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号。”对方沉默片刻才回答,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嘶——”
林成光着上身坐在木凳上,疼得直抽气。
“知道疼就别再逞强了。”云云眼眶泛红,小心地替他涂药包扎。
“只是指甲划的印子,伤快好了。”他套上白衬衫,活动着肩膀:“再过两天应该就能痊愈。”
“嗯……”
云云轻轻点头。她心里盼着林成别再当帽子,也别做道士——他们的积蓄早已足够几辈子花销,但她清楚他绝不会答应。
林成眼中藏着某种野心,她虽未问过,却能感受到。
“对了,今晚陈sir在酒吧组局,我得去一趟。”
“受伤了还喝酒?”
“不喝,只是聚聚。”他系上最后一颗纽扣。
云云上前替他整理袖口:“我会打电话让陈sir盯着你。”
“放心。”
林成将她搂进怀里:“这栋旧宅别住了,去看看新房,我们搬走。”
云云脸颊微红,点头应下——这是要正式同居了。
“对了,最好带游泳池,消防设施一定要齐全……嘶,掐 ** 嘛?”他话没说完,腰间突然挨了一记。
见云云羞恼地瞪着他,林成咧嘴一笑:“走了!对了,晚上记得看电视,帮8号马赢。”
“你要赌马?”
“嗯,有些事需要8号今天获胜。”
“知道了。记住,别喝酒。”
“保证不喝。”他挥挥手出了门。
回到车内,后座的油纸伞无风自动地悬浮而起。
道长~伞中传来魏小蝶幽怨的嗓音:能不能换个地方安置奴家?车厢里闷得慌呢。
失礼了
林成接过泛黄的纸伞:明日便将你转交给老K,今晚还要赴宴,暂且委屈一夜罢。
呀!道长您...您碰哪儿呢!伞中女鬼突然惊叫,声线羞恼得发颤。
我碰哪儿了?他茫然端详着竹制伞骨。
持伞不都握着柄么?
他倒转伞身捏住金属伞尖:这般可好?
快松手!那是奴家的天灵盖呀~
林成捧着纸伞怔住,没料到自己竟与法器调起情来。摇头甩开荒唐念头,他将纸伞平放后座:老实待着。
这回又压着何处了?
伞中只传来细若蚊呐的呜咽,羞得再不肯出声。
..............................
敬陈长官!!
陈长官威武!!
酒吧里觥筹交错,警员们举着扎啤杯哄闹。被簇拥的陈大伟仰脖灌完整杯黑啤,在喝彩声中抹嘴道:弟兄们连日辛苦,今晚尽管尽兴!留守的伙计自有宵夜慰劳。
多谢长官!
紧绷多日的警队终于得以放松,话题从赛马 ** 转到新晋女警的曲线,男人堆里自然飘不出正经话。
林师兄怎不饮酒?醉眼朦胧的陈百龙拎着酒杯挨过来,酒气喷了林成满脸。
龙哥又拿小弟打趣?
青年才俊嘛~陈百龙胳膊一沉搭在他肩上:要不要认识我家表妹?
这已是第二次说媒。林成盯着对方酒糟鼻看了半晌,正色道:心领了,已有家室。
当真标致!就是性子...陈百龙用指甲比划着米粒大小:稍稍泼辣些...
改日再叙。
林成起身欲走,鞋底突然陷进团绵软物件。
狗哥?
狗哥瘫在地上一声不吭。
林成踩住狗哥的手掌,他看似瘦削,实际浑身肌肉分量不轻。
可狗哥仍像块木头般毫无反应。
狗哥又睡死啦?陈百龙搓着醉醺醺的眼睛,见怪不怪地说:他老这样,说昏就昏,揍都揍不醒。
真的假的?查理蹲下来。
一记耳光抽得狗哥脸颊迅速肿起。
地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宛如 ** 。
但林成分明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瞧见没?阿成你也来一巴掌!查理拽着林成手腕往狗哥脸上按。
算了。
林成轻轻挣开。
那我继续!查理抡圆胳膊,地又甩出一巴掌。
曹!查!理!
狗哥你...你怎么醒了?查理瞬间吓醒酒。
这回离得近,往返耗时短。
狗哥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跳起来猛踹查理肚子。
以前趁我睡着下 ** 的也是你吧?
冤枉!真是头一回!
查理的惨叫和拳脚声淹没在起哄里。
突然全场寂静。
酒吧电视切换到赛马场画面。
陈百龙扔下酒杯,郑重其事掏出马经研究。
开盘了!
你们押几号?
废话!当然是1号!看见它屁股那块红斑没?那是火箭推进器,跑起来喷火带闪电!查理从拳影里探出猪头般的脸嚷道。
1号?陈百龙手指划过马经,突然怪笑:它骑师昨晚嫖娼被老婆逮个正着!
查理脸色顿时像吞了苍蝇。
狗哥你押哪匹?
3号黑将军,老子靠它连赢三场。狗哥松开鼻青脸肿的查理,咂嘴道:可惜当初兜里只剩60块,你们要是肯借几千,现在早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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