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语突然想起法医箱里的东西,从包里翻出个玻璃罐,里面装着黄色的粉末:“这是从鬼针草叶子里提炼的花粉,资料里说‘鬼针草属阳,能破万阴’。”她将粉末撒在受损的字迹上,“试试用辰砂和花粉混合,说不定能逼出影气。”
林夜按照她说的,将辰砂粉末和鬼针草花粉混合,再蘸上艾草水,轻轻涂在受损的字迹上。这一次,银色的液滴刚接触到纸页,就泛起淡绿的光,那些被影气蚀掉的偏旁竟慢慢重新凝聚——“水煞怕火,土煞怕雷,金煞怕水,木煞怕金,火煞怕土”,完整的句子清晰地出现在纸上。
“还有五头影煞!”孙副局长的眉头拧成个结,“旧海关楼的影煞没说属性,可能是最难对付的‘阴煞’。”
玄灵子的拐杖在地上画了个圈,金光从圈里冒出来,形成一道屏障挡住窗外的风。“阴煞是七煞之首,由七七四十九个枉死的魂魄炼成,不怕寻常五行,只能用纯阳之物镇住。”他从袖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三粒“清阴丹”,“这丹里加了正午的阳光精华,含着能暂时提升阳气。”
就在这时,桌上的阴门钱突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三枚铜钱在地上旋转,最后针尖都指向西侧,铜面上凝出的水珠瞬间冻成了冰碴。“他们来了!”玄灵子的桃木剑瞬间握在手里,道袍的下摆被风掀起,“不止一个,至少有三个煞使!”
林夜迅速将修复好的资料塞进防水袋,贴身放好。苏清语将剩下的辰砂粉末和鬼针草花粉装进小布袋,系在腰间。孙副局长检查了一下配枪,后颈的淡青胎记又泛起微弱的光,但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
据点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三个穿黑色对襟褂子的人影站在门口,后颈的淡青胎记爬满了耳后,手里握着缠着红绳的引魂针,针上的红绳在夜风中扭动,像三条活蛇。为首的煞使脸上有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到下颌,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把资料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痴心妄想。”林夜的指尖泛起淡金的光,系统里的御灵咒口诀在脑海里飞速闪过,“旧海关楼的祭煞仪式,我们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刀疤煞使冷笑一声,引魂针的针尖指向林夜:“祭煞已经开始了,现在去,只能给煞神当祭品。”他挥了挥手,三个煞使同时举起引魂针,针上的红绳瞬间绷直,朝着据点里射来。
“快退!”玄灵子的桃木剑朝着红绳劈去,金光与红绳撞在一起,红绳瞬间断成数截,但很快又重新织好——影气在不断修复绳的缺口。
孙副局长突然开枪,朱砂子弹打在刀疤煞使的胸口,子弹上的符咒炸开,金光顺着他的血管往上窜,后颈的淡青胎记瞬间变得通红。“啊——”刀疤煞使惨叫着后退,引魂针掉在地上。
另外两个煞使立刻围了上来,红绳网朝着孙副局长罩去。苏清语迅速撒出鬼针草花粉,黄色的粉末落在红绳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红绳网瞬间破了个洞。“快走!”她拉着孙副局长往后退,林夜和玄灵子紧随其后,四人朝着据点后院的密道跑去。
密道是津门七子当年挖的,入口藏在灶台下面。林夜掀开沉重的石板,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通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水滴的“滴答”声。玄灵子用桃木剑在前面引路,剑尖泛着金光,照亮了前方的路。
“密道通向旧海关楼的后巷。”孙副局长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我父亲的日记里记着,这是津门七子用来监视阴眼的秘密通道。”
林夜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分——离丑时还有二十分钟。他加快脚步,胸口的伤口因为跑动又裂开了,血透过纱布渗出来,滴在通道的泥土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泥土里的阴气在腐蚀血液。
“前面有光!”苏清语突然喊道。
通道的尽头,隐约有淡青的光透进来。四人跑出密道时,发现自己站在旧海关楼的后巷里。海关楼是座三层的红砖建筑,墙面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窗户里没有灯光,只有三楼的一个窗口,隐约有青灰色的烟冒出来,带着股甜腻的腥气——和西仓库阴水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祭煞仪式应该在地下室。”玄灵子的桃木剑指向建筑侧面的一个小门,门上挂着把生锈的铁锁,锁眼里渗着黑色的水,“门后就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林夜摸出配枪,子弹上膛:“我和孙局去开门,玄灵子道长和清语掩护。”
孙副局长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根铁丝,插进锁眼里。铁锁“咔哒”一声开了,门刚推开一条缝,一股浓重的阴气就涌了出来,带着股铁锈和腐臭混合的气味。林夜迅速闪进门内,手电筒的光扫过楼梯——楼梯是水泥做的,台阶上积着层黑色的灰,灰里嵌着些细小的骨头渣,像是被碾碎的指骨。
“小心点,台阶滑。”林夜扶着墙往下走,指尖碰到墙面上的刻痕,是“津门七子·守钥”的字样,刻痕里嵌着的辰砂在灯光下泛着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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