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月和孙氏脸色大变,不敢置信。
明明刚刚公主对她们母子还和颜悦色,为什么姜瑶一来公主就要罚江欣月?
江欣月气极,大声委屈地说:“公主,你千万不要听江谣挑拨离间啊,臣女并没有想要对你不敬!”
姜瑶嗤笑:“江欣月,你这话说得好像你跟公主关系多好似的,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姜瑶,你有什么资格替公主回话?”
“公主,她凶本小姐!”姜瑶抓住原主的袖子轻轻晃了晃,一脸委屈。
江欣月:“……”
原主挺了挺胸脯,强迫自己鼓起勇气,声音软软却故作凶狠地喊:“来人,把江欣月按到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起来!”
“公主!姜瑶,你这个贱人!”江欣月委屈哭了,孙氏连忙走过来捂着她的嘴,即便委屈还是连声请着罪,带着江欣月出去领罚了。
江欣月是带着重新与朱永明相看的心思来的,谁能想到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公主罚到外面跪着?
今天朱家满院子的人,全是京中权势,所有人都看到她被罚跪,谁不笑话她?今后她还怎么在京中立足?
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要狠啊!
江云深和纪少瑜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大群人围着跪在地上的江欣月指指点点,云锦拿着一件衣服挡着她的脸,大声地呵斥旁边的看客:
“你们别看了!都走开!”
知道是被姜瑶向公主挑拨后江欣月才受此奇耻大辱,江云深头发又竖起来了,不顾纪少瑜的劝阻,怒气冲冲地要去找姜瑶算账。
当他脚踏进公主房中的时候,就看见从前刁蛮跋扈的公主正低声下气地对姜瑶道:“江姑娘放心,我已经让青翎带着人好生将宋公子送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姜瑶没有作为一个臣女该有的惶恐,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你那里有许多御用的金疮药,你再派人送几瓶给那个小瞎子。”
“我明白了……”公主点头哈腰。
纪少瑜和江云深都看傻了,站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姜瑶扭头忽然看到两人站在门口,她神情慌了一瞬,连忙推了推公主,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低下头:
“臣女多谢公主。”
原主看向门口,见江云深已经来了,她立刻站了起来,满脸激动地喊:“哥哥你来了!”
江云深和纪少瑜一脸疑惑地看着原主,叫谁哥哥呢?
姜瑶咳嗽一声,原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额,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男行了礼之后,原主还欢喜地去拿凳子送到了江云深面前,“哥……江公子请坐。”
姜瑶:“……”真的狠狠看不上她那不值钱的模样。
外面的宫女赶忙进来摆放座位。
江云深却不坐,看到姜瑶他就来气,压着情绪对原主作揖道:“公主,在下能否求个恩典,求公主免了舍妹惩罚,舍妹不懂事,在下可替她受过。”
原主满脸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咬着下唇哽咽道:“你……你还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站在她那边吗?”
公主落泪,吓了江云深一跳,他赶忙低头请罪:“公主恕罪,在下不是有意惹恼公主的,只是公主受某些恶毒之人挑拨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倒叫小人得了志!”
那眼神愤恨地瞪着姜瑶,若非此时公主在,他恐怕要冲过去给姜瑶一巴掌了。
原主见状,只觉心中更加酸楚万分,软软地坐到了床上,低着头一抽一抽的哭泣。
姜瑶无语了。她要是有这样混蛋的哥哥给她找气受,她不赏他巴掌她还枉为公主了。
原主就这样窝窝囊囊顶着她的躯壳哭泣,真是丢她的脸。
气不打一处来。
“江云深,你敢说本小姐是小人,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良心被狗吃了的混蛋!”
“姜瑶!”江云深一把将姜瑶拽到了她身边,压着嗓音警告,“不要在公主面前胡闹!你赶紧跟公主求情,让她免了欣月的惩戒,否则我让你好看!”
“本小姐偏不!你敢当着公主的面打本小姐吗?”姜瑶昂着脑袋,有恃无恐。
“你简直是疯了!”江云深拽着姜瑶的胳膊,凶狠地把她扯了出去。
反正公主在哭,可见是个软弱性子,不会对他如何。
姜瑶一个踉跄跨出门槛,差点摔倒。
江云深死死攥着她左手手腕,红着眼低喝:“给欣月求情!否则回去我叫你在祠堂面前跪上三天三夜不许起来!”
“江云深你放肆!”
旁边只有两个国公府的下人与宫女,兄妹大闹她们都不敢过来劝解。
江云深手上力道越来越大,如同凶兽一般:“你以为你找到公主当靠山,我便怕了你了?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欣月是你的妹妹,你这般恶毒让她当众丢脸,她今后还怎么在人前立足?”
姜瑶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抬手要打他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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