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扳手在掩体后兴奋喊道。
然而,就在三方势力各显神通,暂时稳住阵脚时,异变再生!
那只被圣光灼伤的缝合兽,体表暗红能量突然疯狂涌动,竟开始主动“吞噬”自身残留的混沌能量!吞噬过程中,它的形态发生诡异变化,血肉组织更加凝实,板甲上浮现出类似圣光符文的扭曲纹路,气息竟然隐隐带上了一丝“神圣”与“污秽”交织的诡异感!
而那只被反物质能量击伤的缝合兽,伤口处的暗红能量则开始模拟类似的空间湮灭特性,形成一层薄薄的、不断自我湮灭又重生的防御层!
“它们在适应!在模仿我们的攻击方式!”石磊的声音带着惊骇,“7B计算出,模仿速度还在加快!”
“这怎么打?!”一名守夜人队员绝望喊道。
霍震山死死盯着战场,脑中飞速运转。硬拼不行,能量攻击会被学习适应……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了基地围墙一角——
年画张老爷子不知何时爬上了围墙,他面前摊开一张巨大的、边缘焦黄的年画纸。老人咬破手指,以血为墨,颤抖着却无比坚定地,在纸上勾勒着一幅古老的门神图案。每画一笔,他苍老的脸色就灰败一分,但那图案却散发出越来越强的、温暖而坚韧的灵光。
剪纸李婆婆坐在他旁边,手中剪刀飞舞,剪出一个个小巧的、手持兵刃的纸人。她将纸人抛向空中,纸人迎风便长,化作半人高的剪纸战士,扑向缝合兽,虽很快被撕碎,却前赴后继。
更远处,几个皮影艺人在废墟间支起残破的幕布,光影晃动间,古老的英雄人物形象跃然而出,发出无形的战吼,震荡着怪物的精神。
这些力量并不强大,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文化韧性”和“人心信念”。
霍震山心头猛地一震。
他想起陆知白说过的话——“非遗匠气的根源,在文化,在人心。”
他想起星尘遗民覆灭时,它们依靠的是冰冷的科技。
他想起“阴影”那纯粹的、吞噬一切秩序的“虚无”。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石磊!”霍震山对着通讯器吼道,“告诉所有人——停止使用大规模能量攻击!用最基础的物理攻击,冷兵器,或者……非遗匠气里那些不依赖外放能量的‘技巧’!”
“什么?!”阿德里安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霍先生,你这是在自杀!物理攻击对那种体型的怪物效果有限!”
“听他的!”这次开口的是伊莎贝拉,老枢机的目光紧紧盯着年画张笔下那越来越亮的门神,“圣光……在变得不稳定。那怪物在‘理解’并‘扭曲’圣光的本质!但那年画上的力量……它似乎无法理解。”
霍震山不再解释,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被炸断的、碗口粗的合金梁。暗红色力场不再外放,而是极致内敛,完全包裹住这根简陋的“棍棒”。
他看向林静漪和苏半夏:“静漪,用最纯粹的音律,干扰它们的‘学习’过程,别带攻击性!半夏,准备救人!”
然后,他看向山魈和所有守夜人兄弟,咧嘴,露出森白牙齿:
“兄弟们,抄家伙!让这帮不知道从哪个阴沟里爬出来的杂碎看看——”
“啥叫‘华夏功夫’!”
他率先冲出,不再追求一击致命,合金梁化作重重棍影,以最朴实无华的招式,砸、扫、挑、戳,每一击都凝聚着纯粹的物理力量和千锤百炼的战斗技艺,目标直指关节、眼窝、口器等脆弱部位!
守夜人们愣了一瞬,随即齐声怒吼,丢下能量即将耗尽的枪械,抽出战刀、短矛、甚至工兵铲,如同潮水般涌上!
圣光议会的骑士们在马库斯的带领下,收起圣光术,长剑回归最基础的劈砍突刺。
基因战士们在阿德里安的默许下,切换至近战模式,高周波刃与机械臂发挥出恐怖效能。
战场画风陡然一变。从炫目的能量对轰,回归了最原始、最血腥的冷兵器肉搏!
而这一次,那三只缝合兽体表的暗红能量,明显出现了“困惑”。它们能快速学习并适应能量攻击的模式,但对于这种千变万化、蕴含无数技巧与经验的物理攻击,尤其是其中夹杂的那些源自不同文明、不同流派的战斗“意境”,它们的“学习”速度骤然下降!
霍震山一棍砸碎一只缝合兽膝盖,在它踉跄时,山魈的战刀如毒蛇般刺入其腋下能量输送管。马库斯的长剑与基因战士的高周波刃交叉斩过另一只的脖颈。
而年画张笔下那终于完成的血墨门神,轰然从纸上站起,虽只有三米高,却带着一股“一夫当关”的煌煌正气,一拳将最后那只缝合兽轰得倒退数步,体表暗红能量剧烈震荡,竟隐隐有溃散迹象!
“有效!继续!”霍震山浑身浴血,独臂却稳如磐石。
然而,就在胜利天平似乎开始倾斜时,基地深处,关押那七名被血线感染队员的隔离室方向——
传来了一声非人的、混合着痛苦与狂喜的尖啸。
紧接着,是隔离墙被暴力撕裂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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