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给我留下!”拉桑发出尖锐的嘶叫,脑袋以一个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角度猛地一歪,轻松躲开了飞过来的铁镐。他对泼过来的脏水毫不在意,还咧开嘴露出残忍的笑,身体跟没骨头似的一弹,速度快得只剩道灰影,带着股腥风直扑白辰的后背!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漆黑尖锐,跟钩子似的,直掏白辰的后心,想把他的脊椎连骨髓一起挖出来!
白辰感觉背后风刃刺骨,危机感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没工夫回头,全力往前扑,同时腰上猛地发力,硬生生在空中扭了个身,用个狼狈却管用的“懒驴打滚”,险之又险避开了这致命一抓!
“嗤啦——!”他后背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被划开个大口子,冰冷的爪尖擦过皮肤,留下三道火辣辣的血痕,血一下就渗出来了!
拉桑没抓中,身体又诡异地在空中一扭,没半点停顿,双脚在湿滑的渠壁上一蹬,又扑了过来!徐子东看得眼睛都红了,捡起地上的铁锹,全身力气都灌进去,拦腰狠狠扫向拉桑的肚子!这一下又快又狠,带起的风都能听见响!
可拉桑只嗤笑一声,不躲不闪,甚至还微微挺起胸膛,用肉身硬接这一锹!
“铛——!!!”
暗渠里回荡起一阵跟敲破皮革似的闷响!徐子东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从锹柄传过来,虎口瞬间裂开,血一下就流出来了,铁锹差点脱手飞出去!而拉桑就身体微微晃了晃,被打中的地方衣服破了,露出下面暗沉发灰的皮肤,居然就只是微微凹了下,连皮都没破!他那蜥蜴似的再生身体,居然有这么变态的物理防御!
“挠痒痒呢?水耗子!”拉桑狞笑着,被打反而激起了凶性,反手一爪更快更狠地抓向徐子东的喉咙!五指跟钩子似的,带起的风都快割破皮肤了!
“子东小心!”白辰刚稳住身形,见这情景心都快跳出来了,吼着扑过去,猛地把徐子东撞开!可自己因为旧力刚用完、新力还没上来,没法完全躲开,肩膀又被拉桑的爪风扫中!
“噗!”这次爪尖更深地划进肉里,血一下就涌出来了!新鲜的血气像最好的兴奋剂,把拉桑刺激得眼睛发亮,发出兴奋的嘶嘶声,攻势更疯狂了,双爪挥舞着全是残影,把白辰和徐子东都罩在里面!
不能跟他耗!这地方太窄,拉桑的防御和再生能力又这么变态,耗下去肯定死!必须冲出去!
“走!!”白辰又吼了一声,不管肩膀的剧痛,一把拉住因为虎口受伤动作变慢的徐子东,把体内那股来自古老血脉的力量全爆发出来,不顾一切地往渠口的亮光处狂奔!拉桑在后面愤怒地咆哮,四肢着地,跟真正的巨型蜥蜴似的,用惊人的速度爬着追,爪子刮擦砖石地面的声音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
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暗渠,刺眼的阳光一下照过来,晃得人睁不开眼。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冰手攥紧,沉到了底!
眼前是劳工营那片大黄土操场,此刻却空旷得吓人,死静死静的,跟暴风雨前的宁静似的。而四周那高大厚重的围墙上,密密麻麻站满了拿着枪的日本兵!一支支三八式步枪的刺刀在午后的太阳下闪着冷光,所有黑漆漆的枪口,全精准地对着操场中间刚冲出来的他们俩!
围墙最高的了望塔上,站着两个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脸上带着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看困兽挣扎的残忍笑容。
一个穿着笔挺的日军军官服,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又冷又毒,跟毒蛇似的,正是九菊一派的头头,平川次郎!
另一个则弯腰驼背,好像背上压着座肉山,穿件洗得发白的旧长衫,一只眼睛里满是怨毒和得意——不是御兵卫的头号叛徒,驼背天魔张华峰,还能是谁?!
“白家的小子,好久不见啊?”张华峰那跟锈刀刮铁似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过来,在空旷的操场上打转,满是嘲讽,“拉桑给你们准备的这份大礼,还满意不?喜欢你们的新坟地不?”
平川次郎没说话,只抬起戴白手套的手,轻轻抬了抬下巴,那姿态傲慢得不行,好像在看两只马上要被踩死的虫子。
白辰和徐子东背靠背站着,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从脚底板蔓延到全身。完了!这根本就是个精心设计的绝杀局!所有出口都被厚重的铁门堵死,门口甚至还架着两挺“歪把子”轻机枪,射手眼神冷漠,手指扣在扳机上。
更让他们窒息的是环境——脚下的土地因为连着晒了好几天太阳,又被日军刻意清理过,干得裂开一道道跟婴儿嘴似的口子,连点湿痕都没有。空气又热又干,连一丝水汽都感觉不到,徐子东拼命想感知远处可能存在的水源,可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干得死寂的虚无!他的控水能力,在这儿彻底废了!
抬头看天,蓝得刺眼,却空得让人发慌。别说鸟了,连只苍蝇都没有!白辰集中全部精神,想感知地底深处可能有的虫子、老鼠,哪怕是最小的生命也行,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气沉沉的、被邪术净化过的虚无!平川次郎带来的九菊一派高手,显然用秘法把这地方变成了生命禁区,彻底剥夺了他控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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