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棠一脸无奈地被母亲赶到厨房,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他站在厨房中央,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食材,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失措。
虽然林砚棠平时也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但那只限于让他熬个粥,下个面条炒个鸡蛋啥的。
但要让他做出一顿丰盛的大餐,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他不禁在心里哀叹:“这可怎么办啊?我连这些食材该怎么处理都不知道,更别提烹饪出美味佳肴了,这些食材要是浪费了,还不得被他爸打死啊。”
就在林砚棠对着厨房的食材发愁的时候,林晚棠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出了哥哥的窘境,心里暗自好笑。
林晚棠知道哥哥的厨艺水平有限,就算有墨寒洲在一旁帮忙,恐怕两人也只能是在厨房里瞎折腾,白白浪费这些食材罢了。
于是,林晚棠决定还是自己动手做晚饭比较靠谱。
她转身对阮清雅说了一声,让顾思甜留在屋里陪着爸爸妈妈聊天,然后便快步走进厨房,准备大展身手。
虽然不用哥哥和墨寒洲他们做菜,但得需要他们打下手。
很快,林晚棠便分配哥哥和墨寒洲,把需要用到的菜和肉清洗干净,并让他们把菜和肉切好,这么冷的天,她实在不想伸手用冷水洗菜和肉,所以这个任务自然就交给了哥哥和墨寒洲。
林砚棠和墨寒洲一看林晚棠给他们分配的活,这才松了一口气,炒菜他们不行,但这些活他们会干的。
林晚棠为了迎接父母的到来,给父母做了东北一锅出,辣椒炒腊肉,榛蘑炖野鸡,醋溜白菜,还做了一个青菜肉丸汤,怕父母吃不惯玉米饼子,还单独做了一锅杂粮米饭。
林晚棠掀开橱柜,先抓了把玉米面在瓷盆里和软,揉成窝头剂子搁在盖帘上醒着。
铁锅倒油烧热,爆香葱花姜片,五花肉片煸出油脂,接着倒入豆角、土豆块、玉米块翻炒,加入调味料调味,添半碗热水没过菜面,大火烧开后转中火咕嘟。
她瞅着汤汁收得差不多,把醒好的玉米窝头剂子按扁,沿着锅边依次贴进锅里,半浸在汤汁里,盖上锅盖焖十五分钟。
另外一个锅,林晚棠把提前泡发的榛蘑在竹筛里沥着水,深褐色的菌褶间还沾着山野的松木香。
野鸡剁成块,在滚水里焯去血沫,捞出来时,皮上的金黄油光在火光里一闪。
铁锅倒油,扔两颗八角炸出香味,姜片葱段跟着爆香,野鸡块下锅翻炒,油脂被逼出“滋滋”响,她淋了勺自酿的高粱酒,腾起的白雾裹着肉香扑向鼻尖。
泡蘑菇的水沉淀后缓缓倒进锅,撒把盐,再把榛蘑铺在肉块上,盖紧锅盖。
蒸汽顺着锅盖缝隙往外冒,混着玉米面的甜香和炖菜的浓鲜。
掀开锅盖时,窝头底部吸饱了油润的汤汁,金黄酥脆,菜香裹着面香扑脸,锅铲轻压土豆块,绵密的质地混着豆角的软嫩,妥妥的一锅热乎家常味。
林晚棠蹲在灶台前,往灶膛里添了块干透的柞木段,火舌“哄”地卷上来,把铁锅里的汤汁烧得咕嘟响。
揭开锅盖时,汤头已熬成琥珀色,榛蘑吸饱了汤汁,像海绵般颤巍巍的,野鸡肉用筷子一戳就透,酥烂中带着嚼劲。
她撒了把翠绿的香菜末,热气裹着醇厚的鲜香漫遍厨房,窗外的暮色里,这锅炖菜的暖光显得格外浓稠。
两个炖的时间最长的菜出锅了,剩下的几个菜比较好做了。
林晚棠在厨房案板上“咚咚”切着青红辣椒,刀背拍扁的蒜粒滚进搪瓷盘,腊肉从碗里捞出时,油润的咸香混着酒香直往鼻尖钻。
铁锅烧得冒热气,她捏着腊肉片往锅里一丢,肥肉遇热迅速蜷成油花儿,“刺啦”声里瘦肉边缘微焦,辣椒段和蒜末紧跟着下锅,铁铲翻炒间,辣意混着肉香腾起白雾,呛得她眯起眼,赶紧把菜铲进蓝边瓷盘。
转身掀开另一口锅,白菜帮子切斜刀先下锅,“噼里啪啦”爆香后丢进菜叶,陈醋沿着锅边“滋啦”浇一圈,白瓷勺舀半勺糖撒进去,翻炒几下,菜叶透亮得像裹了层薄蜜,脆生生的酸甜味直往嗓子眼里钻。
最后蹲身捅了捅灶膛里的火,铝锅烧开水,手心里的肉馅挤成丸子滑进锅里,待丸子浮起,丢把洗好的小白菜,淋勺香油,撒点盐和白胡椒粉。
四菜一汤摆上饭桌时,一锅出浓香的炖菜加上金黄的玉米饼子,榛蘑炖野鸡鲜香的味道直冲鼻腔,辣椒炒腊肉油亮喷香,醋溜白菜堆成小山,汤里的丸子浮在绿菜叶间,像撒了把白玉珠,暖光里飘着酸辣鲜爽的热气,等着人动筷子。
林父林母看着女儿做的这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心疼之情。
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在乡下一定经历了许多艰辛和困苦,才能够做出如此美味的菜肴。
林晚棠注意到父母的目光落在了饭菜上,却迟迟没有动筷,她连忙笑着说道:“爸,妈,你们快尝尝我做的这些菜,好不好吃呀?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们做的东北特色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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