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认真地听着,非常认可小姑的说法。
小姑挥挥手,把随缘叫到院子。
看着亮亮和建敏在切磋鱼尾和龙尾的异同点。
亮亮看到小姑,跑过来让小姑看看他画的草稿。
小姑指出三个点有些夸张了,亮亮觉得有道理。
建敏也在构思,随手画了几笔。小云指给亮亮看,认为建敏的思路和构思很到位。亮亮感受到了建敏活跃的思维。
小云夸建敏是创造型人才,让建敏好好努力,储备好能量。
小云突然想到了个事。进屋找到玉梅,问“大门口门头的设计,是怎么想的?方案出了吗?”
玉梅说“还没有,哥说从里往外,一步一步来,先把内部搞好,再腾出手琢磨外面”。
小云说:“现在闲着两个大活人,也伸不上手,正好派上用场。”
玉梅拍拍手“对呀,正好发挥她他们的聪明才智。行,让他们上手,练吧,反正最后得我们把关。同意,让她们画吧。”
小云高兴地和玉梅击掌庆贺。
小云到院里,把建敏和随缘叫到一起,“给你们个任务,想不想干?”
“什么任务?是搬东西吗?”随缘问。
“嗯,是愚公移山。”小云笑道。
“嗯?愚公移山?什么意思?”随缘看着建敏。
建敏笑道:“就是很难的事儿,不一定是搬山。”
小云说“对,建敏说的对。现在文化馆的大门脸,还没有设计,我和玉梅商量,先由你俩个做初稿,出了图我们再商量取舍。你们看可否呀?”
“欧,明白了,我觉得可行,有什么具体要求?”建敏问。
“没有具体要求,只记得这是文化馆,总不能搞个足球门脸吧?”小云调侃道。
随缘说:“我画油画吗?”
小云说:“随你呀,你想画油画,我负责准备油画颜料,都是矿物颜料,画笔都是现成的。”
那好吧,我也很长时间没动手了,那就活动活动腕力。
随缘给小姑写了个清单,让小姑准备材料。
小姑看了看,“没有问题,明天一早备齐。你用的地方大,你到隔壁房间画。我随叫随到,为你服务。”
建敏说,“我有纸笔就行了,不复杂。”
就这样,几个人说好了,由随缘和建敏进行文化馆大门外立面的设计初稿。
一凡听后,非常支持,觉得这样好,让随缘和建敏有事做,也是他们非常扒不得的事情。
雯雯的图画的很快,雯雯所有的画面,都印在了脑子里,就像电脑出图一样,只是个打印过程。几乎不用再进行构思和思想加工。
亮亮又重新回到座位上,画稿越来越成熟。
一凡写着舅舅的追思文章,一凡准备在报刊发表一篇纪念文章。
万事开头难,一凡琢磨着,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头。
顺手写着:
曾先生走了,走的那么突然,让人都来不及思索,人就那么去了,去到遥远的地方。
我记得,先生曾说要去东北的漠河吃野禽、去新疆的帕米尔高原看雪山、去海南岛看天涯海角、去东海捕鱼、还要去台湾看眼睛湖、去云南赏花,诶呦,要去的地方可多了。
先生走了,哪里都没有去成,他有了,他的小小愿望一个都没有实现,先生都没来的及遗憾,就匆匆地走了。
只有我替先生感慨万千了和无限惆怅,我真的写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云看到一凡热泪盈眶,过来拍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文章,也禁不住潸然泪下。
孩子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把爹爹和小姑围起来。
亮亮拿着爹爹写的纪念文章,玉梅也是热泪盈眶。
孩子们都呜呜呜呜呜呜呜地痛哭起来,开了闸门的洪水,倾泻而下,势如破竹,谁也阻挡不了的洪水,这是对外公的永远的思念,永远的外公,永远的痛。
一凡止住眼泪,“孩子们,舅舅是我的老师,他是一位知名大儒,他老人家的祖先,和晚清名臣曾国藩是同宗,先祖曾参是孔子最后的关门弟子,为儒家文化,做出了伟大贡献。
我的舅舅曾先生,继承了儒家文化衣钵,早期时候,曾先生走南闯北,宣传儒家精典文化,秦岭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张良庙的马道长,都对先生?敬有佳,马道长说:曾先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学者,儒道佛三教领会最深,宣讲次数最多,学子众多,可谓桃李满天下。
先生虚心好学,不耻下问,没有架子,没有排场,一生简朴,过着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生活。可谓两袖清风,洁身自好。
我做雕漆,是先生指的路,我的成长过程,凝结着先生的毕生的心血。
孩子们,你们知道外公有几个孩子吗?”
亮亮说:“爹爹,我知道有一个在中央做领导的叔叔。也没见过,别的不知道了。”
“孩子们,先生不是铁板一块,先生有三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早产,腰折了。第二个孩子,在战争中殉国了,现在还活着的,应该是第三个孩子,19岁就去延安,参加了革命。只回来过一次。从19岁到先生去世,一共见孩子四次,有三次是办公事路过此地,见了爹爹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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