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呢?他昨晚在哪里?” 周志国问道。
“小浩在国外读书,昨晚十点多才下飞机,直接去酒店住了,今早接到电话才赶来的。” 刘婉回答,“他和他父亲关系一直很好,不可能害他父亲的。”
林辰和周志国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刘婉和张叔都表示不清楚沈博文昨晚在书房里做了什么,也没听到任何异常声响。离开书房后,林辰提出要查看别墅的监控。
“别墅里的监控只覆盖了庭院和一楼公共区域,二楼房间里没有装监控。” 张叔解释道,“先生说卧室和书房是私人空间,不想被监控。”
林辰和周志国查看了庭院监控,发现昨晚七点到今早九点,只有管家张叔在八点左右去过一次二楼(送牛奶),之后再没人上下楼;别墅大门也没有外人进入的记录。
“看来凶手就在别墅内部,要么是刘婉,要么是张叔,或者是沈浩 —— 虽然他说昨晚在酒店,但需要确认他的行踪。” 周志国分析道。
林辰却有不同看法:“沈浩昨晚十点才下飞机,到酒店至少要十一点,而沈博文的死亡时间是十点到十二点,他有作案时间,但动机是什么?刘婉和张叔虽然有机会,但刘婉吃了安眠药,张叔一个老人,要制服沈博文(沈博文身高一米八,经常健身)并布置现场,难度很大。”
他突然想起书桌上的一个细节 —— 沈博文的手机不见了。“刘婉,沈博文的手机呢?”
刘婉愣了一下:“平时他都放在书房抽屉里,怎么了?”
林辰和周志国立刻在书房里寻找,翻遍了所有抽屉、柜子,都没找到手机。“手机肯定被凶手拿走了,” 林辰笃定地说,“里面一定有凶手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比如通话记录、聊天记录或者转账信息。”
中午十二点,笔迹鉴定和毒物检测结果出来了。小李拿着报告匆匆赶来:“周组,林警官,有重大发现!遗书的笔迹虽然和沈博文的签字相似,但笔画压力和书写习惯都不一样,比如‘博’字的最后一笔,沈博文习惯向左撇,遗书上却是向右撇,初步判断是模仿的;红酒里除了安眠药,还检测出了少量肌肉松弛剂,这种药会让人失去反抗能力,而且很难被常规检测发现,我们是用了特殊试剂才检测出来的!”
“肌肉松弛剂?” 周志国眼神一凛,“看来沈博文是被人先灌下混有安眠药和肌肉松弛剂的红酒,失去反抗能力后被杀害,然后凶手布置了自杀现场!”
林辰点点头,心中的思路逐渐清晰:“凶手应该是沈博文熟悉的人,知道他有晚上在书房喝红酒的习惯,趁他不注意在红酒里下药,等他失去意识后,用水果刀刺向他的胸口,然后伪造遗书、清理现场,再从内部锁上门窗,制造密室假象。”
“但凶手是怎么在锁门后离开的?” 小李疑惑地问道,“智能锁只有输入指纹或密码才能打开,而且开锁记录无法篡改,凶手不可能在锁门后离开书房。”
林辰走到书房门前,仔细观察门锁。这是一款指纹、密码、钥匙三合一的智能锁,除了指纹和密码,还可以用机械钥匙打开。“有没有可能,凶手用了机械钥匙?”
“机械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沈博文的书房抽屉里,另一把在管家张叔那里保管,用于紧急情况。” 刘婉说道,“我们刚才已经找过了,书房抽屉里的钥匙还在,张叔保管的钥匙也在他身上。”
林辰让张叔拿出钥匙,仔细检查。钥匙是黄铜材质,表面有一层薄薄的氧化层,但钥匙柄上有一处新鲜的划痕,像是最近使用过的痕迹。“张叔,你最近用过这把钥匙吗?”
张叔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 这钥匙平时都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只有紧急情况才会用,我很久没碰过了。”
“是吗?” 林辰指着钥匙柄上的划痕,“这处划痕很新,最多不超过 24 小时,而且钥匙上还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油漆,和书房门框上的油漆成分一致,说明你最近用它开过书房门。”
张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刘婉也惊讶地看着他:“张叔,你…… 你为什么要开书房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志国见状,立刻让警员将张叔带到别墅客厅进行单独询问。林辰则留在书房,继续寻找线索。他注意到,书桌的角落有一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 —— 很小,藏在书架的缝隙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 林辰叫来了刘婉,“你们装了隐藏摄像头?”
刘婉也很惊讶:“我不知道,从没见过这个…… 可能是沈博文自己装的?他有时候会担心公司的商业机密被人偷看。”
林辰立刻让技术科警员取下摄像头,查看里面的储存卡。幸运的是,储存卡还在,里面的内容清晰地记录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
昨晚八点二十分,沈博文走进书房,打开红酒喝了一口,然后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八点五十分,管家张叔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杯水,说是 “夫人让送的,说先生喝了红酒,喝点水舒服些”。沈博文没有怀疑,接过水杯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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