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五年的仲春,荣国府的西跨院格外热闹。赵姨娘的产房外,丫鬟们端着热水、捧着襁褓,脚步匆匆却不敢喧哗;管事婆子站在廊下,时不时探头往产房里望,脸上带着几分复杂 —— 这是赵姨娘怀的第二胎,头胎是儿子贾环,若这胎是女儿,虽不及儿子金贵,却也能为她在府里多添几分底气。
夜渐深,产房里传来赵姨娘痛苦的呻吟,烛火被风一吹,忽明忽暗,映得窗纸上的人影扭曲不定。突然,廊下的青石板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像远处打雷的余波,丫鬟手中的铜盆 “哐当” 一声撞在廊柱上,热水溅出,在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怎么回事?” 管事婆子厉声问道,以为是哪个丫鬟毛手毛脚。可话音刚落,震动更明显了,产房里的烛火突然拔高半寸,火焰芯子泛出淡淡的五彩光,像极了当年补天石的莹光。接生婆惊呼一声:“哎哟!这火怎么变颜色了?”
就在这时,产房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细缝,不是寻常的地砖开裂,而是从地脉深处渗出一缕缕细碎的流沙 —— 那流沙竟泛着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与女娲补天石的色彩分毫不差!流沙从细缝中缓缓涌出,不像凡间的沙土那般沉重,反而带着轻盈的灵性,在空中盘旋片刻,竟渐渐凝聚成两个篆字:“敏” 与 “锐”。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 守在门口的丫鬟吓得后退一步,指着空中的五彩大字,声音发颤。两个字悬在产房中央,泛着柔和却醒目的光,“敏” 字的笔画间似有流光转动,像能看透人心的通透;“锐” 字的轮廓带着锋芒,像能划破迷雾的利刃。赵姨娘的呻吟声在这一刻突然停了,产房里只剩下烛火的 “噼啪” 声音流沙轻微的 “簌簌” 声。
接生婆愣在原地,忘了手中的活计。她活了大半辈子,见过无数新生儿降世,却从未见过这般异象 —— 五彩流沙、空中显字,这哪里是凡胎降生,倒像是神仙临凡!她定了定神,刚要开口喊人,就听见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夜空 —— 探春出生了。
哭声落下的瞬间,空中的 “敏”“锐” 二字突然化作点点流光,一半融入新生儿的眉眼间,让她原本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眼底竟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青光;另一半则沉入地缝,与流沙一起消失不见,只留下青石板上淡淡的五彩印记,像极了补天石表面的纹路。
产房外的震动也随之平息,烛火恢复了正常的橙黄色,仿佛刚才的异象只是一场幻梦。可在场的丫鬟、婆子、接生婆都看得真切,那五彩流沙的光泽、空中显字的神奇,早已刻进了她们的记忆里,只是没人敢声张 —— 在这等级森严的荣国府,庶出姨娘生的孩子若与 “异象” 挂钩,不知会引来多少猜忌。
而此时的产房内,赵姨娘虚弱地靠在枕上,刚接过接生婆递来的探春,就觉得后脑勺硌得慌。她伸手往枕下一摸,竟摸到一块温润的硬物 —— 那是半块巴掌大的彩石,石身泛着淡淡的五彩光,与刚才的流沙颜色一致,表面刻着一行小字,字体娟秀却透着力量:“此儿非池物,莫困浅滩中。”
赵姨娘的心脏猛地一跳,连忙将彩石藏进袖口。她虽出身不高,却也认得这字的意思 ——“非池物” 是说这孩子不是平凡之辈,“莫困浅滩” 是提醒她别让孩子被庶出的身份困住。可她只是个姨娘,在这荣国府里,连自己的命运都由人摆布,又怎能护得住孩子的 “不凡”?
“姨娘,您看这姑娘多俊,眉眼间透着灵气,比环哥儿刚出生时精神多了。” 接生婆笑着奉承,却没注意到赵姨娘眼底的复杂。赵姨娘看着怀中的探春,只见女儿的眉毛又细又长,眼睛虽小却格外有神,哭起来声音清亮有力,确实与寻常婴儿不同 —— 尤其是那双眼睛,偶尔闪过的青光,让她想起刚才枕下的彩石,心里又惊又怕。
没过多久,贾母派来的嬷嬷就到了。嬷嬷走进产房,先是扫了一眼赵姨娘,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淡,再看向探春时,眉头微微一挑:“倒还算周正,只是个庶出的,往后养在你身边,可得教好规矩,别像你似的,没规没矩。”
赵姨娘连忙点头称是,将探春抱得更紧,藏在袖口的彩石硌得她手心发疼。她知道,嬷嬷的话像一根刺,扎破了她对女儿 “不凡” 的期待 —— 在荣国府,庶出的身份就像一道无形的墙,就算探春真有 “非池物” 的才情,也会被这道墙困在 “浅滩” 里,难有出头之日。
可她没注意到,当嬷嬷的手靠近探春时,探春的小手突然攥紧,指甲虽未长全,却带着一股小小的力道,像是在抗拒陌生人的触碰。更奇的是,嬷嬷腰间挂着的一块玉坠,竟在靠近探春时微微发烫,玉坠上的纹路隐隐与赵姨娘袖中的彩石产生共鸣 —— 那玉坠是贾母赏的,据说来自一块上古奇石,此刻的异动,正是补天石本源与凡石的感应。夜深了,西跨院渐渐安静下来。赵姨娘将探春哄睡,悄悄从袖口取出彩石,借着微弱的烛火仔细端详。石身的五彩光在夜里更明显,刻字的凹槽里似乎有流沙在轻轻流动,像在诉说着什么。她突然想起白天产房里的异象,想起那 “敏”“锐” 双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孩子,或许真的不是凡胎,那彩石上的话,或许不是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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