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市中心 “宝瑞轩” 私人博物馆的清代展厅内,林辰站在空荡荡的展柜前,指尖拂过展柜内侧的天鹅绒衬布 —— 衬布上残留着一道细微的划痕,边缘整齐,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划过,与展柜玻璃上的切割痕迹方向一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节油气味,是清代珐琅彩瓷瓶常用的保养剂味道,却夹杂着一丝陌生的金属气息。
“林警官,这是现场勘查报告。” 技术科的小王递来文件夹,声音压低了几分,“丢失的是一件清代雍正年间的珐琅彩花鸟纹瓷瓶,估价两千五百万,昨晚凌晨两点左右被盗。展柜的防弹玻璃被专业工具切割出一个长方形缺口,切口光滑;地面提取到半枚鞋印,尺码 41 码,鞋底花纹是国内某高端皮鞋品牌,且鞋印边缘有轻微磨损,说明鞋子已使用过一段时间;监控系统被人用黑客技术入侵,只留下一段模糊的黑影影像,无法辨认容貌。”
林辰接过报告,目光停在 “符号” 一页 —— 照片里,展柜内侧的墙壁上,用银色丙烯颜料画着一个符号:圆形内交叉着两道直线,与龙山古墓石门上的 “弧线符号” 相比,仅将弧线改为直线,却透着截然不同的冷峻感。“这个符号是关键,” 林辰指尖划过照片,“弧线变直线,可能代表作案势力从‘传统盗墓’转向‘现代盗窃’,或者符号本身隐藏着与瓷瓶相关的密码。”
博物馆馆长陈先生匆匆走进来,脸色苍白,手里攥着一块白色布料:“林警官,这是在展厅角落发现的,上面沾着颜料,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林辰接过布料,上面的银色颜料与符号颜色一致,布料边缘绣着一个小小的 “锦” 字 —— 是国内知名文物修复工作室 “锦绣阁” 的标志。
“锦绣阁……” 林辰心中一动,“他们上个月刚为博物馆做过文物保养,负责的正是这件珐琅彩瓷瓶。小王,立刻联系锦绣阁,调查负责保养的工作人员!”
上午十一点,锦绣阁工作室。负责人李锦绣接待了林辰和周志国,她看着展柜照片和布料,脸色凝重:“这件事确实与我们有关 —— 负责保养珐琅彩瓷瓶的员工叫赵岩,昨天下午突然请假,至今联系不上,而且他的工作证和工具箱都不见了。”
林辰查看赵岩的员工档案:“赵岩,32 岁,文物修复专业毕业,在锦绣阁工作五年,擅长清代瓷器修复,半年前因赌博欠下巨额债务,曾向工作室借过十万元。”“债务、突然请假、工作证失踪……” 周志国皱起眉头,“他有重大作案嫌疑!”
李锦绣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一份保养记录:“赵岩在保养瓷瓶时,曾说过瓷瓶的‘颈部有夹层’,我当时以为是他看错了,现在想来,他可能早就知道瓷瓶里藏着东西!”
林辰立刻让技术科对瓷瓶的高清照片进行分析,果然发现瓷瓶颈部的釉色与其他部位略有差异,通过 X 光扫描,确认颈部存在一个微型夹层。“凶手的目标不是瓷瓶本身,而是夹层里的东西,” 林辰分析道,“符号中的直线,很可能代表‘夹层的走向’,或者‘打开夹层的方法’。”
下午两点,警员在赵岩的出租屋发现了线索 —— 屋内一片狼藉,书桌上放着一张未完成的草图,上面画着珐琅彩瓷瓶的轮廓,颈部标注着 “直线切割” 的字样,旁边还画着与博物馆相同的符号;抽屉里,有一张银行转账凭证,金额五十万,汇款人是 “鼎丰拍卖行” 的老板王鼎丰。
“王鼎丰,50 岁,主营古董拍卖,五年前因涉嫌文物走私被调查,后因证据不足未被起诉,” 小王念着资料,“我们还查到,他近期与境外文物贩子有频繁联系,且在博物馆失窃前一天,曾与赵岩见过面。”
林辰和周志国立刻赶往鼎丰拍卖行。拍卖行内,王鼎丰正与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交谈,看到警员,他脸色一变,试图将手中的锦盒藏起来。林辰快步上前,打开锦盒 —— 里面正是失窃的珐琅彩瓷瓶,颈部已被打开,夹层里空无一物。
“王鼎丰,你涉嫌盗窃文物和走私,跟我们走一趟!” 周志国亮出警官证。
王鼎丰却冷笑一声:“你们没有证据!瓷瓶是赵岩卖给我的,我只是合法收购!” 他身后的西装男人突然掏出匕首,朝着林辰刺来,林辰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右手抓住对方手腕,左手一拳打在他肋下,将他按在地上 —— 这是他在格斗训练中反复打磨的 “近身制敌” 技巧,如今运用得愈发熟练。
审讯室里,王鼎丰起初拒不配合,直到林辰拿出转账凭证和草图,他才松口:“我只是想拿到瓷瓶夹层里的‘清代密诏’,那是雍正皇帝赏赐给大臣的诏书,价值连城!赵岩说他能打开夹层,我才给了他五十万,没想到他拿到钱就跑了!”
“密诏现在在哪里?赵岩去了哪里?” 林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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