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省厅大楼那间僻静的小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罗飞团队的骨干成员——吕严、苏曼、杨宇、刘成龙悉数到会,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严肃。他们刚刚旁听了党委扩大会议,清楚地知道罗飞已经点燃了导火索。
“情况大家都清楚了。”罗飞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有力,“杨大友的反应在意料之中。现在,我们没有退路,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撕开突破口。”
他目光转向杨宇:“技术层面,进展如何?”
杨宇立刻调出电脑数据,屏幕上显示出复杂的网络拓扑图和数据流分析:“厅长,有重大发现。我追踪了‘8·23’案卷宗的三次异常修改记录。第一次修改发生在案发后第三天,删除了嫌疑人李天手机中部分通讯记录;第二次修改在上个月,篡改了毒品包装上的指纹提取记录;而第三次……”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就在今天上午我们到达前半小时,操作账号属于禁毒总队内网的一个临时权限账户,IP地址指向总队办公楼三楼的技术处理室。”
“三楼技术处理室?”苏曼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那是禁毒总队物证管理的核心区域,普通民警根本没有权限进入。”
“不仅如此,”杨宇继续道,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我交叉比对了近半年的系统日志,发现同一个IP段有规律地登录多个重点案件的电子卷宗系统,登录时间多在深夜,且操作后都会仔细清理日志。这个IP段,属于禁毒总队副队长赵军的办公室。”
“赵军?”吕严眉头紧锁,“他是杨大友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分管禁毒总队的日常业务和物证管理。”
罗飞眼神锐利如鹰,赵军就是那天恶值达到95的家伙:“验证,赵军是‘8·23’案件证据被篡改的主要执行者。”罗飞在心里默念。
“叮,验证成功,破案进度增加百分之十五。”
系统的提示音确认了猜测。
罗飞立刻下令:“杨宇,锁定赵军及其核心关系人的所有通讯和资金往来,我要知道他最近半年接触过哪些特殊人物,账户有无异常变动。注意,全程秘密进行,绝不能打草惊蛇。”
“明白!已经部署了监控程序。”杨宇应道。
“吕严、苏曼,”罗飞看向两位得力干将,“你们的任务是‘敲山震虎’。以复查‘6·17’枪击案现场物证为由,进驻刑侦总队物证库,重点检查与杨大友、赵军相关的历史案件物证保管记录。动作可以大一点,我要看看他们的反应。”
“是!”吕严和苏曼齐声领命,他们明白,这是明面上的施压,旨在扰乱对手阵脚,迫使其露出破绽。
“刘成龙,你带几个信得过的本地老同志,从外围入手。重点排查与‘8·23’案件嫌疑人李天有过接触的狱友、以及案发前后在边境区域活动异常的人员。我怀疑,这起运毒案背后,牵扯的不仅仅是内部问题,很可能有更大的鱼。”
“厅长放心,搞外围调查我在行。”刘成龙重重点头。
会议结束后,罗飞独自站在办公室窗前,俯瞰着春城。
与此同时,禁毒总队副队长赵军办公室。
赵军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刚刚接到物证库管理员的电话,说罗飞带来的人正在调取“8·23”案件的原始物证记录。
“妈的,来得真快!”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犹豫片刻,还是拿起内部保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杨厅,罗飞的人开始动物证了……对,就是‘8·23’那批货的记录……我知道要冷静,但他们要是查到修改记录……好,我明白,我会处理干净。”
挂掉电话,赵军眼神阴鸷地删除通话记录,又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不记名手机,发了条短信:“风紧,暂缓交易。”
夜色渐深,省厅大楼的灯光一盏盏熄灭,但罗飞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
杨宇那边传来了最新消息:“厅长,截获到赵军用非正常渠道发出的信息,内容为‘风紧,暂缓交易’,接收号码归属地是边境加拉市,该号码近期与一个境外IP有密集联系。”
吕严和苏曼也汇报:“物证库那边,赵军的人明显紧张,试图以各种理由阻挠我们接触核心物证,被我们强硬顶回去了。发现几份关键交接记录有涂改痕迹。”
刘成龙的外围调查也有收获:“找到一个重要线人,称案发前见过嫌疑人李某与一个绰号‘刀疤’的边境混混接触,而‘刀疤’……据说与杨厅的某个远房亲戚有往来。”
线索开始汇聚,指向越来越清晰。
他回复杨宇:“继续监控,锁定境外IP具体位置。通知所有人,提高警惕,准备应对反扑。”
深夜十一点,省厅大楼只剩下零星几盏灯光。罗飞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杨宇闪身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厅长,有重大突破。”杨宇将笔记本电脑放在罗飞面前,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通讯链路分析图,“赵军删除记录的那个境外IP,经过多层跳转追踪,最终定位到 北边加拉地区的一个特定区域。这个区域,已知是一个代号‘黑蛇’的跨国贩毒集团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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