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将玉制镇墓兽放在考古队临时搭建的工作台上,灯光下,镇墓兽青白色的玉身泛着温润的光泽,背部的 “方形斜线符号” 被红漆填涂,与辽墓石壁上的标记如出一辙。他用软毛刷轻轻拂过符号边缘,突然发现斜线交叉处有一个细微的凹槽,凹槽内卡着一粒黑色的碎屑 —— 与玉牌中央的玛瑙成分完全一致。
“这不是普通的装饰符号。” 林辰让老杨拿来放大镜,“凹槽的深度和形状,像是用来嵌入某件器物的接口,而玛瑙碎屑,很可能是从‘钥匙’上脱落的。老赵说‘北使’要集齐三尊镇墓兽,或许每尊镇墓兽的符号都是一把‘碎片钥匙’,只有拼接完整,才能找到辽帝陵的入口。”
老杨点头附和,拿出辽代文物图谱:“辽代贵族墓常用‘三兽镇陵’的形制,镇墓兽通常分青、白、黑三色玉,对应天、地、人三才。现在我们找到的是白玉兽,另外两尊青玉兽和黑玉兽,很可能藏在其他辽代古墓里。‘北使’要找的,就是这三兽拼接成的‘三才钥’。”
审讯室里,老赵看着镇墓兽的照片,终于吐露更多细节:“‘北使’给过我一张地图,上面标着两个红点,一个是这座辽墓,另一个在百里外的‘狼山嘴’,说那里有‘第二尊兽’。他还说,狼山嘴的古墓里有‘符号机关’,只有用白玉兽的符号才能打开。”
林辰立刻带着警员前往狼山嘴。那里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山地,地表覆盖着厚厚的枯草,只有一处凸起的土丘与地图标记吻合。用洛阳铲钻探时,铲头带出的泥土中混着辽代特有的青砖碎屑,确认下方存在古墓。
挖掘至三米深时,一道青石门显露出来,门楣上刻着与白玉兽相同的 “方形斜线符号”,只是符号的斜线末端多了两个细小的圆孔。林辰将白玉兽的符号对准门楣,轻轻按压 —— 圆孔与镇墓兽背部的玛瑙凹槽精准对接,青石门发出 “嘎吱” 的声响,缓缓向两侧打开。
墓室内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尊青玉镇墓兽,兽身刻着与白玉兽互补的符号,像是拼图的另一半。林辰刚想伸手去拿,突然注意到石台周围的地面有细微的裂缝,裂缝内隐约可见金属丝线 —— 是辽代常见的 “连环箭” 机关,一旦触碰石台,就会触发箭雨。
“小心机关!” 林辰拦住身边的警员,从背包里拿出折叠工兵铲,沿着裂缝轻轻挖掘。金属丝线连接着墓室顶部的暗格,暗格内整齐排列着青铜箭簇,箭簇上还残留着发黑的毒药。他用铁丝小心地剪断丝线,成功解除机关后,才将青玉兽从石台上取下。
青玉兽的腹部刻着一行契丹文,老杨翻译后脸色骤变:“写的是‘北使寻玺,祸及三陵’—— 这说明‘北使’的目标不仅是辽帝陵的玉玺,还可能要破坏其他辽代皇陵,获取更多文物。”
就在这时,小王传来紧急消息:“林警官,我们在狼山嘴附近的公路上发现了一辆可疑的黑色越野车,车内有大量盗墓工具和契丹文古籍,车主已经逃跑,但在车内发现了一张加密芯片,里面有‘北使’与境外人员的通讯记录!”
芯片解密后,一段录音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三兽集齐后,在辽帝陵的‘祭天台’汇合,用三才钥打开地宫,玉玺到手后,立刻将皇陵内的文物转移到境外,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说话人的声音经过处理,但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火车鸣笛声,结合越野车的行驶轨迹,推测 “北使” 很可能藏在附近的火车站。
林辰立刻带队赶往火车站。候车大厅里人声嘈杂,他拿着 “北使” 可能使用的契丹文古籍照片,逐一排查旅客。在售票窗口附近,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 男人左手戴着黑色手套(遮挡可能的左利手特征),手里拿着一本封面磨损的古籍,正是芯片中提到的契丹文典籍。
林辰慢慢靠近,男人似乎察觉到异样,突然将古籍塞进怀里,朝着车站后门跑去。林辰快步追上,在后门的狭窄通道里,男人转身挥拳袭来 —— 他的动作迅猛,左拳出击的力度明显大于右手,印证了 “左利手” 的侧写。
林辰侧身躲过,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左手顺势按住他的肘关节,借力将他按在墙上。男人挣扎着想要掏口袋里的东西,林辰一眼瞥见他口袋里露出的金属尖角,立刻将他的手臂拧到背后:“别乱动!口袋里是什么?”
警员赶来后,从男人的口袋里搜出一枚青铜印章,印章上刻着 “北使” 二字,还有一张辽帝陵的手绘地图,地图上的 “祭天台” 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 “三日后子时”。
“你就是‘北使’?” 林辰盯着男人的眼睛,“为什么要盗掘辽代皇陵,勾结境外势力走私文物?”
男人冷笑一声,拒不回答。但林辰注意到,他的衣领内侧别着一枚微型通讯器,通讯器还在持续发出微弱的信号 —— 显然,“北使” 只是一个棋子,他的背后还有更庞大的势力在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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