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斥候前来禀报:
“大人,鞑子已经全部出动,一万骑兵在前,一千多辆马车在中间,旁边是五千骑兵保护,还有一万骑兵在后,正往我们这边而来。”
周怀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
“好,传令全军,各就各位。”
怎么打?昨天晚上已经反复讨论过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战术,就是背靠青云山,用远程火力消灭鞑子,尽最大可能不跟鞑子短兵相接。
五千胶州骑兵在半山腰,官道就在山脚下,鞑子所有的动向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鞑子的两万多兵马排成长长的队伍,绵延上十里,一路疾驰而来。
周怀安明白了,鞑子这是不想恋战,而是想快速通过这个地方。
因为他们的兵力有限,开花弹和箭支也有限,所以,周怀安决定放最前面的一万鞑子骑兵通过。
胶州骑兵离官道都在两百步之外,鞑子的弓箭和火枪根本无法伤到他们,所以,战争的主动权在周怀安这里。
他可以选择打,也可以选择不打,而鞑子只能被动挨打,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前面的一万鞑子骑兵很快就来到近前。
“嗖嗖嗖。”
密集的箭支射到山上,却全都石沉大海,胶州骑兵全部都在鞑子的箭支射程之外。
这些鞑子骑兵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样顺利通过了,还以为有一场恶战,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周怀安站在一个大石头上,认真地观察鞑子的队伍。
突然,他发现,在这一万鞑子队伍中后方,有一队人马都着甲的重装骑兵,在这支重装骑兵中间,簇拥着一个将领。
他当即明白了,这很有可能就是鞑子这次南略的大将军阿巴泰。
管他是不是呢,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
他立即用手一指前方,大声喊道:
“所有投石机和小炮,对准那一队着甲的战马轰炸。”
所有将士早就做好准备,只等周怀安一声令下。
“轰轰轰。”
接到命令,二十架投石机发射开花弹,五百门小炮也同时开炮,五百多发炮弹同时砸向那一队重甲骑兵。
顿时,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那片区域硝烟弥漫,无数鞑子和战马的残肢断臂飞向天空,周围一片惨叫。
看到这个场景,周怀安摇了摇头,对自己刚刚的命令有点后悔。
就为了一个阿巴泰,浪费了他二十颗开花弹和五百发炮弹。
这下,就算阿巴泰是铁做的,也都被炸成渣渣了吧。
这时,在鞑子的队伍中,所有人发出一阵阵怪叫,所有鞑子一下子全都陷入慌乱之中,加速向前奔跑。
周怀安笑了。
他知道,肯定是阿巴泰被炸死了,鞑子群龙无首,除了拼命逃跑之外,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击。
这时,五千胶州骑兵也都举起手中的燧发枪和神臂弩,向着官道上的鞑子射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箭支横飞,官道上一个个鞑子被射落马下,一匹匹战马被射倒在地。
二十架投石机也重新放上开花弹,五百门小炮也重新装上炮弹,向着鞑子轮流轰炸。
整个官道全都乱了,战马嘶鸣,喊叫声、哀嚎声、爆炸声不绝于耳。
这条官道本来是很宽的,但上万人马一旦混乱,一下子就将官道堵住了。
而且,胶州骑兵的枪炮太过猛烈,很快就射杀了两千多鞑子和战马,无数鞑子和战马的尸体堆积在路上,整个官道被彻底堵死了。
那一千多辆马车也都彻底瘫痪了,静静地停在官道上,似乎在等待它们的新主人。
后面的一万鞑子骑兵大概也得到大将军阿巴泰被炸死的消息,也就不再管这些金银财宝,现在逃命最重要。
官道旁边是一大片平地,虽然到处都是沟沟坎坎,但战马是可以通过的。
后面的一万鞑子事实上也无法从官道上行走,全都策马跑向官道旁边,向前飞奔。
枪声不断,炮声轰鸣,弩箭呼啸,不断射向拼命逃窜的鞑子,靠近官道的鞑子骑兵被一片片射倒。
后面的鞑子终于醒悟过来,全都远远离开官道,向前飞奔。
现在燧发枪、小炮和神臂弩都失去了作用,只有投石机还能继续发射。
一颗颗开花弹在鞑子骑兵中不断爆炸,像是在不断敲响鞑子的丧钟。
周怀安知道,他们事实上才只消灭了几千鞑子,有将近两万鞑子逃跑。
如果让他们从容撤退,一来说不定还会组织反击,二来也很有可能攻打十几里外的安丘城。
安丘城只有三百骑兵守卫,根本抵挡不住鞑子的进攻。
他当即命令,留下五百骑兵打扫战场,其余四千多骑兵跟在鞑子后面猛追。
后面的鞑子骑兵在坑坑洼洼的地上跑了好一段路,这才终于上到官道上,却被胶州骑兵追上。
一阵猛烈的射击之后,鞑子骑兵又留下数千尸体,其余鞑子夺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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