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石屋夜话与议事厅的地图残页
暮色把野狼谷的岩壁染成深褐色时,四人终于把青铜箭、叶火石炮和布包搬进了谷口的石屋。老驼先点燃了石灶里的红柳枝,火光“噼啪”作响,把石墙上的刻痕照得清晰——有枯叶纹缠着火苗的图案,还有青铜哨子与铜铃交织的纹路,像是前人留下的守护印记。
林知夏把青铜哨子放在灶边的石台上,哨身的红光随着火苗轻轻晃着,她则蹲在旁边整理布包:里面装着用红柳枝编的箭囊,还有几包叶火石炮药,药包上用炭笔写着“叶”字,笔画里还嵌着点叶火石粉,在火光下泛着淡红。“这些箭囊刚好能装青铜箭。”她拿起一个箭囊递给叶燃,“你爷爷的图纸里有没有说,箭囊上的纹路有特殊用法?”
叶燃正蹲在地上擦叶火石炮,闻言抬头看了眼箭囊——囊身的叶脉纹缠着枯叶纹,编得细密,边缘还缀着几根红藤。他从背包里掏出爷爷的图纸翻了翻,指尖停在一页画着箭囊的图上:“这里写着,箭囊的纹路能聚光,把青铜箭的红光裹住,这样携带时就不会惊动影痕。而且往纹路上蹭点叶火石粉,还能让箭尖的光更亮。”说着,他往箭囊上蹭了点粉,囊身的纹路果然亮起细碎的红光,与灶火缠在一起。
陈砚坐在石屋角落的石凳上,借着火光翻守护者名册,雪兔趴在他腿边,爪子时不时扒拉一下名册的纸页。“你们看这儿。”他突然指着一页说,“手记里提了议事厅的位置——在谷深处的山坳里,门口有块‘阁叶议事’的石碑,里面的石墙上嵌着旧地图,标注了戈壁上所有守护者的据点。但地图被分成了三块,得找到三块残页拼起来才行。”
老驼往灶里添了根红柳枝,火光窜得更高:“我刚才在武器库的布包里看到个木盒,里面装着半张泛黄的纸,说不定就是地图残页。”他说着从背包里掏出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张残页,纸上画着戈壁的轮廓,用绿线标着筏子铺和芦苇荡的位置,边缘还刻着“阁”字,只是右下角缺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过。
“这是第一块残页!”叶燃激动地凑过来,把残页铺在石桌上,又拿出探测器往纸上照——铜盒上的眼睛符号闪着红光,扫过残页时,绿线的光变得更亮,“探测器能感应到残页上的能量,明天去议事厅,肯定能靠它找到另外两块!”林知夏摸了摸雪兔的头,小家伙正趴在残页旁,鼻子凑上去嗅了嗅,喉咙里发出“咕咕”的轻响,像是在确认残页的气息。
夜里,众人围坐在灶边,火光把影子投在石墙上,晃来晃去。林知夏把青铜哨子别回衣襟,红光贴着衣料,与灶火的光呼应着;叶燃还在擦叶火石炮,炮身的纹路被擦得发亮,红藤在火光下像活过来般轻轻晃着;陈砚翻着名册,时不时念几句手记里的话,讲着“阁”叶人以前守护戈壁的故事;老驼则靠在石墙边,手里转着旧刀,目光落在石屋门口,像是在警惕着谷里的风。
雪兔突然从陈砚腿上跳下来,往门口跑,爪子扒着石缝往外看,尾巴上的毛竖了起来。“怎么了?”林知夏立刻握紧哨子,叶燃也举起探测器——铜盒上的眼睛符号闪着微光,却没发出警示的嗡鸣。老驼走到门口,往谷里望了望,只见风卷着沙砾从谷口灌进来,岩壁上的影子晃了晃,却没有黑藤蔓的痕迹。“是谷风,别怕。”他回头笑了笑,“这小家伙倒是警惕。”
雪兔似乎也确认了没有危险,跳回林知夏怀里,爪子轻轻碰了碰她衣襟上的哨子,很快就蜷成一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晨光刚从石屋的缝隙里钻进来,雪兔就醒了,叼着林知夏的新茶缸往门口跑。“看来它急着去议事厅找地图残页。”林知夏笑着追上,把茶缸塞进背包,又摸了摸雪兔的头,“咱们吃完沙葱饼就出发。”
叶燃已经把叶火石炮扛在了肩上,探测器别在腰间,铜盒上的眼睛符号闪着红光,直指谷深处;陈砚把地图残页放进木盒,揣进怀里,又拿起令牌,青光在指尖晃了晃;老驼则把装满青铜箭的箭囊搭在背上,旧刀别在腰间,手里还拿着几根红柳枝,用作火把。
四人出了石屋,往谷深处走。越往里,岩壁越高,谷道越窄,风从石缝里钻出来,发出“呜呜”的响,像是在唱着古老的歌。叶燃举着探测器走在最前,铜盒上的眼睛符号越来越亮,“嗡嗡”的轻响也越来越清晰——显然,议事厅就在前面。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眼前的谷道突然变宽,出现一个山坳。山坳中央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阁叶议事”四个大字,碑身的叶脉纹和枯叶纹交织在一起,在晨光里泛着淡绿的光;石碑后面是座石屋,比谷口的大了两倍,门口的石缝里长着几株沙棘,枝条上挂着点叶火石粉,闪着红。
“这就是议事厅!”陈砚激动地走上前,伸手碰了碰石碑——指尖刚碰到纹路,石碑突然亮起绿光,把山坳照得透亮。叶燃举着探测器往石屋走,铜盒上的眼睛符号瞬间红得刺眼,直指石屋的门:“地图残页就在里面!而且……里面有影痕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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