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罗大山抱住闪着电火花的脑袋,发出痛苦到极致的咆哮,里面混着狂怒和被唤醒记忆的冲突!他眼里的杀意忽明忽暗,偶尔闪过一丝挣扎的清明!
“金刚!你干什么?!杀了她!快!”平川次郎气急败坏地吼——他不能容忍自己最强的武器失控!
张华峰眼神一厉,枯瘦的手指对着罗大山虚空一点!一股阴冷扭曲的精神力量像毒刺,狠狠扎进罗大山混乱的意识里!
“吼——!!!”罗大山眼里刚闪的清明瞬间被更深的狂暴淹没!张华峰的精神控制像冰冷的枷锁,再次压住他血脉的悸动!他猛地抬头,看向电球中心气息微弱的杨紫,杀意重新凝聚,比之前更疯狂!他迈开沉重的步伐,不管身上的电弧,像被激怒的钢铁巨兽,再次扑向杨紫——这次要把这带来痛苦的源头彻底碾碎!
“不——!!!”白辰眼睁睁看着罗大山扑向摇摇欲坠的杨紫,眼睛都红了!他忍着电流的麻痹和剧痛,想冲过去,却根本来不及!
生死一线间,杨紫那被电光烧得焦黑的脸上,嘴角艰难地扯了扯,露出个惨烈的笑。她湛蓝的眼睛穿透电光,深深看了白辰一眼,又扫过角落里想爬起来的徐子东,最后带着无尽的悲悯和一丝解脱,望向扑来的钢铁身影——她的叔叔杨振岳。
“御兵卫…不…能…脏…”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微不可闻却像誓言的低语。
下一刻,她把体内残存的、连生命本源都烧着的最后一点电流,不再向外爆,而是狠狠导向脚下——目标不是罗大山,是墙角那堆被点燃的古董木箱!
“轰!!!!”
一声比之前任何爆炸都恐怖十倍的巨响,瞬间撕裂所有人的耳膜!
大地像被掀翻了!永昌货栈的旧仓库像纸糊的玩具,被巨力从内部撕碎抛飞!火焰、浓烟、泥土、碎石、钢筋、木料混在一起,形成巨大的死亡蘑菇云冲天而起,吞了仓库、地下室、窟窿上的平川次郎和张华峰,更吞了扑向杨紫的钢铁巨影!
冲击波像无形的海啸,疯狂向四周席卷!附近的集装箱被掀飞扭曲,地面像波浪般起伏塌陷,黄浦江的江水被激起数米高的浪!
白辰和徐子东在爆炸瞬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撞中,像断线的风筝被抛飞,重重砸在几十米外的扭曲集装箱上!剧痛席卷全身,两人喷着血,瞬间失去意识!
整个十六铺码头边缘像被末日洗礼过,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片狼藉!爆炸声传遍小半个上海滩,无数人被惊醒,惊恐地望向这边。
废墟核心,一个冒着黑烟和火焰的大坑,取代了永昌货栈的位置。坑边的泥土被烧得像琉璃,坑底隐约能看到扭曲的钢筋和烧焦的残骸。
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的哭喊、警笛声,打破这地狱般的死寂。
坑边,一块相对完整的混凝土板被掀开。平川次郎灰头土脸地爬出来,西装破破烂烂,脸上全是擦伤和灼痕,嘴角淌着血,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他看着眼前的炼狱,眼里满是后怕和暴怒——精心布置的杀局、最强的武器金刚童子、该死的女人和重要的胶卷,全被同归于尽的自爆毁了!
“张桑!金刚呢?!”平川次郎气急败坏地吼。
旁边一堆瓦砾被推开,张华峰也爬了出来,更狼狈——脸上满是灰尘血迹,长衫成了布条,气息紊乱。他捂着胸口,三角眼里满是怨毒和惊悸,看了眼深坑,又感应了下自己烙在罗大山精神里的印记——印记变得微弱却没消失!
“咳咳…那女人…引爆了地下的旧军火…威力太大…金刚…应该还活着…但被埋在下面…伤得很重…”张华峰声音嘶哑,满是恨意,“那两个小子…也被炸飞了…生死不明…”
“八嘎!”平川次郎狠狠一拳砸在碎石上,指节流血也不管!功亏一篑,损失惨重!他看了眼远处赶来的巡捕和消防队,还有法租界方向的探照灯,知道不能再待了。
“撤!”他咬牙低吼,眼神像毒蛇,“带上金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用那两个小子的头来祭旗!”
张华峰怨毒地点点头,枯瘦的手指对着深坑虚点几下,似乎在安抚罗大山混乱的精神。接着他念着什么,几个侥幸活下来的日本特务从废墟阴影里钻出来,开始艰难地挖深坑。
远处,扭曲的集装箱下,白辰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剧痛把他从昏迷中唤醒,他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冲天的火光和浓烟,耳边是嘈杂的呼喊和警笛。
杨紫最后决绝的眼神、惊天的爆炸、徐子东倒在墙角的身影、指向西北方的罗盘指针…
“呃…”一口带内脏碎片的鲜血从他嘴里涌出。他想撑起身体,却感觉全身骨头都碎了。这时,染血的手指碰到怀里一个温润沉重的东西——寻龙引!
他颤抖着,用尽最后力气掏出来。
罗盘中心的暗红骨针疯狂跳动着!一根依旧指向东南,光芒微弱却坚定;另一根指向西北、代表被污染的指针,变得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灭,却没消失!它微微颤抖着,指向的方向,正是那片燃烧着地狱之火的深坑废墟!
这微弱的感应…是罗大山?他还活着?那杨紫呢?徐子东呢?!
巨大的悲痛、愤怒、绝望和一丝渺茫的希望,像冰冷的钢针和灼热的烙铁,狠狠扎进白辰心口!他眼前一黑,又喷了口血,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只有握着寻龙引的手,还死死攥着,像攥着最后一丝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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