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新月端着茶杯,婆婆指着一名贵妇微笑着向安新月介绍道:“红玉,这是你二娘。”
安新月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便宜婆婆口中的红玉喊的是自己。
红玉?
栾红玉?
安新月立刻想到了在贾氏祠堂里看到的那个单独供奉的牌位。
那个牌位上写的就是栾红玉之灵位,这才过半天她不可能记错的。
婆婆口中的红玉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栾红玉。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身份是栾红玉。
而这场婚礼就是贾府给栾红玉和贾府少爷举办的。
但是栾红玉不是已经死了吗,要不然祠堂里也不会供奉她的牌位。
那为什么贾府还会为她举办婚礼,难道贾府的人不知道栾红玉已经死了?
但这个可能性也不成立,贾府如果不知道栾红玉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供奉她的牌位。
显然贾府的人是知道栾红玉已经死了的。
怪不得婚礼是冥婚形式,原来这场婚礼本身就是为死人所举办的。
但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对,自己可是活人,活人办冥婚或许还能理解。
但看贾府人对自己的态度显然也是把自己当成活人的,这和前面的结论似乎有些矛盾。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新月一时间有点理不清头绪。
她把在贾府遇到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冥婚,上吊,古井的女鬼,栾红玉的牌位,还有那对痴男怨女。
这其中有几处关联,冥婚是为栾红玉举办的,又和那对痴男怨女有所关联,那个女的就是古井里的女鬼。
这看似毫无关系的几件事情却又能强行联系起来,其中关键点就是冥婚。
那昨天晚上看到下人上吊自杀的事情是不是也和这几件事情有所关联?
她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但又有些混乱,缺少了一些关键信息,所以很多事情还是想不明白。
徐乐虽然没有和安新月一起敬酒,但却是在一旁陪着的,所以在这位便宜婆婆喊安新月红玉的时候他自然也听到了。
他第一时间也想到了牌位的事情。
他心里的疑惑丝毫不比安新月少,很显然他们是把安新月当成栾红玉了,看样子他们都是认识栾红玉的。
而令他更疑惑的是他们既然认识栾红玉,难道看不出来安新月是假的。
之前他还怀疑贾府的人都把他当成了贾府少爷可能是因为自己和贾府少爷长得像,但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
如果说他和贾府少爷长得像,难道安新月和那个栾红玉也长的一模一样?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见安新月端着茶愣愣的出神,便宜婆婆提醒道:“红玉,愣着干什么呢,还不给你二娘敬茶。”
安新月这才回过神来,她收回思绪,端着茶杯来到贵妇面前:“二娘喝茶。”
徐乐看安新月还做的有模有样的,还真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要是再换上一身古装就更应景了。
“嗯,好。”
被称作二娘的贵妇含笑接过安新月奉上来的茶:“天阳能娶到这么漂亮又知书达礼的妻子也是他的福分。”
她说的天阳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徐乐,但是这个名字却不是他的。
徐乐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这个贾府少爷的身份名字叫天阳,贾府的公子自然是姓贾,所以全名叫贾天阳。
但是这个便宜二娘说安新月的评价徐乐实在不敢认同,还差点笑出声来,要说安新月生的漂亮他一百个认同,但知书达礼嘛,你确定她不是装出来的。
不过想想,人家说的是栾红玉,又不是安新月。
余光瞥到徐乐有点忍俊不禁的模样,安新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场合不对说不定就家法伺候了。
随后,便宜婆婆又给安新月介绍其他人,安新月耐着性子一一敬茶。
完了之后,便宜婆婆又对安新月问道:“红玉啊,你刚来贾府,住的还习惯吗?”
安新月心道,能习惯才怪,但表面上却不能这么说。
“习惯啊,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一旁的徐乐满脸黑线,咱现在扮演的可是大家闺秀的角色,不说知书达礼吧,咱态度能不能谦逊一点。
便宜婆婆似乎对安新月的回答很满意,含笑道:“那就好,红玉啊,你也知道,天阳可是我们的独子,我们贾府就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你既然嫁到我们贾府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你做,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给我们贾府续上香火。”
安新月听着听着就感觉这话就有点不对劲了,怎么这刚结婚就急着催生,不用这么着急吧。
但安新月还是耐着性子道:“这尽量吧。”
反正生不生也是她和徐乐之间的事情,你就算摧也没用。
“好,好。”
见安新月也没有反驳,便宜婆婆心情看起来很好:“这传宗接代可是大事,马虎不得,我会让大夫定期检查,也能更好的给你调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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