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瞅庄霞和何永怡一脸咄咄逼人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火大:“人家刚刚三十斤棉花说买就买,几尺的确良布说买就买,几十块钱说花就花了,会差这四块钱吗?”
“也真是搞笑,还说人家不嫌丢人,你们俩连瓶一毛钱的蛤蜊油都在拉扯半天,也好意思站在这笑话别人。”
“没事就先回去照照镜子,笑笑自己的样子吧!”
庄霞和何永怡被售货员的的话怼得哑口无言,气到脸色涨成猪肝色,梗着个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挽。
只见林挽默默从钱包里拿出一沓大团结,抖了抖散开,从里面抽出一张递过去给售货员,说:
“谢谢,再多拿一瓶雪花膏和蛤蜊油。”
“好嘞,请稍等,我先找您零钱。”
售货员斜看了眼庄霞和何永怡,又笑着接过大团圆,麻溜的找好钱,递过去。
“找您的四块九毛钱,请收好。”
“好的,谢谢。”
林挽笑着接过后,把钱叠加在手里散成一把扇形的那一沓大团结,也不数,接着像和起扇子一样往手心一拍合上,钱就堆得整整齐。
一直朝着庄霞和何永怡的方向,慢条斯理的把钱放进包里,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指和手腕上的银手镯还闪了一下她们的眼睛。
庄霞和何永怡不用林挽说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看她的表情就差把“姐不差钱”这四个字焊在脸上了。
林挽脸疼不疼她们不知道,只知道她们的脸挺疼的。
杀猪还见血,杀她们却不用,因为已经诛到上心了。
庄霞来的路上打听不到的消息,现在倒是看出来,这林挽家庭条件绝对很好,其实光看她的长相和穿着打扮都能看出来,只是初见她时对她偏见太大,导致忽略了这些细节。
庄霞被臊得不敢抬起头,一言不发的拉着何永怡的手就往外走去,刚出了门口就她开口怪起何永怡。
“都怪你跟她起什么哄,这下里子面子都丢了,我这几十年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妈,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你不也一样吗,而且要是你果断给我买雪花膏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死丫头,你还跟我顶嘴,我还不是为了你才跟她不对付。”庄霞越想越气,直接给了何永怡一榔头。
痛的何永怡捂住脑袋,大叫着:“妈!你生气就生气,撒在我身上有什么用啊。”
庄霞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再对比起林挽简直就没法比,心里琢磨着等周一回学校跟林挽缓和缓和关系。
“你哥说来接我们去国营大饭店吃饭怎么还没过来。”
“我怎么知道。”何永怡语气有些委屈,放下捂住脑袋的手,往四周瞧。
庄霞也抬头看看天估摸着时间,低下头又看看四周还是没见何永强的身影,说:
“我们直接去国营饭店等他好了。”
庄霞现在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丢人。
两人亦步亦趋的往国营饭店走去,饭店离供销社不远,走一小段路就到了。
还在供销社里面的林挽和吴姨,装好护肤品后,林挽朝售货员说了声:“谢谢,我还想买点贴身衣物和月事带。”
最早之前买过几条月事带但是不够用又在部队里的服务社买了三条,已经用了几次,这次打算备多点新的用。
说到这个林挽觉得好麻烦,每次用完还得洗干净晾干再接着用,为了洗干净点每回洗完还得用开水烫一遍,她好想要现代的卫生巾啊,用完就丢好省心省力。
售货员一听就是十分高兴,抬起手迎着两人往另一旁的柜台走去,掀开盖在上面的布,露出里面的一柜子里衣。
“里衣都在这了,你可以挑挑,月事带的话你要几条我帮你拿。”
“好的,月事带要十条。”这次林挽学有经验了,多买点,不想洗的时候直接丢掉,省事!
林挽说完要的数量后,眼睛扫过柜台里面的里衣,又转头问吴翠萍:
“吴姨你也挑两套,我跟你说这里衣要勤换新的才卫生。”
“别怕花钱,反正钱赚了就是用来花的,而且我现在有工作了,以后也有工资拿,所以你别老想着替我们省钱。”
林挽怕吴姨拒绝,一骨碌话就说出口。
“哎呦你孩子别破费了,你这才给我做完被子和棉服,还买这干啥。”
“听姨的,你们小两口赚的钱自己留着花就好,姨自己有钱姨自己买。”吴翠萍闻言还是在推辞着。
“吴姨,这是我们孝敬您,别推辞,不然徐树知道要恼我了”
“唉这......”
售货员拿出月事带等在一旁,见林挽又漂亮又懂得孝敬老人的,看她的眼神越发和善的,朝吴翠萍说了嘴。
“她姨,你就挑吧,别辜负孩子的一片孝心了。”
吴翠萍这一生膝下无子,与林挽相处多时,真心将她当作女儿看待。
这段时日,她也真切感受到林挽是真心把自己当作亲人,念及于此,她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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