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啥时代都一样啊!
顾芷卿很傲娇的看着秦云付钱的样子,心里很是满足的嘀咕:
哼!人和那一箱金条都是你的了,你现在花点钱也是应该的!
等到顾芷卿心满意足地从最后一家店出来时,各店铺给叫的三辆黄包车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连车把手上都挂着几个大包袱。
若非天色确实已晚,夜幕四合,恐怕这“购物狂人”还得拉着秦云再逛上几家。
说不定连他们自己准备乘坐回旅馆的那辆黄包车都要被她塞得满满当当。
让那三辆装满东西的黄包车先回杨家村。
跟车夫嘱咐把这些货物送到后交给一个姓顾的大叔。
每个人又多给了三十文的车钱。
有这些店铺的背书,想必这些车夫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看着顾芷卿还意犹未尽。
秦云好不容易才将顾芷卿劝上了最后一辆黄包车。
车夫拉起车,在寂静下来的街道上穿行。
一阵带着凉意的晚风掠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也吹散了顾芷卿购物的狂热。
她打了个寒颤,猛地一拍额头,懊恼地叫道:
“哎呀!坏了!忘了买秋装了!”
呵呵,原来两人心意相通啊!
这时候可不像后世,商场林立,成衣店、裁缝铺更是通宵灯火通明。
现在,日头一落,各家店铺便早早地上了门板,掌柜伙计们都回家歇息去了。
想买衣服?那只能等明天天亮了。
顾芷卿沮丧地瘪了瘪嘴,看着车窗外黑漆漆的街道,无可奈何。
车厢里堆满了刚买的东西,她随手抱过一个崭新的荞麦皮芯枕头,又拿起配套的枕巾抱着,缩在秦云的怀里,权当是取暖了。
直到回到祥运旅馆,顾芷卿依旧对忘了买秋装的事耿耿于怀,但看着一车子的“战利品”,心情很快又多云转晴。
兴冲冲地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秦云则显得沉稳许多。
他先是将自己先前寄存在客房床下的那个不起眼的黑瓷罐子以及另一个沉甸甸的、里面装着黄金的木箱子小心翼翼地搬到前厅。
托付给宋叔帮忙照看片刻。
随后,他才返回房间,简单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便走了出来。
此时,顾芷卿也已经收拾妥当,提着她那个小巧玲珑的皮箱,俏生生地站在前厅门口等着他了。
只是脸上那股购物后的兴奋劲儿稍稍褪去,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秦云招了招手,又叫来了一辆黄包车。
叫顾芷卿坐上去,顾芷卿还有些不情愿地瘪着嘴。
但当她看到秦云正吃力地将那个沉甸甸的黑瓷罐子搬上黄包车时,心中微动,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嗯”了一声,便乖巧地提着自己的小箱子上了黄包车。
秦云给黄包车夫给了一块大洋,
黄包车夫刚才刚才的不快瞬间化成了笑脸。
秦云搬着那个装着金条的箱子坐上了刚才回来的那辆黄包车,坐进货物之中。
车夫吆喝一声,两辆黄包车便一前一后,载着秦云、顾芷卿以及他们各自的行囊,在朦胧的夜色中,朝着杨家村方向缓缓驶去。
街道两旁的灯火渐渐稀疏,只有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轱辘”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夜幕低垂,杨家村外的土路在昏黄的月光下泛着一层薄薄的银霜。
虽然已近戌时,白日里喧嚣的村落早已沉寂,唯有村口那几棵老槐树下,还聚集着五六个等待顾芷卿的短工。
寒风吹过,他们裹紧了单薄的衫子,有的蹲在路边的土堆上,用粗糙的大手呵着气取暖,有的则来回踱步,目光不时望向通往村子的唯一路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期盼。
忽然,远方的黑暗里响起“咕噜咕噜”的车轮滚动声重重的脚步声,以及黄包车清脆的铃铛声,黑影处,两辆黄包车缓缓驶来。
短工们精神一振,纷纷从蹲着的土堆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热切地投向那两辆黄包车。
待车停稳,从前面的车上走下一位气质温婉的年轻女子,正是顾芷卿。
“各位师傅久等了,”顾芷卿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欢喜。
“劳烦大家随我来,把东西搬到前面不远的院子里。”
短工们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七手八脚地开始从黄包车上卸东西。
拔步床的各种套件和板子,还有几大箱榫卯结构的梁柱……
衣柜、梳妆台、桌椅板凳……
一件件沉重的物件在他们有力的臂膀下被稳稳地搬运着。
顾芷卿则在一旁细心地指挥着,告知每件家具的摆放位置,时不时还会提醒大家小心磕碰。
夜渐渐深了,月亮悄悄爬上中天,清冷的光辉洒满了整个小院。
短工们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热气腾腾地在寒夜里蒸腾。
他们顾不上休息,只是埋头苦干,想着早点搬完,也好早点回家歇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