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城东工地外围的隐蔽观察点里,刘敏正透过高倍望远镜盯着孙明的奔驰车 —— 按照计划,孙明会在七点准时从家出发,九点抵达工地 “视察”,配合防爆大队的 “假炸药” 收网行动。她的对讲机里不时传来队友的汇报:“老周已在孙明小区门口就位”“陈默那边定位信号稳定”“防爆大队的送料车已在城郊待命”。
七点十五分,奔驰车准时驶出小区,却没有按预定路线直奔工地,而是拐上了通往城郊的快速路。刘敏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通知老周:“孙明改道了,往城郊方向去,保持距离,别被发现。” 她自己则跳上停在路边的银色捷达,与老周的车形成犄角之势,远远跟了上去。
“陈默,查孙明的导航新目的地。” 刘敏对着麦克风急促地说。半分钟后,陈默的声音带着疑惑传来:“导航没设目的地,但他的车一直在跟着一辆黑色奥迪,奥迪车主是‘沈万山’—— 沈天雄的堂兄,也是他最信任的‘账房先生’,负责沈家的海外资金转移,之前一直躲在东南亚,上周刚秘密回国!”
沈万山?这个名字让刘敏的神经瞬间紧绷。此人是沈家的 “隐形核心”,从不公开露面,却掌控着沈家所有非法资金的流向,之前多次追查都杳无音信,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在孙明的行车路线上。“老周,盯住奥迪车,我跟着孙明,保持两辆车的距离。”
上午八点,两辆车在城郊的 “静山别院” 门口停下。这是一家隐蔽的私人会所,背靠荒山,门口没有招牌,只有两名黑衣保镖守着,进出都需要人脸识别。孙明下车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沈万山,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沈万山从后备箱拿出一个黑色密码箱递给孙明,孙明接过箱子后,快步走进会所,而沈万山则转身走向会所西侧的独立小楼。
“不对劲,孙明进去视察,沈万山为什么去小楼?” 刘敏立刻让司机停在远处的树林旁,自己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米色花艺师制服,手里提着装满玫瑰的花篮 —— 这是陈默提前安排的 “应急伪装”,会所每周三会从市区花店订花,正好给了她混入的机会。
“花艺师,核对身份。” 门口的保镖拦住她,拿着平板扫描她的临时工作证 —— 这是陈默通过会所的供应商系统伪造的。扫描通过后,保镖放行,低声警告:“只许去主楼前厅插花,别乱走,否则后果自负。”
刘敏点头应下,推着花篮走进会所,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视四周:主楼前厅人来人往,多是会所的服务人员,而西侧小楼的入口处守着两名持枪保镖,戒备异常森严。她一边假装整理花篮,一边对着藏在耳后的微型麦克风低语:“陈默,查西侧小楼的入住记录,沈万山进去后,有没有其他人进去?”
“查到了,半小时前,宏远集团的财务总监赵凯进了西侧小楼,他是周明远的副手,负责宏远与沈家的资金对接。” 陈默的声音带着凝重,“沈万山和赵凯秘密见面,很可能在谈资产转移的分成,甚至孙明失败后的备用计划!”
刘敏的心脏狂跳。沈天雄心腹与宏远高管在收网当天秘密会面,绝不是巧合。她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绕到主楼后侧,这里能透过茂密的灌木丛看到西侧小楼的露台。她迅速从花篮的夹层里拿出微型相机和信号接收器 —— 这是陈默特制的 “远距离监听设备”,能捕捉到五十米内的对话声波。
露台上,沈万山和赵凯正相对而坐,面前放着一份文件,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刘敏屏住呼吸,对准露台按下相机快门,同时调整接收器的频段。很快,断断续续的对话传了进来:
“…… 孙明那边要是失手,宏远必须按约定把剩下的三千万打到瑞士账户……” 这是沈万山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放心,只要拿到林氏的核心机房图纸,钱少不了你们的。” 赵凯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但你们得保证,孙明不能乱说话,要是把宏远扯进去,之前的合作全作废!”
“哼,孙明的儿子还在我们手里,他敢说什么?” 沈万山冷笑一声,“倒是你们,上次泄露的算法有漏洞,被林悦如抓住了把柄,这次再搞砸,沈先生不会放过你们……”
刘敏的手指飞快按动快门,连续拍下两人交谈的画面、桌上的文件封面(隐约能看到 “资产分割协议” 字样),以及赵凯递给沈万山的 U 盘。就在她准备拍摄文件内容时,沈万山突然抬头看向灌木丛的方向,厉声喝道:“谁在那里?”
刘敏立刻蹲下身,屏住呼吸,将相机和接收器塞进花篮底层。两名保镖迅速冲过来,拨开灌木丛,看到她抱着花篮蹲在地上,立刻厉声质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让你去前厅插花吗?”
“我…… 我迷路了,想找洗手间。” 刘敏假装慌乱,手指指向不远处的洗手间指示牌,“对不起,我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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