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集团总部那间最大的会议室里,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阔别两年之久,秦云终于再次召集散布在贾峪、莲花镇与青石坳三地的集团核心骨干汇聚一堂。
这是自秦岭集团发展到现在,办公人员最多的一次。
现在集团办公大楼已经重建,重建后的集团办公大楼就占地23亩,建有3座哥特式办公大楼,和温泉度假村、秦岭职业职术学院(现在已经被省教育厅升格为省立秦岭学院了)融合成一个占地130多亩的中西合璧建筑群了。
这要归功于建筑公司那批历史和建筑研究的学者了,他们将这里当成了建筑学教学基地。
集团办公室现在已经有80多个办事员了,还有20几个为集团各厂矿培养的后备干部这几个月在秦岭学院进修,现在也被集团办公室抽调了过来,现在忙着筹备会议。
自从秦云昨天说了要召开集团大会后,集团董事会秘书长宁颖鹤深知其分量,一个小时便拟好名单,亲自分派精干人员前往各处,务必确保每一位关键人物都能亲手收到这份通知。
今天会议室里人头攒动,长桌两侧挤满了熟悉或新晋的面孔:
集团的金致亥、古长庚、纪儒林沉稳依旧;
运输公司掌舵人耿长贵和汽车研究所的祁成伟、于福成与机械总厂的朴红枫几人一边商量着什么,一边走进会议室;
秦岭学院校长东方兴亮与副校长文礼壬若有所思;
研究院院长沈正元拿着一叠文件,后面跟着生理所闫科宇、化学所顾良弘、植物所昝民安、地质所缪浩、民用技术所尤永鹏和曲泰伦;
身兼医药研究所与药品检验所所长的盛荣泽与药厂厂长孟磊松也在低声交谈,眉头有些凝重。
后面跟着进来的是贾峪医院院长阮克裕、莲花镇集团医院院长巴庆厚,边走边交换着行业见闻;
机械制造总厂的分厂厂长王连建、李学进,眉宇间透着制造业设计人员的坚韧,身上还穿着机械厂深灰色的工服;
安保负责人、身兼安全处与警务处的赵一泽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
青石坳矿场场长历泞与副手魏明哲带着山野的气息,这两年金矿为集团贡献了余两黄金和两银锭及各种附属金属和硫化物,算是这几年经营最稳健的了。
现在青石坳的金库已经堆满了金银和文物,赵一泽已经申请另寻一个地方筹建第二个大型的金库了。
去年三年期限到期后,金矿中的俘虏已经全部获得了自由。
虽然每年都有发生矿难死亡的矿工,但仍有大半的俘虏愿意留下来签订矿工合同。
因为矿场也算是秦岭集团的产业,薪水比其他地方丰厚的多,并且还会安排子女进入秦岭学院附属子弟学校上学。
如果表现优秀,每年还可以为家属安排工作。
还在青石坳靠近军营的地方给矿工盖了五栋三层家属楼,去年给炮连和523团招募新士兵的时候,矿工的12名子弟被征调入伍,入伍当日,集团纪总亲自来给那一批新兵披红挂彩,集团举行了盛大的入伍仪式。
并且给入伍的家庭每月补助十法币的津贴,和集团其他厂子的家属一样。
“军属”家庭还有其他优待,今年还要招募一批,许多集团的家庭早就在集团征兵处大婷消息了。
听说招兵的条件提高了:必须是中学毕业,身体健康的青年,今年还要招20个女医护兵,但必须是秦岭学院毕业的护士专科的毕业生!
水电站站长姜辰祥沉默如磐石,他四处张望,寻找朴悦梅,知道台塬新城的没有来后,眼神有些失望;
药田与种植园总管李老焉双手布满劳作的痕迹;
轻工系统的各位厂长——制衣厂许陈胜、卷烟厂包成致、自行车厂刘安琪、棉纺厂聂方兴、塑料厂吕峪、橡胶厂文青藤还有今年新加入的造纸厂华俊辰、印刷厂薛志和、食品厂常玖哲,他们的脸上交织着行业的骄傲与现实的焦虑;
供销公司总经理边学漮盘算着流通的艰难;
温泉度假村总经理鲁明辉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闲适。
缺席者也勾勒出集团扩张的版图:
集团总经理顾长松现在坐镇台塬新城;乔大羽、于喜子、芮致富、朴悦梅已在台塬新城独当一面;
杨新彪还在贵州;端木旭、于福鑫远在西安;
茹冠航率物理研究院在黑石崖及安塞茶坊岭兵工厂为赤党正在建设新的电力系统。
环顾这济济一堂,秦云心中百感交集。
两年时光,足以让许多面孔变得沧桑,也让不少新人崭露头角。
会场气氛复杂难言。
老伙计们重逢的些许兴奋,被一种更深沉的黯淡所笼罩。
尽管这两年各厂矿在秦云离开期间依旧勉力运转,产能甚至有所提升,效益报表上的数字乍看也还过得去。
然而,那触目惊心的“法币”二字,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每个人心头,将所有的努力与成果噬咬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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