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问了顾长松,知道明日前往华阴人员和车辆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询问了出发的时间。
秦云询问古长庚能不能明天就一起跟着去华阴。
古长庚稍微思考便点头答应。
秦云语气平和地安排:
“那好,明日你便随车队一同前往华阴,路上一切听从顾厂长的安排。”
秦云又转向一旁的顾芷卿,吩咐道:
“芷卿,先取二十个银元给古会计,算是预付他这趟差事以及部分薪水。”
顾芷卿应声而去,很快取来一个沉甸甸的小布包,递给了古长庚。
古长庚颤抖着双手接过,银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他听来,那无疑是希望的乐章。
他紧紧攥着布包,仿佛握住了整个未来。
“你回去后早些歇息,收拾一下简单的行囊,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咱们一起去华阴。”
古长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连忙应道:
“哎!谢谢秦少爷,谢谢秦少爷!”
门外,古长庚脸上洋溢着压抑不住的欣喜,先前因长期困苦而佝偻的身子,此刻竟也挺拔了不少,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那股子猥琐怯懦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生活重新燃起的希望与干劲。
秦云透过窗棂看在眼里,心中暗忖:人,果然还是需要希望的支撑啊。
待古长庚走远,秦云将杨康伯请了进来。
“杨叔!”秦云示意他坐下,“关于账目上的事情,你简单跟我说一下。”
这两天药铺的选址和租赁、今后的规划杨康伯都有参与。
所以秦云干脆就让他说一下关于药铺的情况。
杨康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账本,有条不紊地向秦云汇报着租金、押金以及初步的修缮预算。
秦云仔细听着,不时点头,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杨康伯都一一作答。
听完汇报,秦云当机立断:
“康伯,账目清晰,预算也合理,你做这个药铺的账房就很好。
别忌讳和新彪大哥的关系会有什么影响,我还不相信你们吗。”
又亲自去后面将剩下的8根小黄鱼取了,想了想又取了一千大洋,顺手取了一个布袋子回来。
将这些金银堆在桌子上杨康伯。
“这些够不够药铺的前期费用?”
杨家父子连连说足够了。
秦云笑道:“先给你这些,就放在药铺的账上先用着,不够了您再说。”
说着,将拿来的金银全装进拿来的口袋里交给杨康伯。
杨康伯抱着这一口袋还有点懵。
“事不宜迟,你和令郎这两天就去把那间铺子定下来,租金该多少就多少,关键是要尽快签好契约。
然后立刻着手筹备药铺开张的各项事宜,包括人员招募、药材采购渠道的打通等等,你和杨大哥商量就行。”
杨康伯见秦云如此雷厉风行,精神一振,连忙应道:
“是,秦先生,我父子二人明日一早就去办!尽快让药铺开起来”
待众人散去,书房内恢复了宁静。
秦云独自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
筹建药铺,只是他药品计划中的第一步。
他的心中,早已勾勒出一幅更为广阔的蓝图。
乱世之中,什么最紧俏?
秦云心中自有答案——
莫过于能救命的物资,尤其是战场上急需的伤药!
而在所有伤药之中,有什么能比得过云南白药和盘尼西林(即青霉素)这两种神药呢?
一想到云南白药,秦云的思绪便飘远了。
他知道,这白药的配方如今仍是绝密,其创始人曲焕章先生,此刻应该还在遥远的云南,他的“百宝丹”早已是远近闻名的疗伤圣药。
秦云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历史片段:算算时间,再过两年,曲老先生将会被国民政府以“共商大业”为名接到重庆。
表面上委以中央国医馆馆长的虚职,实则是觊觎他那价值连城的百宝丹配方。
当时的国民政府委员、最高法院院长焦易堂亲自出面,软硬兼施,要求曲老先生交出秘方,参与合办所谓的“中华制药厂”,实则是想将这国宝据为己有。
曲焕章先生一生心血凝结于此,视秘方如生命,自然严词拒绝。
焦易堂恼羞成怒,竟将曲老先生软禁起来,百般逼迫。
一代药王,不堪受辱,忧愤成疾,先是缠绵病榻,出虚汗不止,后又染上暑痢,身体日渐衰弱。
终于,在1938年8月,这位为中医药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名医,不幸在重庆辞世,令人扼腕。
曲老先生死后,其夫人缪兰英女士强忍悲痛,毅然接过丈夫未竟的事业,继续主持大药房,坚持生产百宝丹,造福百姓。
直至解放后,她深明大义,将云南白药的秘方无偿献给了人民政府。从此,“云南白药”的配方被列为国家机密,受到了严格的保护。
秦云虽然无法得知云南白药那复杂精妙的全部配方,但他曾在后世一些公开的医学文献和资料中,了解到其主要的成分构成,如三七、重楼等核心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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