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接过设备,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交给我!只要有一点点线索,我一定能挖出更多东西!”
就在这时,休息室内的加密通讯灯亮起。是刘局。
林深接通了视频。屏幕上的刘局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眼袋深重,但眼神依旧锐利。
“林深,望舒,辛苦了。”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牺牲同志的抚恤和后事,我会亲自处理。你们带回的数据至关重要,陈诺要尽快分析。”
“刘局,‘摇篮’虽然毁了,但‘深渊’并未伤筋动骨。”林深沉声道,“那个‘源初之核’……还有名单上的人……”
“我知道。”刘局打断他,语气凝重,“‘源初之核’的真相远超我们想象,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犯罪组织了。名单上的人,我们已经秘密监控,但目前不能打草惊蛇。你们现在的任务是休养,彻底恢复。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艰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深和秦望舒:“另外,关于张振……”
林深和秦望舒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在昨晚城区那起案件的收网行动中,遭遇嫌疑人激烈反抗……因公殉职了。”刘局的声音低沉下去。
张振……死了?
林深愣住了。是灭口?还是真的意外?那个地下供电间的异常门禁记录,还没来得及深究……
“事情我会调查清楚。”刘局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多说,“你们先好好休息。等陈诺那边有初步结果,我们再制定下一步计划。”
通讯结束。
休息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张振的死,像一块新的巨石投入水中,激起的涟漪让本就浑浊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内鬼真的清除了吗?还是说,张振也只是一枚被抛弃的棋子?
林深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逐渐热闹起来的城市。阳光普照,车水马龙,普通人开始新一天的生活,全然不知一夜之间,在远离城市的黑暗深处,曾发生过怎样惨烈的厮杀,又有多少秘密被埋葬,多少新的危机在悄然滋生。
秦望舒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林深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我在想……郑国明说的‘影子’,到底是指那个半机械的黑影,还是指……更深层、更无处不在的东西。”
他转过头,看向秦望舒和陈诺,眼神疲惫,却重新燃起了那永不熄灭的火焰。
“休息吧。”他说,“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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