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利用，是反杀。”
杜铭猛地一拍桌子，那股从容淡定的气度瞬间转化为了凌厉的杀伐之气，仿佛一把藏锋已久的宝剑终于出鞘。
“马上联系王大发。告诉那个混球，别在慕尼黑的酒店里装疯卖傻唱二人转了！戏演够了，该换个场子了！”
“换场子？去哪？”
“去华盛顿！去美国人的大本营！”
杜铭的声音铿锵有力，在狭窄的安全屋里回荡：
“给我花重金——不惜一切代价，去请全美国最贵、最贪婪、最恨政府、胜诉率最高的宪法大律师！”
“我们要去哥伦比亚特区联邦法院，正式起诉美国商务部！”
“起诉？”陈应洁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告美国政府？在他们的地盘上？这……这能赢吗？”
“能不能赢官司，根本不重要。”杜铭冷冷一笑，眼中闪烁着算无遗策的光芒。
“这是一场‘阳谋’。”
“在法庭上，如果科尔曼想证明他的制裁是合法的，他就必须向法官提交证据。也就是那个‘退伍军人基金’存在的证明。”
杜铭看着陈应洁，循循善诱地问道：“如果科尔曼要提交证据，他面临什么困境？”
李陈应洁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随即兴奋地喊道：
“他拿不出来！因为那个基金根本不存在！他手里只有一张周清庭偷拍的照片！如果他把那张照片拿出来作为呈堂证供，就等于公开承认美国在中国海西省委高层安插了间谍！这会引发巨大的外交丑闻！甚至会导致线人暴露！”
“Bingo。”杜铭打了个响指，“这就是死局。”
“如果他公开情报源，周清庭必死，美国的情报网崩溃，外交部会把美国驻华大使骂得狗血淋头，制裁令也会因为‘非法获取证据’而存疑。”
“如果他不敢公开……”杜铭冷笑一声，“那在法理上，他就是‘证据不足’。根据美国《行政程序法》，如果行政机构无法提供支持其决策的事实依据，法院就有权判定该行政行为是‘恣意任性’的。”
“到时候，全世界都会看到，堂堂美国商务部，拿不出一张纸的证据，却要扼杀一家合法的民营企业。他们的制裁令在欧洲盟友眼里，就会变成一张废纸！”
“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用他们引以为傲的‘法治’，来打他们‘霸权’的脸。用魔法，打败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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