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脚荣拖出的木箱里,是五把保养很好的日本刀。
刀身狭长,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光。
张承义和灰狗一人拿起一把,刀入手微沉。
“义仔,别小看我们!”跛脚荣也抄起一把刀,脸上全是拼命的神色,“当年跟着你老豆,我们也是敢打的!”
旁边的咸湿文和另外两个老伙计也各自拿起刀。
张承义掂了掂手里的长刀,又从跛脚荣手里拿过一把短的胁差,平静的说:“荣叔,以前是你们扛着和义的招牌。”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力量。
“现在我回来了,这面旗,我来扛。”
灰狗一言不发,从咸湿文手里拿过另一把刀,双刀在手,站在张承义身侧。
他的动作就是回答。
跛脚荣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个年轻人,一个冷静,一个沉默,拿着刀的手微微发抖。
他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刀王青带人杀出重围的影子。
不,眼前的景象,比当年更让人心惊。
“斩死他们!”
门外,贵利明捂着鼻子,含糊不清的下了命令。
四五十号和联胜的马仔,嘶吼着涌向麻将馆狭窄的门口。
雪亮的刀光连成一片。
“小心点,别出人命。”
张承义侧头对灰狗说了一句。
“出人命要被差佬抓,斩他们手脚就行。”
话音刚落,他动了。
张承义不退反进,迎着刀光冲了上去。
他拿着双刀,直接冲进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没有格挡,只有进攻。
“唰!”
刀光一闪,冲在最前面的马仔手腕上飙出一道血。他惨叫一声,手里的刀“当啷”落地。
他还没来得及退,张承义已经和他错身而过,另一把短刀顺势划过他另一只手的手筋。
那人双臂立刻无力的垂下。
灰狗紧跟着他,刀法大开大合,更加凶狠。
他不管劈向自己的刀,用肩膀硬抗一下,手里的长刀则更快的削在对方的膝盖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那个马仔的腿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折,扑倒在地,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
门口的跛脚荣几人已经看傻了。
刀光每次闪过,必然带起一道血线和一声惨叫。
手腕,脚筋,膝盖,肩膀。
张承义和灰狗的刀锋,都落在这些让人丧失战斗力,又不会马上致命的关节。
冲在最前排的十几个马仔,不到半分钟,就全倒在地上。
他们没死,但手脚被废的剧痛和绝望,比死更恐怖。
“哇……义仔……比他老豆还猛……”咸湿文喃喃的说,手里的刀都快握不住了。
“虎父无犬子,何况他老母还是女英侠……”跛脚荣的声音带着哭腔。
和义,有救了!
他们几个老家伙守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扛旗的人!
后面的马仔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软。
他们是出来砍人,不是出来被砍断手脚的。
人群的冲锋停了下来,有人开始不自觉的后退。
“上啊!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贵利明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吼,但没人敢再往前冲。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就在这时,一道刀光从侧面死角刁钻的劈向张承义的后背。
张承义头也不回,身体猛的一侧,反手一刀,直接把偷袭者的手掌连同刀柄一起斩断。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街道。
灰狗的右臂被划开一道口子,血瞬间染红了袖子。
他却像没感觉到,反而更凶悍,一刀劈翻眼前的对手,用带血的脸看向四周。
两人背靠着背,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粗重。
他们周围,已经躺了二十多个人,形成一个由哀嚎组成的圆圈。
剩下的二十多个马仔,再也不敢上前。
贵利明脸色铁青,心里开始算账。
死了人,社团给一笔安家费就行。
可现在这二十多个断手断脚的,医药费,补偿费,下半辈子的生活费……这笔账比安家费贵多了。
这哪里是两个烂仔,这是两个疯子!
“还来吗?”
张承义用嘶哑的声音开口,长刀斜指地面,刀尖的血一滴滴落下。
“贵利明,现在送你的人去医院,手脚兴许还能接上。再晚点,就只能留着把尿了。”
贵利明握着刀的手在抖,他死死盯着张承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样的……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他转身就走。
剩下的马仔如蒙大赦,手忙脚乱的抬起受伤的同伴,仓皇逃离。
“以后和义的旗我扛了!有什么事,冲我来!”
张承义对着他们的背影,中气十足的喊道。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街角,跛脚荣才带人冲出来,手里拿着医疗箱。
“义哥,清理一下,差佬估计快来了。”灰狗捂着手臂的伤口,沉声说。
张承义点了点头,接过医疗箱,对跛脚荣说:“荣叔,这里的血迹交给你们了,别留下把柄。”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
“另外,马上去找和合图的高佬泰。告诉他,和义刀王青的儿子回来了,要跟他谈谈。”
“好!我这就去!”跛脚荣重重点头,腰杆挺得笔直,“我们和义有人了,我看这次谁还敢不给我面子!”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子里带着久违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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