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了盐水的皮鞭撕破空气,带着刺耳的风,跟毒蛇的牙似的,狠狠抽在董钰单薄的肩背上!
“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瞬间刺破刑房的安静!皮开肉绽!血混着盐水,一下子染红了破衣服!钻心的疼跟无数烧红的钢针似的,瞬间扎穿她的神经!身子不受控制地使劲抽搐!
可这才刚刚开始。
“啪!啪!啪!”
皮鞭跟下暴雨似的落下!每一下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带来最疼的感觉!盐水疯狂地往新伤口里钻,跟亿万只毒蚂蚁在啃!董钰的惨叫声从一开始的凄厉,慢慢变哑、变断断续续,最后只剩喉咙里破破烂烂的嗬嗬声。她跟条被扔上岸的鱼似的,在冰冷的铁椅子上使劲扭、抽搐,汗、泪、血混在一起,糊满了她那张以前千娇百媚的脸。意识在疼的浪里浮浮沉沉,每一次沉下去,又被更疼的感觉硬生生拽回地狱!
“说!愿不愿意效忠天皇陛下!”平川次郎的声音跟魔咒似的,冷冷地响着。
回应他的,只有董钰破破烂烂的喘气和喉咙里压不住的、疼到哭的呜咽。她死死咬着牙,嘴唇都咬烂了,血顺着嘴角往下流,眼神发飘,却还透着点本能的、倔倔的抗拒。她可以不要脸,可以没良心,但骨子里那种底层人最朴素的、对侵略者从根儿里的恨,撑着她最后一点模糊的意识。不能低头…不能…娘在看着呢…
“继续。”平川次郎面无表情地吩咐,跟看场无聊的实验似的。
刑讯手放下皮鞭,拿起两根细长的、闪着冷光的金属探针,一步步走向疼得快没意识的董钰…
与此同时,闸北区边缘,一个废弃的、满是机油味的破仓库里。
这儿成了白辰三人临时的落脚点。昏黄的煤油灯在满是蛛网的角落投下晃来晃去的光,把白辰和徐子东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跟鬼似的。
徐子东在满是油污的水泥地上焦躁地来回走,每一步都沉得很,发出咚咚的响。“三天!辰哥!就剩最后一天了!杨紫姐还在巡捕房的死牢里!董钰那狐狸精连个影子都找不到!我们怎么办?!难道真看着杨紫姐被…”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眼睛布满血丝,拳头攥得咯咯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白辰盘腿坐在一堆废弃的麻袋上,闭着眼,跟打坐的老和尚似的。他好像没听见徐子东的着急,所有精神都沉到血脉深处,和那种从远古来的、能跟万物沟通的兽性本源融在一起。寻龙引被他紧紧攥在手心,古朴的玉在昏暗中闪着温润却着急的微光。指向第十四罗汉的指针,跟被什么强大又阴邪的力量死死按住似的,使劲地、白费劲地抖着,却指不出一个清楚的方向!董钰的气息,好像被彻底屏蔽、扭曲了!
着急跟毒藤似的,缠着白辰的心脏。时间一分一秒过,杨紫在死牢里没人帮,董钰找不到,巡捕房的最后期限跟悬在头上的剑似的…他必须找到突破口!不管什么突破口!
他把沟通的范围用到最大!意念跟无形的潮水似的,以仓库为中心,疯狂地往四面八方扩散!越过脏弄堂,穿过繁华街道,钻进黑暗角落…召唤着,找着,捕捉着任何一点和董钰有关的、微弱的气息。
仓库角落里,几只原本缩在阴影里发抖的老鼠突然停下啃垃圾,黑豆似的眼睛里闪过点奇怪的茫然,接着被更强的意志控制住了。它们支棱着耳朵,细胡须急促地抖着。
下水道深处,一群抢腐肉的老鼠猛地停嘴,齐刷刷抬头,浑浊的眼睛望向同一个方向。
阴暗潮湿的贫民窟深处,一只瘦得皮包骨的野猫正舔伤口,琥珀色的瞳孔突然收缩成一条线,警惕地望向空处。
白辰的意识跟分成了上千股似的,附在这些城市里最不起眼、却到处都有的小生灵身上。他“看”到垃圾堆里爬的蛆,“闻”到污水沟里刺鼻的臭,“听”到醉汉含糊的胡话和野狗凄厉的叫…无数杂乱恶心的信息碎片跟洪水似的涌进他脑子里!
过滤!筛选!捕捉!
他忍着精神被撕裂的疼和感官被脏东西淹没的难受,跟最精密的筛子似的,疯狂过滤这些没用的信息,就为了找那一点属于董钰的、独特的、混着廉价脂粉、藤条味儿和骨子里那种市井狡黠的气息!
时间在痛苦的煎熬里慢慢过。徐子东看着白辰闭着眼却不停转的眼球和额角爆起的青筋,看着他攥着寻龙引、手背上凸起的骨头,也不焦躁地走了,大气不敢出,拳头攥得指甲掐破掌心,渗出血珠。
突然!
一只缩在虹口区一栋戒备森严的建筑外墙排水管里、浑身湿淋淋的老鼠,它的意识碎片跟闪电似的扎进白辰脑子里!
“看”到的画面特别模糊、跳来跳去、不稳定:
冰冷的、反射着惨白灯光的灰色水泥墙…
满是暗红色可疑污渍的地面…
粗绳子深深勒进白皮肤里,留下刺眼的青紫…
一只戴黑皮手套、满是老茧的手,举着一根闪着冷光、缠着电线的金属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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