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说自己叫苏东流,刚买下附近的一所大宅子,但因为自己是游商经常不能在家,想要拜托邻居帮忙照看,只需要偶尔看看宅子的情况。
附近最近的邻居便是陆黎。
苏昌河一脸认真地拜托陆黎,装出为难的样子,陆黎有些纠结,她跟这人不熟,又是刚认识,按理来说不应该多管闲事。
“我想每月可以出十两银,去找一个人来帮忙看着...”
“这不是钱的事,邻居间就应该互帮互助嘛!”陆黎握紧拳头,一副宣誓的模样,眼里闪着星星。
十两,实在不少,顺手的事,她没理由拒绝。
抬头看向苏东流,似乎在确认什么。
这家伙看着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骗子,哪有这么巧的事,但她陆黎是谁,只要不给钱,就不算被骗。
来,用钱来骗我!别客气!
一个装满碎银的荷包放在陆黎手里,陆黎摇了摇,清脆的声音如此悦耳。
“你放心大胆的去,有我在,你的宅子没意外。”陆黎神色认真。
苏昌河的眼神一直落在陆黎身上,从未移开过,嘴角始终缀着笑意。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根半截的稻草,扎在陆黎的头上,陆黎自己看不见,苏昌河一直看着人笑,等欣赏够了这人如往常一般见钱眼开和头上插稻草的模样,伸手去拔,却被警惕地躲开。
“你做什么!”在一只大手朝她脑袋上袭来时,陆黎连忙跳开一步,那速度,等反应过来她自己都愣了一会儿。
苏昌河表情微变,明显不高兴,指着陆黎的头顶点了点,“你头上有根草,刚刚被风吹来的。”
陆黎薅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果不其然薅下来一根委屈巴巴的稻草。
这样看来方才她的反应确实激动了一点点。
也不能怪她,谁叫这个苏东流来历不明,目的未知,还巧恰成为她的邻居,恰巧需要她这个邻居的帮助。
她俩本无缘,全靠他有钱。
反正离得近,人不在家,她串串门,顺道把钱赚了,谁会嫌钱多。
一时之间,尴尬无话。
“很好,你的警惕,继续保持,我要出门的时候再来把钥匙给你。”
这人丢下一句话,大步走了,从背影都看得出来,在生气。
陆黎无语至极,不知道这苏东流生哪门子气。
等人不见了身影才反应过来,“诶,你现在把钥匙多配一把不就可以给我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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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娃,你为什么叫木鱼,小鱼。叫我就是什么乱糟头!而且我和木鱼都比你大吧!”
那年三个无名者都有了名字。两个苏,一个慕。
乱糟头给这取了个好名字,因着苏亮河被人嘲笑的缘故,果断抛弃。取中间字为昌,寓意昌盛暗河。
捡回一条命,卧病在床三个月,好不容易能爬起来走走的慕黎,白眼就差翻上天了。
这小子鬼哭渊就跟他不对付,他还喊她毒娃,她都没说什么。
慕黎还在忧愁地想以后怎么办?她现在当杀手怕是废了,当混吃等死的废物特别合适。
但暗河不养闲人啊。
“那叫你?小河?”
小苏昌河两只大眼睛皱在一起,满脸嫌弃,“我还大河呢!什么小河,难听。”
“那大河?”慕黎没忍住接了下去,“向东流,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果然不能太开心,因为嘚瑟被呛到,咳出痛苦面具。
一边的苏暮雨稚嫩的脸上闪过担忧,动作迅速倒来一杯温水,茶壶中的水早已凉透,这是苏暮雨发觉后拿不太深厚的内力温的。
导致俊俏的一张小脸毫无血色,格外惹人怜爱。
慕黎喝下递来的茶,顺了好久的气,抬头看向苏昌河,“向东流,都是你逗我笑,你果然贼心不死。”
苏昌河满脸无辜,对新外号,也不太满意,“我可没有逗你笑,你自己一天天老这样莫名其妙就笑,也要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能不能这样。”
带刺的话语里,藏着几丝微不可察的关心。
慕黎当然不会跟小孩一般见识,毕竟她上辈子加这辈子的年纪,在这个世界都可以做这两个小屁孩的妈了。
现在在她眼里,苏暮雨,小鱼,好孩子,贴心,有礼貌。
苏昌河,逆子!
慕黎转头星星眼看向苏暮雨。
美人哥哥这个令人羞耻及不要脸的称呼,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小鱼,你看看他,在鬼哭渊他就跟我不对付,现在我都这样了,他还气我。”慕黎如泣如诉,做得一副病若西子的模样。
苏昌河目瞪口呆。
这人方才跟他说话可是中气十足,怎么到了木鱼就一副要死的样子。
呸呸,苏昌河在心里呸了几声,满脸正气看向苏暮雨,仿佛在说你站哪边的?
毒娃,还是你现在及以后最好的兄弟。
苏暮雨平生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半晌才憋出一句,“病人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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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昌河,化名苏东流,气呼呼地推开新安的院门,门扉被撞得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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