动...
继续往前走,白辰又遇到一只正在找食的狐狸。这家伙更警惕,但在白辰能力的影响下,也渐渐放下了戒备。通过狐狸敏锐的嗅觉,白辰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奇怪气味——像是石头粉尘和某种生物气息的混合体,和那异常能量波动一模一样。
线索指向镇子东面的一片区域。
白辰顺着气味的方向走,避开日军的巡逻队,最后来到一个相对偏僻的院落外。院门紧闭,门上挂着块牌子:“常氏石刻”。院墙比较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那种奇怪的气味在这里更浓了。
他假装系鞋带,蹲在院墙外的巷子里,手掌轻轻按在雪地上。意识像涟漪一样扩散开,召唤着附近的小动物。
几分钟后,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墙头上。通过麻雀的眼睛,白辰看到了院里的景象——堆放着各种石材,还有半成品的石碑、雕像,以及一个穿着工装、正专注雕刻的男人的背影。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匀称,动作优雅又精准。就算只看背影,也透着一股艺术家的气质。
就在白辰想让麻雀再靠近些时,那男人突然停下手里的刻刀,慢慢转过头来。
他长得清秀文雅,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线条分明,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特别黑,却又透着一种石头般的冰冷光泽。
男人的目光准确地落在墙头上的麻雀身上,微微眯起了眼睛。
下一秒,白辰通过麻雀感受到一股可怕的能量波动——又冷又死寂,还有极强的侵蚀性。他立刻切断了和麻雀的精神连接。
就在连接断开的瞬间,他最后感知到的是麻雀极度的恐惧,以及...一种迅速蔓延的硬化感。
墙头上传来轻微的“咔嚓”声。那只麻雀还保持着吓得要飞的姿势,却已经变成了一尊灰白色的石雕,从墙头掉下来,在雪地里摔成了碎片。
白辰的心跳快了几分。他赶紧站起来,压低帽檐,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巷子。
回到客栈时,天快黑了。徐子东正在房间的地上画水脉图,几条主要地下水道的流向标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个区域的标记特别密集。
“异常能量最活跃的地方就在这儿,”徐子东指着那个点,“和镇东的一片区域重合。”
杨紫的仪器旁边堆满了演算纸:“信号太不稳定了,但我捕捉到了一些规律——那能量通常在整点的时候会有一次短暂的峰值波动,就像...就像钟表报时一样有规律。”
白辰脱下外套,拍了拍上面的雪粒:“我找到他了。镇东的常氏石刻,主人叫常玉川。他发现我在侦查他了...”他顿了顿,“他把一只麻雀变成石头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炕火燃烧的噼啪声。
“石化能力...”杨紫轻声说,“这就是第十七罗汉的力量?”
徐子东推了推眼镜:“地下那股异常能量,感觉就像是...石头的脉搏。难道他能通过地脉传输能量?”
白辰脸色凝重:“他的能力很危险,而且警惕性特别高。我们得制定更谨慎的计划。”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日军巡逻队的脚步声变得密集,哨声尖锐地响了起来。客栈楼下传来老板慌张的脚步声和低语:“又戒严了!肯定出大事了!”
白辰走到窗边,小心地撩开窗帘一角。只见一队队日本兵在街上跑,设置路障,检查过往行人。一辆黑色轿车在几辆三轮摩托的护送下驶过街道,直奔镇子西面的日军军营。
“看来,”白辰轻声说,“这个被冰封的小镇,比我们想的还要不太平。”
夜幕完全降临,长白山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小镇,就像无形的野兽在黑暗中咆哮。
在那间石刻作坊里,常玉川正借着油灯的光,仔细打磨一尊刚完成的雕像。那是一个日本军官的半身像,肩章显示是少将军衔,面容栩栩如生,连那种傲慢的神态都刻画得淋漓尽致。
常玉川的手指轻轻拂过石像的脸颊,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又多了一件收藏品,”他轻声自言自语,眼里闪烁着狂热又冰冷的光,“很快就会有更多...更多完美的作品。”
窗外,风声里似乎夹杂着某种细微的、像是石头摩擦的声音,若有若无,让人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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