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吉大满怀期待地返回了夜来乡,原以为会受到热烈的夹道欢迎,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大失所望,不但想象中的场景全都没有出现,反而刺耳的警鸣声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姬吉大眉头紧锁,迅速反应过来,当机立断指挥戴醉沿着最近的乡间小道,飞快地朝着夜村开去。
刚到夜村附近,他们便听到一阵阵瘆人的哭声,那声音凄惨绝望,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悲号,只有在经历家破人亡的巨大悲痛时,才会哭出这般令人揪心的声音。
靠近夜村村口,戴醉开的出租车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根本无法前行。四周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像一堵厚实的人墙,还有大量的警车停放在那里,闪着警示灯,警察们神情严肃,如临大敌般四处巡逻。
不过,透过那层警戒线,还是能看到村里许多人都穿着大孝,头上缠着白布,神情悲戚。路上那一片片斑斑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每一处血迹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惨烈,这一切都在清晰地证明,这是一件极其恶劣的大屠杀事件,甚至有可能整个村子都遭到了毒手。
姬吉大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立刻对戴醉说道:“咱们赶紧从村后的树林穿越进去,直接回姬园看看。”
他们沿着村后崎岖的小道,艰难地在树林中穿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姬园门口。眼前的姬园,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曾经精致漂亮的小木楼如今已被砸得稀巴烂,门窗歪七扭八地散落在地上,仿佛在默默哭泣。园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那孤独的风在呼呼作响。
戴醉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先生,这就是您说的法治社会吗?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啊。”
姬吉大面色冷峻,狠狠地瞪了戴醉一眼,声音冰寒地说道:“老戴,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尽快想办法了解这里的具体情况,尤其是我的家人,还有村长李有才一家人的消息。”
戴醉一听,马上像接受重大使命一般,身体瞬间绷直,仿佛身体里有一根弹簧被突然拉紧。如果不是他极力克制自己,恐怕真的会给姬吉大行一个标准的军礼了。他大声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先生就瞧好吧!”
看得出来,戴醉看到这般残忍的屠村现象,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好像浑身热血都被点燃,激情澎湃。这半年来的平凡出租车司机生活,让他压抑了太久太久,仿佛被束缚的野兽渴望挣脱牢笼。现在终于领到了任务,他双眼放光,就像饥饿的野兽发现了猎物一般。
接下来,姬吉大原本是打算继续跟在戴醉后面的,可没走几步,就发现情况不对劲。戴醉已经迅速进入了侦查状态,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改变。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一群警察面前,竟假扮成微服私访的官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向警察问话。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装得惟妙惟肖,那种气势,那种不容置疑的神态,就好像他本来就是个颐指气使、权倾一方的人物,唬得那些警察们纷纷肃立,不仅给他敬礼,还争先恐后地向他汇报这里的详细情况。
然而,刚离开那些警察的视线,戴醉立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捂着腰部,眉头紧皱,不停地叹息道:“装领导可真是累人啊,特别是装军部的领导,每一个细微的姿势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要让那些内行的人完全看不出端倪,就必须做到强悍的精气神外露。只可惜,我现在这个身体,远远达不到那种强度,估计需要半年左右的超强度训练才行啊。”
尽管戴醉嘴上抱怨着,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姬吉大交给他的任务,对他来说就像玩游戏一样轻松,几乎没过多久,他就想到了对策,并成功地从警察那里得到了最详实可靠的答案。
姬吉大坐在一旁,静静地听完了戴醉的汇报,紧皱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了一些。从汇报中得知,夜村的情况惨不忍睹,十有八九的家庭都遭遇了屠杀,只有那些当时不在村中的人才侥幸逃过一劫。
姬吉大的家里人,除了奶奶和妈妈去其他村跳大神而幸免于难外,家里其他所有人,甚至连家畜都没有放过,全部被残忍地杀害。村长李有才一家,也只有村长和李欢欢去外地采购蔬菜种子才逃过此劫,其余人同样被屠杀殆尽。夜村的其他住户也都差不多是这样悲惨的命运,夜村的一百八十一户人家,现在完整无缺的家庭一个都没有了。全村一千零四十八口人,如今只剩下三百多口人,一下子就有七百多人惨遭杀害,整个夜来乡都被这起惨案震撼了。
当然,为了防止引起更大的恐慌,这里的情况是绝对保密的。毕竟如此疯狂的屠杀事件,一旦传开,说不定会引起世界恐慌。目前,江淮市和淮宁县公安局高度重视,特意请出了省厅的破案专家孔明亲自挂帅,誓要查明这起诡异的屠村案,将其秘密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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