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东西?”苏清语凑过来看,眼睛里满是惊讶。
林夜用镊子小心地挑开夹层的纸页,里面掉出个巴掌大的木盒,黑檀木做的,盒面上刻着个扭曲的“影”字。打开木盒,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三枚铜钱——铜钱的边缘磨损得厉害,正面是模糊的“光绪通宝”,背面却刻着和青铜牌上一样的“门”字图案。
“是‘阴门钱’。”玄灵子的声音有些激动,“当年青城山的阴门被封时,龙虎山的人就是用这种钱镇的阵!一枚阴门钱能压十年阴气,三枚……正好能暂时封住半扇阴门!”
苏清语突然指着木盒的底部,那里刻着行细小的字:“七子各持一钥,阴门开时,需以阴门钱镇之,否则……地府恶鬼尽出。”
林夜的手指在“地府恶鬼尽出”几个字上轻轻划过,木盒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紧。“邪影教的人不仅要找钥匙,还要毁掉这些阴门钱。”他把木盒放进证物袋,“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到津市,找到剩下的钥匙和阴门钱。”
玄灵子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道袍的袖口鼓了起来,像是有风在里面吹。“收拾东西吧,现在就走。”他望着窗外的晨光,“阴气聚得越快,说明邪影教的动作越急,我们没时间等了。”
苏清语把古籍和鬼针草叶子小心地放进特制的证物箱,锁扣上的朱砂符咒在光下泛着红光。林夜检查好配枪和符咒,又把青铜牌和阴门钱贴身放好——那青铜牌贴在胸口,竟传来阵阵暖意,像是在回应他的体温。
三人刚走出据点,巷口的老槐树下突然飘起了片黄纸灰,打着旋儿往天上飞。林夜抬头望去,灰片的尽头,晨光里隐约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阵风,后颈的淡青胎记在光下格外显眼。
“是昨晚那个领头的黑影。”林夜握紧了配枪,“他一直在跟着我们。”
玄灵子的拐杖已经指向了巷口的东边,道袍的下摆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绣着的八卦图案。“他不是在跟着我们,是在‘引’我们。”他眼神锐利,“你看他走的方向,正是去老码头旧址的路——那里离这儿不过两里地,邪影教的人怕是在那儿设了局。”
苏清语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街角的墙面。不知何时,墙面上被人用朱砂画了个扭曲的符号,符号的边缘泛着黑气,像是刚画上去不久。“这是‘锁魂符’的残印。”她脸色发白,“他们在沿途留了标记,像是在……引导我们往某个地方走。”
林夜顺着符号指向的方向望去,街角的尽头立着座废弃的钟楼,钟楼上的指针早已停摆,钟面蒙着层厚厚的灰尘,在晨光里显得格外阴森。黑影的身影就在钟楼的墙根下一闪而过,手里似乎还提着个黑色的布袋,布袋口露出半截黄纸,像是符咒的边角。
“不能让他跑了。”林夜快步追了上去,玄灵子和苏清语紧随其后。钟楼的大门虚掩着,推开门时,一股浓重的阴气扑面而来,带着股铁锈和腐臭混合的气味。楼内光线昏暗,地上散落着些破旧的木板和绳索,墙角结着厚厚的蜘蛛网,网眼里缠着些干枯的昆虫尸体。
黑影的身影在楼梯口晃了晃,顺着旋转楼梯往上爬。林夜紧跟在后面,手指按在配枪的扳机上——楼梯的木板踩上去“嘎吱”作响,每一步都像是要断裂似的。爬到三楼时,前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
林夜加快脚步冲过去,三楼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中央的地面上画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图案用朱砂和黑墨混合画成,刻满了复杂的符文,符文的间隙里嵌着些银色的细沙——和古籍里的辰砂一模一样。黑影正站在图案的中央,手里的黑色布袋已经被打开,里面倒出七枚青铜牌,牌上的“门”字图案在阴气中泛着青光,正好对应着图案上的七个凹槽。
“是传送阵!”玄灵子的声音带着惊怒,“他们想用青铜牌当阵眼,启动传送阵把阴门的阴气引到这里!”
黑影缓缓转过身,兜帽下的脸露出半张,皮肤蜡黄,眼睛里布满血丝——竟是钱老板的儿子!他的后颈处,淡青的胎记已经蔓延到了耳后,像条青色的蛇。“你们来得正好。”他咧开嘴笑,声音嘶哑得像破锣,“这传送阵需要‘活祭’,用你们的阳气当引子,正好能打开通往津市阴坛的通道!”
说着,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陶罐,猛地摔在地上。陶罐里的液体瞬间蔓延开来,竟是暗红色的血液,血液顺着符文的纹路流动,原本灰暗的图案顿时亮起幽红的光芒。林夜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脚下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阵中心倒去。
“快退!”玄灵子的拐杖猛地插进地面,金光从拐杖头迸发出来,在林夜身后形成一道屏障。但传送阵的吸力越来越强,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墙上的砖石簌簌往下掉。苏清语想上前拉林夜,却被一股阴气弹开,撞在墙角的石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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