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医院一场暴雨般的风波戛然而止,黄金山溃败,曹大康被呲了一脸尿,不得不率领二百多打手铩羽而归。
可这一仗,就好比新城区和老城区两股黑道势力之间争斗的导火索,随时将会点燃一场核弹战争。
赵岚右手肿胀,手背宛如一个发面馒头似的,又红又痛,疼得当场哭了个稀里哗啦。走廊的灯光惨白,映在她泛泪的脸颊上,像碎玉般晶莹剔透。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掌心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皮肉下穿刺。必须用高度酒或者童子尿化瘀止疼——这是江湖老辈传下的土法,虽荒诞却奇效。
“还疼不疼?”萧文蹲在赵岚身前,替她轻吹手背,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他眉宇紧锁,眼神深处藏着压抑不住的心疼。赵岚可是他的心头肉,别看赵岚是手疼,萧文的心更疼。
“还好……”赵岚鼻子里带着哭腔,声音细若蚊吟。她低着头,不敢直视萧文的眼睛,感觉自己这回丢人到家了。但刚才的确疼得受不了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灼热与胀痛,让她第一次见识到怪物黄金山的恐怖。
“这个怪物!”萧文低声自语,眸光阴沉如夜。怪物指的就是黄金山。他算是见识到曹大康这股势力的恐怖了——韩四的铁腿鹰爪让他们几人吃尽苦头;黄金山的硬气功铁拳能开碑裂石,一拳震塌水泥柱;而曹大康,则是藏在暗处的老狐狸,心思缜密,机关算尽,不动声色间便能掀起腥风血雨。这三人一日不除,老城区必将陷入无尽的水深火热。好在韩四死翘翘了,可那个黄金山……恐怕没人是他对手。
“黄金山这个疯子……”于曼丽突然开口,语气陡然转柔目光真挚的看向赵岚,“今天多亏你了!”
赵岚怔了怔,抬头看向于曼丽。这位平日高傲冷漠的新城区大姐头,此刻眼中竟闪动着感激的微光。她忽然觉得,这份疼痛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承受了。
“没事儿……一点小伤……”赵岚低着头,脸色红红的。再多的感激也换不回她的尊严——刚才疼得原地跳脚,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多丢人啊。长这么大,她就没这么糗过。
“老萧……”唐岳咧嘴一笑,靠在墙边插话,“不行你就来一泡尿吧?我觉得酒精不怎么管用!童子尿才是正宗疗法,古书上都写着呢!”
萧文面红耳赤,怒视唐岳:“滚一边子去!!”
唐岳夸张地捂住胸口捧腹大笑,“哈哈……你那童子尿可不是无价之宝,留着干啥?别害臊了,来一泡,来一泡……说不定还能申请个非遗!”
萧文气得牙痒,懒得搭理他。旁边的于曼丽听得尴尬不已,脸颊微红,指尖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唯有赵岚不当回事儿,反而歪着头问萧文:“你是不是……不是童子之身了?”
萧文急了,差点从地上蹦起来:“有完没完啊!放心,我绝对是纯天然未开发状态!你要真想我尿一泡,我现在就尿给你看!”
“别!”赵岚忙捂鼻子,“我嫌恶心!”
唐岳哈哈大笑:“赵岚,不是你说童子尿管用吗?”
“那是刚才!”赵岚怒怼,“现在已经用上酒精了!”
走廊里的气氛刚缓和了些,于曼丽忽然神色凝重的说:“萧文,过来聊聊。”
萧文缓缓起身,心里嘀咕:干嘛?还要深入探讨一下我什么时候把童子之身献给她?
“过来!”于曼丽催促一声,白了眼萧文,转身朝楼梯口走去,脚步干脆利落。
萧文长叹一声,无奈跟上:“什么事非得过来说?”
于曼丽瞥了眼不远处竖着驴耳朵偷听的唐岳,并未驱赶他,却对萧文说:“跟我去见干爹。”
“现在?”萧文一怔,张大嘴巴,瞬间误会了意思,“不是……我老处男这点破事儿你还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太过分了!”
“滚!”于曼丽狠狠打了他肩膀一巴掌,脸涨得通红,“谁要说你这点破事儿了!你是不是处男跟我有个屁关系!”
“哈哈……”唐岳那边没憋住,笑出了声,赶紧捂嘴转身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萧文也尴尬万分:“行行行,我误会你了……”
“别废话,去不去?”于曼丽冷声怒问,眼神如刀。
“去,去还不行吗?去哪儿啊……”萧文光顾着道歉,根本没听清重点
“去见干爹,他要见你!”于曼丽咬牙切齿,“再说,韩四死了,老城区和新城区的黑道势力早晚起争端,这都是你挑起来的!你不去解释清楚,干爹会杀了你!”她语气激动,却绝非虚言。韩四一死,第一战就算打响了。曹大康今日气势汹汹的踩界讨说法,虽败而退,但仇恨的种子已然埋下。新城区黑道帮会割据,于曼丽并非一家独大。一旦事态发酵,各路大佬纷纷找她问责,她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那就太被动了。
“现在去吗?”萧文终于听明白了,心头一沉。要见的可是龙王叔——海港城的“天”,掌控地下秩序二十载的传奇枭雄。他就愁一件事:见面了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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