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幕:溯源探秘,深入法则
秩序圣殿深处,李澈并未因发现天道异常而贸然行动。他深知,涉及天道本源,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他需要更谨慎、更深入地探查。
他再次沉入心神,但这一次,并非构建秘境或推演大阵,而是将秩序圣心的感知力提升到极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小心翼翼地触及洪荒世界的法则底层——那片构成天道运行基础的、无形却无处不在的规则网络。
他的意识沿着天地灵气的流转,追溯其源头;顺着众生因果的丝线,窥探其归宿;感应着日月星辰的轨迹,解析其恒定不变的韵律。他以一种超越寻常大能理解的方式,从微观到宏观,全面“扫描”着洪荒的天道。
过程极其凶险。天道规则浩瀚无边,且自带防护本能,稍有不慎,他的意识便可能被同化、湮灭,或被天道视为“病毒”而遭到排斥与反击。他必须时刻维持秩序圣心的绝对稳定,在融入与独立之间找到最精妙的平衡。
数日之后,李澈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发现的问题,比预想的更加诡异和……“人工化”。
那并非自然形成的磨损或错误,而更像是一种刻意植入的、极其隐蔽的“后门”程序或者说规则层面的“锁” 。这些“锁”分布在几个关键的天道节点上:
· 限制世界潜力:一道无形的枷锁,限制了洪荒世界本源所能支撑的强者上限(或许解释了为何准圣如此稀少且难以突破),并抑制了世界本身向更高层次演化的可能。
· 引导因果走向:某些关键的因果脉络,似乎被预设了偏向性的引导,倾向于让洪荒内部维持一种“动态平衡”下的内耗,而非走向高度统一的外向型发展。
· 信息屏蔽:对混沌海某些特定区域或知识(很可能关乎“寂灭星渊”的真相或其他高等文明)存在信息过滤和屏蔽。
这些“锁”设计得极其高明,与天道本身几乎融为一体,若非李澈拥有秩序圣心这等超规格的感知,且刚刚大规模调动过本源与天道产生过深度交互,根本无法察觉。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天道……这是被‘修改’过、被‘限制’了的天道!”一个惊人的结论在李澈心中浮现。
是谁?有能力且有意愿对一方大世界的天道做如此手脚?道祖鸿钧?他合身天道,是维护者还是……参与者?亦或是更古老、更可怕的存在?
第一百八十一幕:议会密谈,惊世之疑
李澈将这一发现,限定在最小的范围内,只召集了敖钦、玄玑、平心三位他相对最为信任的议长,进行了一次绝密会议。
当李澈将自己的发现和推测缓缓道出时,即便是这三位见惯风浪的洪荒顶尖存在,也陷入了长久的震惊与沉默。
“天道……被动了手脚?”敖钦龙目圆睁,感觉自身的认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怎么可能?谁能有如此伟力?”
玄玑真人指尖剑气不自觉流转,切割着空气:“若果真如此,那我等修行悟道,追寻的天道至理,岂非从一开始就是……不完整的?甚至可能是被引导的?”这对于追求剑心通明、直指本心的他来说,打击尤为沉重。
平心娘娘周身轮回之气起伏不定,她执掌六道,对天地规则的理解最为深刻,此刻感受也最为复杂:“难怪……轮回之中,总有一些极其古老、仿佛被强行抹去的真灵痕迹;难怪天地大劫,总似有无形之手推动……若天道有缺,有锁,一切便说得通了。”
“此事,关乎洪荒根本,绝不可外传。”李澈凝重道,“目前可知,这‘锁’抑制了我界潜力,并可能引导内耗。这或许解释了,为何面对‘寂灭星渊’此等大敌,我界历史中却未曾形成真正统一的、强大的反击力量。”
“道祖他……”玄玑看向了紫霄宫方向。
李澈摇头:“暂无证据指向道祖。但此事必须查清。在查明真相之前,‘万灵共鸣大阵’的推进需更加谨慎,尤其是涉及与天道深度连接的部分,必须重新评估风险。同时,对外部信息的获取,尤其是来自混沌其他文明的信息,显得至关重要。”
这次密谈,在四位洪荒巨头心中埋下了一颗沉重的种子。他们赖以生存和修行的世界,其根基可能存在着巨大的隐秘与不公。追寻真相,打破枷锁,成为了一个与对抗外敌同样重要,甚至更为根本的目标。
第一百八十二幕:抉择时刻,驶向未知
与此同时,混沌中的“不周山号”堡垒,也面临着重大抉择。
关于“星灵联合体”和“临时安全区”的情报,已被加密传回洪荒。但等待圣殿指令需要时间,而混沌中的局势瞬息万变。
舰桥会议上,气氛严肃。
“我认为应该去!”敖青率先表态,龙族的好奇与冒险精神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可能是我们了解混沌格局、获取对抗‘寂灭’更多情报、甚至找到盟友的绝佳机会!总不能一直闭门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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