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墓室之中,摇曳的烛火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将四周斑驳的墙壁映照得影影绰绰,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武斜面色凝重,双手微微颤抖着翻开那本有些破旧、边角泛黄的笔记,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压抑的悲愤,缓缓说道:“你们看,这些人脸鱼,制作过程简直惨无人道。”
众人闻声,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般,迅速围了过来,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惊愕,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笔记上的字迹,仿佛这样就能穿透纸张,看到那背后隐藏的恐怖真相。
武斜轻轻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这笔记里记载,要制作人脸鱼,得先用人类的头颅把鱼活活闷死。可以想象,那鱼在头颅之中拼命挣扎,鱼尾疯狂摆动,鱼嘴大张着发出无声的哀鸣,却只能渐渐没了气息。”
“然后再用一种失传已久的禁术,将人的面部特征和鱼融合在一起。这禁术想必诡异至极,或许是在某个阴森的祭坛上,巫师们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挥舞着奇异的法器,周围弥漫着诡异的烟雾,将人与鱼的灵魂强行糅合。”
“最后用水禁锢住,养出一条人脸鱼,至少得花十多年时间,而且至少得有十多万人参与其中。这背后,是多少家庭的破碎,多少无辜生命的消逝啊!”
“天呐,这西海王也太狠了!”习德辉教授惊呼一声,眼睛瞪得极大,眼角的皱纹都因这极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
他满脸的难以置信,接着说道:“为了自己的墓地不被盗,居然用这么残暴的手段,那些无辜的百姓得多悲哀啊!他们或许只是平凡的农夫,在田间辛勤劳作,只为了一口温饱;或许是手艺精湛的工匠,靠着自己的手艺养家糊口。却无辜地被卷入这场惨无人道的阴谋之中,失去了生命,失去了家庭。”
庾教授皱着眉头,那眉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
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我能理解帝王的想法,他们身处高位,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死,怕自己死后墓地被挖,尸骨无存,想尽各种办法保护。毕竟,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尊严和地位不容侵犯,即便死后也要维持那份威严。但这手段,实在是太过残忍,不赞成啊!帝王本应心怀天下,以仁治天下,可这西海王却如此漠视生命,实在是令人发指!”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都带着对西海王做法的不满和对百姓的同情,有的甚至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这时,章旗岭突然如一头愤怒的野兽般冲到邹星河面前。
他双眼通红,目光凶狠得好似要将邹星河生吞活剥,一把抓住邹星河的手腕,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邹星河的手腕捏碎。
他大声质问道:“邹星河,你身上到底有什么血脉?我刚才用麒麟血脉去试探人脸鱼,根本没达到预期的效果,我明显感觉到你身上有能压制我血脉的东西!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秘密,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邹星河一脸茫然,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助。
他试图挣脱章旗岭的手,身体不停地扭动,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说道:“章旗岭,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就只是用了你沾到我菜刀上的血而已啊!我怎么会知道什么血脉不血脉的,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武斜见状,心中一紧,他深知此时内讧的危害,赶紧上前劝解。
他双手张开,挡在两人中间,脸上带着焦急和诚恳的神情,说道:“旗岭,你先别冲动,咱们现在还在墓地里,情况不明,到处都隐藏着危险,别自己人先起了内讧。咱们应该团结一致,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墓地中生存下去。”
章旗岭听了武斜的话,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松开了邹星河的手腕。
邹星河揉了揉被捏得发红的手腕,那手腕上已然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印。
他看着章旗岭,眼神认真而坚定,说道:“不管我身上有什么血脉,有什么身份,我们现在都不是敌人,我们的目的是一起探清这墓地的秘密。在这未知的墓地中,只有团结才能让我们有生存的希望。”
章旗岭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敌意明显减弱了几分,仿佛那燃烧的怒火被一盆冷水稍稍浇灭。
众人收拾了一下心情,强打起精神,准备继续出发。
卢队站在石门前,身材挺拔如松,他大声问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穿过这道石门,我们就接着往里面走。”
众人纷纷回应,声音在墓室中回荡,带着一丝坚定和一丝不安。
然后跟着卢队穿过了石门,走进了通道。
在通道里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众人渐渐感觉到方向是朝着下方走的。
而且,通道里的气候十分诡异,右边燥热难耐,仿佛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热浪一波接着一波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左边却寒冷刺骨,就像掉进了冰窖,寒意顺着脚底往上蹿,冻得人牙齿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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