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市图书馆古籍库外的走廊一片静谧,只有保洁员拖地的水声在空旷中回荡。林辰站在紧闭的库门前,看着电子锁上闪烁的红色警报灯 —— 昨晚十点,古籍库的红外报警系统被触发,但安保人员赶到时,现场已空无一人,唯有一本唐代孤本《艺文类聚》的陈列位空着,玻璃展柜内侧,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一个符号:倒三角内三道竖线,下方横线上缀着一个圆圈,像一枚被横线固定的印章,与 “墨影” 团伙之前的符号既相似又不同。
“林警官,这是现场勘查记录。” 技术科的小王递来文件夹,指尖沾着细微的灰尘,“古籍库的电子锁有被暴力破解的痕迹,锁芯内部残留着金属碎屑,是专业的开锁工具所为;展柜玻璃没有破损,是从内部打开的,说明凶手有古籍库的备用钥匙或熟悉内部结构;地面提取到半枚鞋印,尺码 42 码,鞋底有图书馆特有的防滑纹路,推测是内部人员或长期出入的人。”
林辰戴上手套,推开古籍库的门。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特有的霉味与樟脑球的气息,一排排木质书架整齐排列,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长条状的光斑。失窃的《艺文类聚》原本放在最内侧的 “唐代古籍区”,展柜旁的书架上,几册清代刻本被轻微挪动过,露出书架背板上一个细小的划痕 —— 划痕形状与符号中的圆圈完全吻合。
“这个划痕不是新的。” 图书馆古籍部主任李教授蹲下身,用放大镜仔细查看,“上个月整理古籍时我就发现了,但没在意,现在看来,可能是凶手提前标记的位置。而且《艺文类聚》是孤本,我们做过特殊修复,书脊内侧有一个微型夹层,用来存放修复记录,凶手很可能是冲着夹层里的东西来的。”
林辰心中一动,立刻让技术科对展柜周围进行细致勘查。在展柜下方的缝隙里,他们发现了一张被揉皱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 “月圆之夜,藏经阁见”,落款处画着与现场相同的符号。“藏经阁……” 周志国皱眉,“图书馆后山确实有一座废弃的藏经阁,民国时期建的,现在用来存放破损古籍,平时很少有人去。”
结合现有线索,林辰梳理出关键信息:凶手熟悉图书馆内部结构,可能持有备用钥匙,目标是《艺文类聚》夹层中的物品,留下符号与纸条是为了约见某人,且与 “墨影” 团伙存在关联 —— 符号中的圆圈,很可能代表 “最后一枚印章” 或 “终局标记”。
上午十点,警员调取图书馆近期的出入记录,发现 “墨影” 团伙成员 “李伟” 在被捕前一周,曾以 “文物修复实习生” 的身份进入古籍库,且办理过临时出入证;而图书馆的保洁员老张,案发当晚负责古籍库所在楼层的清洁,且在案发后突然请假,去向不明。
“老张,58 岁,在图书馆工作十年,负责古籍库周边的清洁,两年前因儿子赌博欠下巨额债务,曾向同事借过钱。” 小王念着老张的资料,“我们还查到,他的银行账户在案发前一天,收到了一笔二十万的匿名转账,汇款人是‘老墨’的远房亲戚。”
“看来老张是被‘墨影’团伙收买的内应,负责提供古籍库的钥匙和安保信息。” 林辰分析道,“而纸条上的‘月圆之夜’,就是今晚 —— 凶手想在藏经阁与同伙交接,拿到夹层里的东西后逃跑。”
下午三点,林辰和周志国来到图书馆后山的藏经阁。藏经阁是一座两层小楼,木质结构已有些腐朽,门上的铜锁锈迹斑斑,窗户玻璃大多破损,透过缝隙能看到内部堆放的破旧古籍。林辰绕到藏经阁后侧,发现二楼的一扇窗户虚掩着,窗台上有新鲜的脚印,与古籍库提取到的鞋印完全吻合。
“今晚行动要小心,” 林辰对警员们说,“凶手很可能在藏经阁设下埋伏,或者有其他同伙接应。我们分成两组,一组在藏经阁周围隐蔽,负责包围;一组跟我进去,抓捕凶手,找回孤本。”
晚上八点,月色渐圆,银辉洒在藏经阁的木质屋顶上,泛着冷光。林辰带着两名警员,悄悄从二楼窗户进入藏经阁。内部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味,二楼堆满了破损的古籍和木箱,只有中央留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的桌子上,放着一本蓝色封皮的古籍 —— 正是失窃的《艺文类聚》。
“别过来!” 一个声音突然从木箱后传来,老张握着一把水果刀,从阴影中走出来,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艺文类聚》,“我只是想拿点钱救我儿子,你们别逼我!”
林辰缓缓上前,语气平静:“老张,‘墨影’团伙的人已经被抓了,你拿了钱也跑不掉,不如把孤本交出来,争取宽大处理。你儿子的债务,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但盗窃国家文物,后果你清楚。”
老张的手开始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就在这时,藏经阁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冲了进来,正是 “墨影” 团伙的残余成员 ——“老墨” 的侄子,代号 “墨尘”。“舅舅说了,拿到夹层里的印章,就能打开最后的宝库,谁也别想拦着!” 墨尘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弹簧刀,朝着林辰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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