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林夜的眼睛亮了,“孙副局长提前在津市找好了备用祭品!”
苏清语立刻打开电脑,调出津市那起失踪案的卷宗。“失踪者分别是张桂芬(62岁)、李建国(58岁)、王秀莲(55岁),都是津市老城区的拆迁户,失踪时间是今年三月——正好是李强被下药的时间。”她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三人的户籍信息,“更巧的是,他们都在1984年搬过家——从青城搬到津市。”
玄灵子的脸色变了。“1984年……正是青城案后不久。这三个人可能不是普通拆迁户,是当年逃到津门的邪修的家人!”
林夜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孙副局长布的不是普通的血祭阵,是“血亲祭”——用邪影教成员的家人做祭品,怨气更重,引地阴的效果也更强。
下午三点,行动组在警局会议室开了个简短的会。
老陈把墙上的地图钉满了图钉,从青城到津市,再到老槐巷,红色的线把三个点连起来,像个扭曲的三角形。
“现在有两个方向。”
老陈用铅笔在地图上圈了圈,“一是去津市找那三个失踪者,查清楚他们和邪影教的关系;二是留在本地,深挖孙副局长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漏网的同伙。”
赵猛把胳膊往桌上一放,纱布还没拆,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我去津市。”他的声音有点哑,“我在津市当过兵,熟。”
周明推了推眼镜,举手道:“我也去!我爷爷的笔记里可能有津市邪修的线索。”
玄灵子摇了摇头:“津市阴气重,邪影教的老巢可能在那儿,你们俩去太危险。”他看向林夜,“你留在这里,和苏法医、老陈叔一起查孙副局长的关系网。我带老赵和周明去津市。”
林夜有点犹豫。
他想去津市亲手揭开邪影教的老底,但本地的线索也不能断。
苏清语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这里有我和陈叔,你放心。”她把一个证物袋塞进林夜手里,里面装着根从孙副局长办公室找到的钢笔,“笔杆上有个微型摄像头,我已经恢复了数据,里面可能有线索。”
傍晚的风从警局窗户吹进来,带着槐花香。
林夜坐在电脑前,播放着钢笔摄像头里的内容。画面很抖,大部分是孙副局长在办公室的场景,但有一段引起了他的注意:
7月10日晚(李强死后第三天),孙副局长在办公室接了个电话,镜头对着窗外,只能听到片段:“……祭品还差三个……津市的‘货’……老地方见……”电话挂断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个黑色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个和玄灵子描述一致的“影纹”标记。
“老地方。”
林夜重复了一遍,突然想起什么,调出孙副局长的行车记录仪。
7月10日晚上八点,他的车开到了城郊的“忘归茶楼”——那是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店,老板姓钱,据说和城建局走得很近。
苏清语这时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份茶楼的工商资料。
“钱老板,本名钱通,1984年从青城迁来,和孙博文是同乡。”
她指着资料上的照片,钱老板的后颈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和孙副局长的一模一样,“而且,这家茶楼的地基,是1984年动工的——正好是邪修逃到津门的时候。”
林夜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去忘归茶楼。”
忘归茶楼的灯笼在暮色中亮起来,红得像血。林夜和苏清语刚走进门,一股熟悉的腐臭味就飘了过来——和老槐巷的味道一样,只是更淡,混着茶香。
“两位要点什么?”
服务员迎上来,穿着青色的褂子,袖口绣着个小小的影纹。
林夜指了指二楼的雅间:“找钱老板。”
服务员的脸色变了变,刚要说话,楼梯口就传来个洪亮的声音:“是林警官吧?久仰。”
钱老板从楼上走下来,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梳得油亮,后颈的影纹若隐若现。他手里把玩着个紫砂茶壶,壶身上刻着和老槐巷墙壁上一样的符咒。“听说孙副局长落网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
林夜的手按在配枪上。“你也是邪影教的人。”
钱老板笑了笑,把茶壶放在桌上,壶盖“咔哒”一声合上。“是又怎么样?”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漆黑,没有眼白,“孙博文当年救过我,我帮他儿子完成心愿,天经地义。”
苏清语突然碰了碰林夜的胳膊,示意他看钱老板的脚。他的鞋子上沾着些黄色的粉末,和罐头厂找到的黄纸灰一模一样。
“那三个津市的失踪者,是不是在你这儿?”林夜的声音有点冷。
钱老板的嘴角勾起丝诡异的笑:“林警官这么聪明,不如自己找?”他突然抬手,将茶壶往地上一摔。茶壶碎了,里面的茶水溅出来,在地上画出个奇怪的符号。紧接着,茶楼里的灯突然灭了,一股浓烈的阴气从二楼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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