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师是……”柳娜娜试探。
“家师有令，不得透露名讳。”李超摇头，“只愿安稳交易。”
柳娜娜眼中闪过遗憾，却很快调整过来。她毕竟是丹宝阁执事，知道有些隐世丹师最忌讳被打扰。
“是我唐突了。”她歉意一笑，重新看向那枚丹药，“此丹品质绝佳，丹宝阁愿以每枚一百五十下品神石收购。客人有多少，我们收多少。”
一百五十！
比市价高了五成！
但李超摇头：“不够。”
柳娜娜一怔：“客人觉得……”
“不是价格。”李超直视她，“我要的，是长期、稳定、隐秘的合作。丹药由我提供，丹宝阁独家售卖，对外不可透露来源。每三月交易一次，每次至少百枚。”
柳娜娜瞳孔收缩。
百枚！还是这种极品品质！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丹宝阁可以凭借这批丹药，垄断岳阳城低阶神丹的高端市场！甚至辐射周边数城！
“此事……我需请示阁主。”她起身，神色郑重，“客人稍候。”
她走到静室一角，那里有一面看似普通的铜镜。柳娜娜咬破指尖，滴血在镜面，又以神念刻画丹道符文。镜面如水波荡漾，映出一位白发老者的虚影。
两人以神念快速交流。
片刻后，柳娜娜转身，眼中已多了几分决断。
“阁主允了。”她走回茶案前，取出一枚紫金色的契约玉简，“丹宝阁愿与尊师签订‘丹师盟约’。条件如下——”
“一，丹宝阁以每枚一百八十下品神石收购此丹，此为独家收购价，永不更改。”
“二，丹宝阁负责所有销售事宜，绝不会泄露丹药来源，若有违，天道殛之。”
“三，每三月交易一次，每次至少百枚，上不封顶。若尊师能提供其他品类丹药，价格另议。”
“四，丹宝阁将为尊师开通‘紫金贵宾’权限，购买本阁任何商品，皆享七折。另赠‘虚空纳戒’一枚，内蕴独立空间，交易时只需将丹药存入纳戒，投入城中任意丹宝阁信箱，我们会派人取走，并将神石存入戒中——全程无需露面。”
条件优厚得超乎想象。
李超知道，丹宝阁这是在投资。他们看中的不是这批丹药，而是丹药背后那位“隐世丹师”的潜力。
“可。”他点头，接过玉简。
神念探入，契约内容与柳娜娜所述一致，末尾还有一道天道誓言符文——一旦签订，受天道监督，违约者道基尽毁。
李超以神念烙下印记。
玉简化作两道金光，一道没入李超眉心，一道没入柳娜娜眉心。契约成立。
“合作愉快。”柳娜娜展颜一笑，这次的笑容真心实意了许多，“还未请教客人如何称呼？”
“李。”李超只说了一个姓。
“李道友。”柳娜娜也不追问，从袖中取出一枚紫金色戒指，戒面镶嵌着一颗微缩的丹鼎宝石，“这是紫金贵宾戒，也是虚空纳戒。内有空间百丈，已存入首期收购款——一万八千下品神石。”
李超接过，神念一扫，戒指空间内果然堆着小山般的神石，神光灿灿。
“三日后，我会将第一批百枚聚元丹存入。”他收起戒指，“若无他事，李某告辞。”
“且慢。”柳娜娜忽然叫住他。
她起身，走到李超面前，两人距离不过三尺。烟霞色裙摆几乎触及李超的衣角，淡淡的丹香混合着女子特有的体香，萦绕鼻尖。
“李道友，”柳娜娜的声音忽然压低，眼中丹火流转，带着某种深意，“丹宝阁的诚意，你已经看到了。但妾身还有一句私心话……”
她顿了顿，声音轻如耳语：
“极品聚元丹虽好，终究只是一品。若尊师能炼制二品的‘淬体丹’，甚至三品的‘破境丹’……丹宝阁愿以三倍，不，五倍市价收购。而且——”
她指尖轻点，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复杂的丹鼎符文：
“妾身可动用人脉，为尊师搜集一些……稀缺神材。”
李超心中一动。
稀缺神材？莫非……
他面上不动声色：“柳执事需要何种丹药，可列清单。至于神材……家师确实在寻找几味药材，若丹宝阁能提供，丹药价格可再议。”
“哦？”柳娜娜眼睛一亮，“不知是哪些？”
李超沉吟片刻，报出了六大神材中相对最不显眼的两种：“‘时光砂’、‘空间晶髓’。”
这两种虽是重铸神躯的必需之物，但在神界并不算最顶级的禁忌神材。一些大型商会偶尔会有存货，只是价格高昂。
柳娜娜眼中丹火剧烈跳动了一下。
时光砂！空间晶髓！这可不是普通丹师会用的药材！那位“隐世丹师”，所图恐怕不小……
但她很快恢复平静，嫣然一笑：“巧了，本阁库房正有一些存货。只是价格……”
“丹药抵价。”李超果断道，“只要品质合格，家师愿以同等价值的丹药交换。”
“好！”柳娜娜抚掌，“三日后，妾身会将两种神材的样品与清单一同放入纳戒。若尊师满意，我们再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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