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他嘶吼一声,不再理会可能存在的后续攻击,半抱半扶,几乎是将林星晚托抱着,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敞开后门的医疗车。动作迅捷却异常平稳,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对她的颠簸。
楚家安保人员此刻也反应过来,迅速组成人墙,警惕地封锁了车道两侧,医疗车司机猛踩油门,车辆发出低吼,随时准备冲出。
将林星晚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车内的多功能医疗床上,系好安全带,楚砚铭自己也迅速上车,关紧车门。“去联合医院!快!通知院里,启动最高级别应急预案!所有相关专家全部到场!”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医疗车如同离弦之箭般驶离现场,将混乱的峰会会场远远抛在身后。
车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专业的医疗设备迅速启动,生命体征监测仪接驳到林星晚身上。数据显示,她的心率偏快,体温偏低,尤其是腹部的胎心监测,显示出一种不规则的波动,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明显异常。
随车医生试图进行初步检查,但当他的手靠近林星晚的腹部时,竟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和隐隐的排斥感。“楚先生,林总监的情况…很古怪,腹部体表温度异常低,胎心异常,这…这不像是普通的动胎气…”医生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楚砚铭紧紧握着林星晚冰冷的手,将自身温热的能量缓缓渡过去,试图驱散那股寒意。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监测屏幕上的曲线,看着那代表胎儿心跳的不规则波动,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他另一只受伤的手掌,此刻已经变得乌黑肿胀,伤口处的黑气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试图沿着手臂经脉向上蔓延,被他以强大的意志力和浑厚的能量强行压制在手腕处,但那股阴冷的诅咒之力仍在不断侵蚀。
“是诅咒…一种非常古老的恶毒诅咒,锁魂引…”林星晚虚弱地开口,声音细若游丝,但眼神却异常清醒冷静,“针上的黑气…只是引子,真正麻烦的是…它激活了我体内早就被种下的诅咒根源…目标是孩子的灵魂…”
她艰难地抬起未受伤的右手,指尖凝聚起微弱的白光,点在自己腹部几个特殊的穴位上,暂时封住了几条重要的能量通道,减缓那诅咒之力的蔓延和对胎儿的侵蚀。“这种诅咒…靠现代医疗设备很难检测根源,需要…需要精通古法医道和能量层面的大家…才能设法化解…”
楚砚铭听着,眼中的血色更加浓郁,狂暴的杀意在他胸中翻腾。商业倾轧,武力暗杀,他都可以应对,但这种针对他未出世孩子的阴毒手段,触碰了他绝对的逆鳞!“不管是谁…我要他付出代价!”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毁灭的意志。
医疗车一路疾驰,畅通无阻地驶入了冰城联合医院的特殊通道。医院门口,早已严阵以待,以王老为首的专家团队,以及楚家重金聘请的几位气息沉稳、眼神深邃的古医传承者,已经等候在那里。
林星晚被迅速送入最高级别的隔离监护病房,各种先进的检测仪器和能量探测设备纷纷启动。楚砚铭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寸步不离地守在外面,如同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
详细的检查持续了数个小时。结果出来,让所有专家都面色凝重。
现代医学检查显示,林星晚身体机能大致正常,但胎儿生命体征极不稳定,一种无法解释的低温能量场笼罩着子宫区域,影响了胎儿的能量供应和神经发育。而古医和能量领域的专家,则通过特殊手段,清晰地“看”到了盘踞在林星晚脐轮处的那团扭曲、阴寒、充满怨念的黑色能量体——锁魂引。它如同一个邪恶的寄生虫,根植于胎源核心,不断汲取着胎儿的先天元气,并释放出扭曲的诅咒波动。
“楚先生,林总监中的这种‘锁魂引’,老朽行医一生,也只在一部残破古籍上见过记载…”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古医沉痛地说道,“此咒极为阴损,需以施咒者自身的精血魂念为引,结合极恶毒怨力炼制,中者不仅自身生机被锁,腹中胎儿灵魂更会成为咒力的滋养品和永久载体…除非找到下咒之人,以其心头血混合几种早已绝迹的圣药炼制解咒丹,否则…几乎无解…”
“无解?”楚砚铭的声音冷得能冻僵空气,“这世上,没有无解的事!找不到药,我就去抢!找不到下咒的人,我就把所有的怀疑对象连根拔起,一个个试过去!”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走来,低声汇报:“先生,周婧萱已经被我们的人秘密控制,转移到了绝对安全的地方。她伤势极重,那种黑气诅咒还在不断侵蚀,我们的医生束手无策,但她中途短暂清醒过几秒钟,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楚砚铭猛地转头。
手下压低声音:“她说…‘药引是幌子…真正的陷阱…是让您以为破解诅咒…需要依赖…某个特定的“解药”…从而…走入更大的圈套…执棋者…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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