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的目光投向远方,落在西边那片开阔的谷地。
继续说道:
“除了电力和工厂,我还想再雇佣一些老实本分的佃户。
西边那片大约六百来亩的荒地,我打算把它开发出来,搞一个小型的农场。
一部分土地用来种植高产的粮食作物,比如水稻和小麦;
另一部分则用来饲养牛、羊、猪、鸡等牲畜家禽。
这样一来,粮食可以解决咱们工厂工人的口粮问题,牲畜产的肉、蛋、奶,也能改善大家的伙食,保证营养供应,同时还能为制药厂提供一些可能用到的动物副产品。
至于周边那片连绵的山林,也不能浪费,可以规划出来一部分区域,种植一些适应当地气候的果树,比如桃树、梨树、苹果树,既能美化环境,将来还能收获果实;
另一部分则可以在杨大哥的指导下,种植一些常用的中药材。
药材的种植和采收,就让杨大哥来全权负责吧,他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经验丰富,知道什么季节种什么品种,如何管理才能保证药效。”
将这一系列宏大的规划和盘托出后,秦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工厂林立、炊烟袅袅、人畜兴旺的繁荣景象。
最后,他神色略微一正,对顾长松说道:
“顾叔,接下来,我可能需要外出一段时间,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暂时还不便细说。
所以,工厂筹建、水电站建设、农场开发,还有药材种植这些后续的繁杂事务,就不得不辛苦您多费心,全权负责统筹协调了。”
最后一缕残阳的余晖挂在连绵的山峦上,天色暗淡了下来。
黑夜像一块巨大的墨色绸缎,慢慢地覆盖了整个贾峪山区。
山里的天气总是这样,白日里或许还带着几分暖意,但一旦太阳西沉,寒意便会如同苏醒的蛇,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渗透到骨髓里。
尤其是在这瀑布底下,飞溅的水珠化作细密的水汽,裹挟着山涧的阴凉,丝丝缕缕地飘散过来,沾在人身上,竟有了几分渗人的凉意。
秦云、顾长松和顾芷卿三人,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湿滑的山路上走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规划着贾峪村未来的建设蓝图。
从引水灌溉的渠道,到村口那座年久失修的石桥,再到计划中新盖的几间学堂,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就在这时,秦云的目光被不远处山壁下一个熟悉的草垛子吸引住了。
那草垛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在朦胧的夜色中像一个沉默的哨兵。
他心中一动,那正是当初他从秦家庄惊险逃出来时,那条秘密地道的出口!
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油然而生:
不知道那条地道现在是否还能通行?
如果还能用,把它稍微扩大修缮一下,今后若是遇到战乱或是其他紧急情况,岂不是一个绝佳的防空洞或者临时避难所?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怎么也挥之不去。
秦云停下脚步,转头对顾长松和顾芷卿笑道:
“顾叔,芷卿,你们先回村子吧,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去去就回,咱们一会儿在村子里汇合。”
顾长松和顾芷卿对视一眼,脸上虽然有些疑惑——
这荒山野岭的,秦云能有什么事?
但他们素来信任秦云,知道他行事自有道理,便也没有多问。
只是顾芷卿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云哥哥,天快黑透了,你自己小心些。”
秦云笑着点头应下。
两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带着满腹的疑问,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朝灯火初上的秦家庄方向走去。
等到顾长松两人的身影转过前面的山坳,彻底看不见了,秦云才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快步走到那个草垛子跟前,拨开半人高的杂草。
果然,草垛子底下赫然露着一块青石板,石板一角微微翘起,正是他当初仓皇逃离时,来不及完全掩盖,所以一直敞开着的地道口。
秦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块不算太重的青石板挪开。
一股混杂着泥土、霉味和些许潮湿的空气从洞口扑面而来。
他借着微弱的天光,隐约看到下方有几级粗糙的石梯。
他不再犹豫,顺着冰凉的石梯,一步步向下走去,然后将石板虚掩回原位,堵住洞口。
黑暗立刻笼罩了秦云,他屏声静气的站在洞口下,用耳朵感应着周围的变化,直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
才警惕的环顾四周。
地道里比外面更加阴暗潮湿。
可能是前几天下了几场连绵的秋雨,地道入口处的地面上积着浅浅的一层浑浊积水,踩上去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秦云记得,这条地道从这里一直通到秦家庄,大概有两里左右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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