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十几名护院,已然全部躺倒在地!无一例外!不是断手就是断脚,要么就是胸骨塌陷,内脏受损!个个蜷缩在地,痛苦呻吟,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整个前院,如同被狂风暴雨肆虐过的修罗场!
只剩下那名护院头子,脸色惨白如纸,握着刀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一步步惊恐地向后退去,看着那个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煞神,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江离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手中沉重的大刀随意一挥——
“呼——啪!”
刀面如同拍苍蝇般,精准地拍在那护院头子的侧脸上!
那头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一翻,如同木桩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噗通”一声砸在水洼里,溅起一片泥水,彻底昏死过去。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赵府前院!
只剩下雨水滴落的声音,和地上那些痛苦呻吟的护院发出的微弱哀嚎。
江离缓缓站直身体,肩头依旧扛着那柄滴血未沾、却散发着浓重血腥气的金背大刀。玄铁面具下的目光,冰冷地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向了内院的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雨水、血腥和恐惧的空气,仿佛让他胸中的暴戾和杀意更加沸腾!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却如同滚滚闷雷,带着无上的威严和冰冷的杀意,清晰地穿透雨幕,传遍了赵府的每一个角落:
“赵!谦!”
“——给本王滚出来!!!”
声浪滚滚,震得屋檐上的积水都簌簌落下!仿佛整个赵府都在这声怒吼中颤抖!
内院深处,一间门窗紧闭的书房内。
赵谦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如同筛糠,死死蜷缩在书案底下,双手拼命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那如同索命魔音般的怒吼!裤裆处,一片湿热骚臭弥漫开来,他竟然……直接被吓尿了!
“完了……完了……他来了……他来了……”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那温文尔雅的侍郎模样?
“砰!砰!砰!”
沉重而规律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由远及近,一步步,坚定地向着内院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赵谦的心脏上,让他几乎要窒息昏厥!
江离肩扛大刀,踏着满地的雨水和呻吟的“尸体”,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暴君,一步步穿过垂花门,走入内院。
沿途遇到的零星几个仆役丫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根本无人敢上前阻拦分毫!
他径直走到那间书房门前,停下脚步。
冰冷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他甚至懒得再用脚踹。
只是随意地、将肩头那柄沉重无比的金背大刀,向前轻轻一递——
“轰隆!!!”
整扇坚实的楠木房门,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瞬间四分五裂,爆碎开来!木屑纷飞!
门内的景象,暴露无遗。
只见赵谦如同受惊的老鼠,涕泪横流地蜷缩在书案底下,身下一滩污秽的水渍,散发着难闻的骚臭。他看到门口那尊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吓得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向后缩去,脑袋“咚”一声撞在墙上,也浑然不觉!
“王……王爷……饶命……饶命啊!!!”他崩溃地哭喊着,磕头如捣蒜,“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都是相爷!是相爷逼我做的!我是被逼的啊!!!”
江离迈步,踏入书房。
沉重的战靴踩在破碎的木屑上,发出“嘎吱”的声响,每一步,都让赵谦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般剧烈颤抖。
雨水顺着江离的衣角滴落,在死寂的书房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居高临下,冰冷的目光如同看一只肮脏的蛆虫般,俯视着脚下抖成一滩烂泥的赵谦。
手中的金背大刀,刀尖缓缓垂下,指向赵谦的眉心。
那冰冷的、带着浓郁血腥味的死亡气息,瞬间扼住了赵谦的喉咙,让他所有的哭喊和求饶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极度恐惧的、嗬嗬的抽气声。
“本王,给过你机会。”
江离开口,声音沙哑而平静,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
“可惜,你不懂珍惜。”
刀尖,微微向前递进了一寸。
赵谦吓得白眼一翻,险些直接晕死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定安王!手下留情!!!”
一声焦急万分的、带着威严的呼喊,从院外传来!
只见宰相李甫,在一群神色紧张的侍卫簇拥下,冒着大雨,急匆匆地赶到了院门口!他显然来得极其匆忙,连官帽都戴歪了,脸上带着惊怒交加的神色!
看到书房内如同修罗场般的景象和即将被一刀毙命的赵谦,李甫眼皮狂跳,厉声道:“王爷!此乃朝廷命官府邸!您岂可擅闯私宅,动用私刑?!纵有千般不是,也当交由三司会审!您如此行事,将国法置于何地?!将陛下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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