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扬的死,在港岛江湖没溅起多大水花,和义很快就摆平了一切。
扎在尖东的和义,直接吃下了东星奔雷虎雷耀扬在旺角和油麻地的地盘。
从登打士街到窝打老道,再一路到加士居道,除了那块龙蛇混杂的庙街,整片地盘一夜之间就换了主人。
洪兴的蒋天生和联合的光头强当然也动了心。
雷耀扬一死,他们就马上找到了张承义,想分一杯羹。
毕竟,出兵打雷耀扬,他们也算出了力。
货源没拿到,总不能一点实际好处都捞不着。
可张承义的回话很硬,硬的他们差点当场翻脸。
“我们之前说好的,你们拿不到货源,是你们没本事。”
一句话,就把谈判的路堵死了。
蒋天生和光头强碰了一鼻子灰,最后只能认了。
出兵打了一场,除了给自家社团赚了点名声,把招牌擦亮了点,屁的好处都没捞到。
不过,蒋天生也不是全无收获。
经过这事,他更加看重麦克的忠心和能力。
回到洪兴后,就全力捧他上位,让他在铜锣湾话事人的位置上越坐越稳。
将近一个月后,和义总算把新到手的地盘消化干净了。
旺角和油麻地的街头,起了些变化。
以前那些染黄毛穿花衬衫,到处收保护费的古惑仔不见了。
换成了一队队年轻人,他们穿着黑制服,脚上是作战靴。
他们三个人一组,腰上统一别着一根伸缩甩棍,正在街上巡逻。
胳膊的臂章上,印着两个大字——和义。
他们的任务很清楚:只负责签约商户的安全,顺便清理街上的偷车贼。
毕竟停车的生意,也是他们和义在做。
华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他和两个兄弟已经巡了四个小时,脚底板都快磨平了。
“华哥,歇会儿吧,去吃碗车仔面?”旁边的乌蝇提议。
“再巡一条街。”华仔摇摇头,拍了拍腰间的甩棍,“义哥说了,工资拿这么多,就要多做事。”
华仔以前就是社团最底层的蓝灯笼,跟着大佬在街上瞎混,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时常要担心被条子抓,或者被别的社团的人砍。
他阿妈天天在家烧香拜佛,求他不要死在外面。
现在不同了。
他们加入和义,一起打下尖东后,成了四九。
现在又成了和义安保的正式员工,每月薪水过万,公司给交金,还有加班费。
当华仔把第一个月的工资交给阿妈时,老太太抱着钱哭了半天,说祖宗保佑,儿子终于走上正路了。
虽然这个正路,在警察看来依旧是黑社会。
但对华仔和他的家人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生活。
现在的华仔是小队长,手下管着十几号人,每天穿着这身帅气的制服在街上巡逻,受人尊敬,没人敢惹。
他觉得自己的腰杆都比以前直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张承义的男人给的。
所以,华仔对这份工作格外珍惜,也格外卖力。
“注意点,前面有情况。”华仔压低声音,指了指街角。
一个男人正拿着工具,鬼鬼祟祟的想撬一辆停在路边的宝马。
“妈的,偷车偷到我们和义的地盘上来了。”乌蝇低骂一声,就要冲上去。
华仔拦住了他。
“等他动手。”
三人悄悄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靠近。
当那个偷车贼刚把车门撬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后脖颈一凉。
回头一看,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煞神已经站在他身后。
“几位大哥,我……我就是路过,看看,看看……”偷车贼腿一软,话都说不利索了。
华仔冷笑一声,从他手里拿过作案工具。
“跟我们走一趟吧。”
几分钟后,小巷里传来一阵压抑的惨叫。
乌蝇擦了擦手上的灰,看着鼻青脸肿的偷车贼。
“记住,以后在和义的地盘上,再让我看到你,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偷车贼连滚带爬的跑了。
处理完事情,华仔带着兄弟们走进一家还在营业的茶餐厅。
“老板,三碗牛腩面。”
“好嘞,华哥你们来了,快请坐!”老板热情的迎上来,又是递毛巾又是倒茶。
他的店铺和和义安保签了约,自从这些保安上岗后,再也没有小混混来收保护费或者吃霸王餐了,生意都好了不少。
他对这些尽职尽责的安保人员,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吃着热气腾腾的牛腩面,华仔心里那叫一个踏实。
“展哥,你看,又是那些保安。”
一辆巡逻警车慢慢的开过,车上的新警员宋子杰努了努嘴,眼神里带着点好奇。
何文展看了一眼窗外那队正在吃面的华仔几人,撇了撇嘴。
“什么保安,那是和义的人。”何文展没好气的说,“现在叫和义安保,听着多威风。”
“黑社会搞安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宋子杰一脸不明白,“他们不收保护费,改做正当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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