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坐着马车,在安康买了糕点和太白酒。直接去汉江。问了天主教堂的位置。进了医院,很顺利,找到了三叔的诊室。
三叔正在做头部缝合。四盏灯同时照在三叔头上,三叔头部头发已经剃光,能够清晰可见多处脑皮裂开了,医生麻利的缝着针。二娃在三叔边上拉着三叔的手。三叔好像醒了,眼里寖着泪。目光呆滞。
二娃看到一凡,正要动身,一凡示意不要动。
一凡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边,注视着医生做手术。
真利索,一凡进屋有一个时辰。头部手术做完。
医生下来了,回办公室。一凡也跟进办公室。:“医生您辛苦了!”
“你是?”医生有些诧异。
“您做的手术,病人是我三叔,我刚从平利来,我叫李一凡。“
“欧,你是曾先生的学生?”
“是”
“那我们是学友。我是你的学长,你是学弟。“医生爽快的说。
“是的,我是学弟。我是民国十四年生人,您要早。”一凡自我介绍。
“我是民国六年生人,长你八岁。我跟曾老师学习,是民国十五年到民国十八年,正好你出生没多长时间,你小,我走后,你才上学,所以我们是碰不上。哈哈。快请坐。”
“您先休息一下,太累了,我看着都累。我给您倒水。”一凡拿起水杯,从桌上端起暖壶。医生要起身,被一凡摁住了,一凡倒满水。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上好茶叶。问医生沏哪种。医生示意龙井。沏好茶后,一凡坐下,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在医生面前:“不成敬意,您收下,我的学哥哥。”
医生说:“可不能收,你带回去,我们这边有规定,不能收病人一分一毫。礼物全部交公。”
“我是学友,不是病友。病人的事,交给我爹爹,我和你就是叙友情。医院的人,可以介绍,是真的学友。”一凡说。
“哈哈,真有你的。我叫巍铭。我是这里的外科医生。这里外科的事,都是我的事。就是设备还是简陋些,陆续会好的,但凡医院,日军轰炸飞机都会躲开的。这是国际公约。所以相对安全。”巍医生说。
“嗯,嗯,是的,巍哥哥来多长时间了。“一凡问。
“我来三年了,我随天主教来的,我们有国际证明,路上会一路放行。很安全。
就是来了以后,条件比较差,虽然每月都有赞助物资,但还是比较慢。不会一步到位。没办法,一点一点来吧。目前比三年前强多了。”巍医生说。
一凡说着,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巍医生说:“先给这些,不够我再取。”
巍医生一愣。随后把银票推给一凡说:“你拿着,别拉拉扯扯,会出问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个天主教堂医院,是救济穷人的地方,天主教堂由欧州天主教定期拨款,讲学和救济同时进行,救济穷人,是那些老百姓,没钱看病的,真正受苦受难的,有天主教堂免费救治。你三叔的事,我了解了,是被人抢劫了,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三婶说帮别人运货。运完货就被打了,人都跑了。我已经上报。审核完,就会通知我。估计明天就会有信儿。
“诶,今天你住哪里?如没安排就住我宿舍,别人看到也没事,学友吗,同窗。”医生说。
一凡思索片刻,“嗯,好吧,这样也好。这里的规矩咱遵守,顺便告诉我爹,病人的事,我不去过问,面上的事都由我爹爹应酬。
“我是内线,哈”一凡说。
“好,这样好,病人的事有我。你也帮不上忙。就踏实做我学友好。晚饭我就在医院给你打饭。我们回宿舍吃。
你爹爹,我就去说一声,让你三婶陪床吧,我给她找个临时床。”医生说罢,起身。
一凡拿几张银票:“这个烦请哥哥转我爹爹。”
“好”医生顺手接过银票去病房了。
都安排好了,一凡和巍医生一同去打饭。
都是西餐,两个面包,一个红烧牛排,两份洋葱拌瓜条,一个牛肉丸子。拿了一盘小吃。
回到宿舍,巍医生又从柜里,拿出一袋干炸鱼。
“凑合吃吧”,巍医生拿出黄酒,斟了两杯。“喝这个吧,喝惯了,白酒不敢喝,真睡不醒。耽误事。”
一凡随和道:“客随主便。好,就这个。”
“巍哥哥,你怎么有时间那?我陪你看老师去,老师刚从我家回竹溪,我和老师一道从西安回来的。”一凡询问道。
“我最快也得等你三叔病情稳定了,如没有新病人,我才能请两天假。不会多,因为医院是个特殊的行当,医生都很忙,病人随时来,医生就得随时上岗。没办法。就这么个行当。”巍医生说着,比划着很无奈。
一凡举着杯敬巍医生:“学长哥哥,我敬你。你的行业,我学不来。人各有志,星各有位。我接了我爷爷的班,做漆生意。现在是买卖,以后会做很多大漆的生级产业。其中有一个特殊的大漆作用。就是大漆入药,漆树入药,漆树皮,漆树枝都会入药。这可是你们医生的事,我得和你们医生一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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