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林薇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凌曜的目光就像两面镜子，照出了她所有的不堪和虚伪。
“最后，”凌曜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你说你拼命跑回来报信。从遇伏点到这里的路径复杂，你是如何准确记住路线，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如此快速地跑回来的？而且...”
他的目光落在她除了擦伤外并无大碍的身上：“看你身上的痕迹，更像是匆忙间自己摔蹭出来的，而不是经历了一场激烈战斗或逃亡该有的样子。那些伏击者，似乎对你格外...宽容？”
“我...我不是...我没有...”林薇彻底崩溃了，她无法再编织任何谎言，只能抱着头，语无伦次地哭泣，“对不起...对不起...”
不需要再多的证据了。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澈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可怕的杀气弥漫开来。石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赵斌厌恶地转开了头。
就在这死寂的、充满背叛和愤怒的时刻——
凌曜的眉头忽然几不可查地一动。
就在刚才，一股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波动，如同心弦被最轻柔地拨动了一下，从他意识深处闪过。
是苏玥的“回响”！
虽然被极大地抑制和隔绝，但那独特的、温暖的星辰之力，他绝不会认错！它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极其微弱，并且正在向着某个方向移动！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东南方向，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岩壁，追踪到那一丝渺茫的踪迹。
是了...那应该是她最后时刻留下的印记...一个绝望下的路标...
凌曜缓缓站起身，所有的情绪都被收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他最后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精神几乎彻底崩溃的林薇，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
“你最后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句话，不再是询问，而是最后的通牒。
所有的伪装都被撕开，所有的谎言都已破产。
现在，只剩下最后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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