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贾张氏戴着黑框眼镜,在缝纫机前忙活半天,终于完成一面三角。
上面歪歪扭扭绣着:感谢李副厂长送肉送面,好人一生平安!
真不赖!
贾张氏得意地端详着锦旗。
这两句话可费了她一晚上脑筋,肚子里那点墨水都快掏空了。
啵——
她狠狠亲了口锦旗,乐得眉开眼笑。
“待会儿把这份礼送到李副厂长手上,他肯定乐开花!”
贾张氏美滋滋地琢磨着:“说不定他一高兴,又往咱家塞些好东西呢!”
“瞧瞧人家这手笔,十斤二十斤白面随便送,普通人哪舍得这么大方?”
“哪像傻柱,成天带些残羹冷炙回来,那种东西也配叫人吃?”
“易中海那个老货更可气,三更半夜送棒子面,当什么宝贝似的,害得咱们平白遭人闲话!”
“最可恶的是杨建国,明明天天往家带好东西,却从不肯帮衬咱们一把!”
“同住一个院子的邻居,心肠竟比不上外头的李副厂长!”
“这么一比较,李副厂长真是实诚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哪像院里这些家伙,送点东西都藏着算计!”
她把院里的人挨个儿贬了个遍,唯独把李副厂长捧上了天。
说来荒唐——贾张氏觉得院里人接济她们都另有企图,却对李副厂长深信不疑,认定他是一片真心。
她哪里知道……昨晚李副厂长已经“动手动脚”
了!
“先捆结实了再送过去。”
贾张氏用麻绳扎好锦旗,打算往红星轧钢厂去。
不过出门前,她得先去趟托儿所——宝贝孙子棒梗还在里头啃窝头受苦呢!
揣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贾张氏急匆匆赶到托儿所。
刚见着棒梗就惊呼:“哎哟我的心肝!怎么瘦成这样了?”
她摸着孙子尖了下巴的脸直跺脚:“他们给你吃的什么猪食?”
“天天都是硬窝头,连白面馒头都见不着!”
棒梗蔫头耷脑地诉苦,“难吃得要命,我就喝了几口稀粥。”
“乖孙别急,今儿就能吃好的!”
贾张氏赶紧掀开饭盒盖,腾腾热气里浮着油亮的面条,“瞧奶奶给你带啥了?”
“是肉丝面!”
棒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盯着碗里直咽口水。
“喜欢不?”
“嗯!”
棒梗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这面条又长——又宽!”
“哎呦,还是我乖孙会说话,这面条又长又劲道,可是奶奶一大早亲手擀的!”
贾张氏听到棒梗的称赞,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奶奶,这面条和肉...该不会是从哪儿顺来的吧?”
棒梗贼眉鼠眼地压低声音,他平时就爱小偷小摸,知道家里根本买不起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被人逮着,您老也得跟我一样蹲局子!您看派出所就在对门,里头可关着不少同行呢!”
他还神秘兮兮地补充道:“他们都传了我好几手绝活!”
“呸呸呸!童言无忌!”
贾张氏立刻板起脸来:“这是李副厂长送的礼,再胡说小心挨揍!”
进局子?这话听着就晦气!
送碗面还能犯法不成?
“快趁热吃,待会儿奶奶得去轧钢厂谢谢人家李副厂长!”
看着孙子狼吞虎咽的模样,贾张氏心里美滋滋的。
这大碗肉丝面确实香,难怪孩子吃得这么欢。
棒梗风卷残云般吃完,还想再来一碗。
贾张氏答应晚上再送,急匆匆揣着锦旗就往红星轧钢厂赶——反正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此时轧钢厂食堂里正上演着甜蜜戏码。
“谢谢你。”
杨建国把娄晓莹搂得紧紧的,小媳妇耳尖红得能滴血。
被这么多人围观,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先松开好不好?”
娄晓莹轻轻挣扎着,可那双湿润的桃花眼里写满哀求时,反而更让人想欺负。
“叫声好老公就放开。”
“不行!”
眼看媳妇急得眼眶都红了,杨建国才坏笑着松口:“那回家随我怎么听?”
......
“光天化日要不要脸!”
傻柱在旁边酸得牙都快倒了。
他到现在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相中的秦京茹和冉秋叶全黄了,难道真要打一辈子光棍?
“杨建国你别太过分啊!”
他扯着嗓子 ** ,这狗粮撒得他心口疼。
“管好你自己吧,单身汉!”
杨建国头也不回地怼道。
许大茂斜睨着眼,阴阳怪气地说:瞧瞧,杨建国的老婆亲自来送饭了。
人家吃的这些东西,食堂库房压根就没有!你还敢说杨建国偷库房的东西?
更过分的是,你居然诬陷厂长收受贿赂?我看你是想转移视线,掩盖你们偷东西的丑事吧!
许大茂,我 ** 你!傻柱再也忍不住,挥拳就要冲上去。
住手!杨建国及时喝止,冷笑着说:傻柱,现在你看清楚了吧?食堂库房那点东西,白送给我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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