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卫东以“债转股”的雷霆手段,将蒋南孙从绝境中拉出,并牢牢绑定在自己战车上的事情,虽然在刻意低调处理,但在魔都某些特定的圈层里,还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了圈圈涟漪。
尤其是在精言集团内部,叶谨言听闻后,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更加坚定了对乔卫东“水深不可测”的评价,同时也对自己那个依旧不时找朱锁锁麻烦的侄女叶琪多了几分警告。
而消息,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了朱锁锁耳中。
她是从一个试图巴结她的小姐妹那里听说的。对方说得绘声绘色,添油加醋,什么乔总为红颜一怒,豪掷千万为那位蒋家千金解围,还专门为她成立个人工作室,极尽宠爱云云。
起初朱锁锁是不信的。乔卫东是什么人?他做任何事都必然有他的算计和目的,怎么可能单纯为了个女人如此大动干戈?
但说的人多了,细节也越来越具体,尤其是提到那位蒋南孙清冷如仙的气质和建筑才女的名头时,朱锁锁心里那点不确定,渐渐变成了酸溜溜的怀疑。
她想起了之前在书店那次不愉快的偶遇。那个蒋南孙,确实长得一副我见犹怜、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是乔卫东以往身边从未出现过的类型。难道……乔老师真的对这种调调感兴趣?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和醋意,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她的心。
她自认跟在乔卫东身边这么久,为他做事,努力成长,甚至帮他挡掉了像谢宏祖那样的麻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那个蒋南孙,凭什么就能让乔老师如此另眼相看,甚至直接砸钱砸资源?
这种情绪在她心里发酵,导致她在接下来一次陪乔卫东参加某个时尚晚宴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连几个平日里需要她周旋应酬的老板都敷衍了过去。
乔卫东何等敏锐,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晚宴进行到一半,他借着去露台透气的机会,将朱锁锁也叫了过去。
露台远离了内场的喧嚣,夜风微凉,吹动着朱锁锁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她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璀璨的车流,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了?今晚兴致不高?”乔卫东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香槟,语气随意。
朱锁锁接过酒杯,却没有喝,转过头,一双描画精致的美眸直直地看向乔卫东,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委屈和质问:
“乔老师,您是不是觉得,我比不上那个蒋南孙?”
她问得直接,带着她一贯的泼辣和不服输。
乔卫东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这几日反常的根源所在。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杯中的酒,目光投向远处魔都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吃醋了?”他反问,语气带着点戏谑。
“我才没有!”朱锁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否认,但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出卖了她,“我就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画几张图,家里以前有点底子吗?现在还不是个拖油瓶!值得您费那么大力气?”
她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些,胸脯微微起伏,显然是真动了情绪。
乔卫东看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像只扞卫领地的小母豹,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可爱。他放下酒杯,转过身,正对着她。
“谁跟你说,我对她费力气,就是因为觉得她比你好?”他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朱锁锁一愣:“那……那是为什么?”
乔卫东看着她困惑又带着点倔强的眼睛,忽然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也想趁机敲打一下她,免得她恃宠而骄。
他往前凑近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睫毛的颤动。
“锁锁,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教你看人,分析项目,你觉得我看重一个人,评价一个人,标准是什么?”他低声问,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朱锁瑟下意识地回答:“价值……和潜力。”
“没错。”乔卫东赞许地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用一种谈论商业项目般的、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语气说道:“那你和蒋南孙,在我眼里,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但同样极具潜力的……‘投资标的’。”
朱锁锁彻底愣住了,大脑一时没转过弯来。“投……投资标的?”
“没错。”乔卫东语气笃定,仿佛在阐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道理,“你,朱锁锁,就像一支充满活力的‘成长股’。你野心勃勃,学习能力强,适应环境快,懂得利用自身优势,敢打敢拼,未来在商业拓展、人际周旋、甚至独立运作项目方面,有巨大的上升空间和爆发力。投资你,我看重的是你的未来增长潜力。”
他顿了顿,看着朱锁锁因为这番话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冷静地分析:
“而蒋南孙,她更像是一支底蕴深厚的‘价值股’。她拥有扎实的专业功底,独特的审美和设计理念,那种沉静专注的气质和对传统的理解,是稀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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