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解开了吧?还有什么问题,都说出来,我来替你做主。”
王主任说这话时,语气里明显带着怒意。
这已经是贾东旭第二次举报何雨柱了。上次举报他倒卖自行车票,结果票是李副厂长奖励的;这次又举报他是敌特,可搜查下来什么可疑物品都没找到。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当着何雨柱妹妹的面撕碎了布娃娃,这会给孩子的心里留下多大的阴影?
王主任心里对贾东旭和易忠海这对师徒憋着一肚子火,就等他们把话说完,再一并清算。
易忠海赶紧定了定神,从慌乱中回过神来说:“今晚我去外面上厕所,回来时无意中听见何雨柱和他妹妹说,明早五点要去火车站,还提到火车票。我看兄妹俩都穿上了新衣服,像是要坐火车离开京城。要是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走?”
贾东旭插嘴道:“肯定是何雨柱在京城犯了什么大案要案,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想一早逃跑,一定是这样!”
何雨柱简直被气笑了。
这对师徒脑洞也太大了。
居然怀疑他是敌特,还怀疑他要坐火车逃跑。
我跑什么跑!
老子在轧钢厂干得好好的,跑什么跑?
王主任板起脸,盯着何雨柱问:“何雨柱,你说说,真有这回事?”
何雨柱答道:“王主任,您别听易忠海和贾东旭瞎扯,我跑什么跑?雨水想爸爸了,我托李副厂长给我们兄妹买了火车票,明天就带她去宝定找爸爸。”
“您要是不信,看看李副厂长开的介绍信,上面写得明明白白。”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车票和一封信,递给王主任。
王主任看了看票的终点站,确实是宝定。
他又把介绍信仔细看了一遍,这才彻底放下心。
“柱子,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我就说嘛,你这么好的青年,怎么可能是敌特?更不可能放着轧钢厂的好工作不要,偷偷跑路。”
王主任把车票和信还给了何雨柱。
** 大白。
虚惊一场。
何雨柱是清白的。
邻居们也松了口气。
要是何雨柱真是潜伏的敌特,他们这些邻居都得跟着倒霉。
幸好王主任明察秋毫,很快查清了 ** 。
何雨柱收好车票和信,委屈地说:“王主任,您看这大半夜的,听了贾东旭的鬼话,把我和妹妹折腾起来,觉都没法睡,担惊受怕大半宿。再看看我家,还像个家吗?雨水的玩具也撕坏了,她年纪小,吓着了怎么办?本来打算早点睡,明天一早就带她去赶火车,现在倒好……”
何雨柱每句话都像刀子似的,扎得王主任心里愧疚,脸上发烫。
这些话传到贾东旭和易忠海耳朵里,师徒俩冷汗直冒。
坏了!没害成傻柱,这下他要报复了!
王主任强挤出一丝温和笑意,满心愧疚地向何雨柱赔不是。
待道完歉,他立即吩咐手下进屋,将何雨柱与雨水房间恢复原状。
众人深知主任此刻心情不佳,个个埋头苦干。
铺床叠被、扫地擦桌……不出片刻,两间屋子便焕然一新,甚至比先前更为整洁。
柱子,瞧瞧这布置可还满意?若有不妥,我让他们重新收拾。王主任和颜悦色地征询意见。
何雨柱连连点头:劳烦主任和各位哥哥姐姐费心了。都怪我不好,害得大家深夜操劳。我与妹妹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深谙处世之道——欲让人铭记于心,当以德报怨。
这番话听得王主任与工作人员心头熨帖。暗赞这少年年纪虽轻,却如此通情达理。
再看那贾东旭与易忠海师徒,整日兴风作浪,害得众人深夜奔波擒敌,结果却是扑了个空。
王主任对何雨柱又添几分好感,笑道:满意便好。至于撕坏的布娃娃,改日我让王裁缝照原样缝制一个。
何雨柱连忙摆手:主任日理万机,这等小事不必挂心。待我从保定探父归来,自会为雨水缝制。正好借此练手,往后好多给妹妹缝几个娃娃。
他执意婉拒主任好意,实则是要留这份人情。日后若再有人举报,王主任忆及今夜撕碎的布娃娃,自会掂量举报者的居心。
何雨柱的事情告一段落,王主任视线一转,盯住了易忠海与贾东旭。
“贾东旭,你接连两次跑到街道办,诬陷何雨柱,究竟安的什么心?”
王主任面沉似水,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邻居们大气都不敢喘。
在王主任强大的威压之下,在场众人如同受惊的羊群,噤若寒蝉。
“王主任……我、我哪知道傻柱他不是敌特……谁晓得他早就拜了盖大师,明天还要去宝定看他爹……我、我是冤枉的……”
贾东旭吓得腿软,面色惨白,话都说不利索。
贾张氏见儿子这副模样,忍不住想上前帮腔。
秦淮如赶紧拽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劝道:“妈,别过去。王主任正在气头上,您这时候插嘴只会火上浇油,东旭怕是要受更重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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