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舰队的玄鸟旗在东海朝阳下展翅欲飞,九艘流线型的青铜舰船破浪而来,船身雕刻的雷纹与出土的商周青铜器如出一辙。当首舰靠岸时,走下的将领头戴羽冠,身披玄甲,腰佩的玉钺形制与殷墟妇好墓出土文物别无二致。
“大商子姓,子昭。”将领执古礼,口音却带着奇特的韵律,“奉王命巡狩九州。”
封禅台残骸中,幸存的诸侯面面相觑。赵匡胤强撑伤体上前:“阁下所称大商,可是殷商?”
子昭颔首:“自武王伐纣,我族迁居东海已八百载。今感九州鼎重启,特来朝觐。”
他展示的青铜罗盘上,指针正指向新出现的九尊巨鼎。更令人震惊的是,随行的巫祝吟唱起《商颂》,新鼎竟随之共鸣,鼎身浮现的星图开始缓慢旋转。
凌素雪检测能量波动后低语:“他们在...校准什么。”
陈远注意到子昭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破损的星槎方舟上:“将军认识此物?”
“星槎,叛臣尔。”子昭语气转冷,“昔年窃取九鼎图谱逃亡海外,今终伏诛。”
他道出一段湮灭的历史:商周鼎革之际,掌握星象技术的“星槎部”叛逃东海,带走部分鼎器制造术。而留守中原的殷商遗民,始终在等待九鼎重光之日。
“然新鼎非旧器。”张仲卿指着鼎身的陌生星图,“此非九州分野。”
子昭抚鼎长叹:“因九州已非禹王所划九州。八百年来,沧海桑田...”
随行的史官展开古老的《王畿图》,上面标注的九州疆域与当今中原大相径庭。而新鼎对应的,竟是包括朝鲜、倭国在内的“大九州”概念!
汴京临时朝会上,子昭的提议引起轩然大波。
“请迁九鼎于殷墟,重启亳都宗庙。”
赵匡胤当即反对:“九鼎乃华夏重器,岂能轻移!”
“华夏?”子昭微笑,“周室东迁后,何处可称华夏?”
他展示的考古铁证令满殿哑然:殷墟地底埋藏着完整的鼎器铸造工坊,而周原遗址中发现的鼎器明显是拙劣仿制品。
“星槎为何执着寻鼎?”子昭环视诸侯,“因只有殷商正朔,懂得驾驭鼎中星力。”
陈远在此时开口:“将军欲如何处置星槎遗民?”
“按商律:叛族者,献祭于鼎。”
这话激起众怒。玄玑等星槎俘虏被押解入场时,幸存的星槎人纷纷跪地求饶。一个老工匠突然用古汉语高呼:
“我等非叛族!是遭放逐的‘守火人’!”
他撕开衣襟,露出与子昭相同的玄鸟胎记:“星槎部当年为保存文明火种,自愿携鼎器远遁!今携方舟归来,是为应对‘大寂灭’!”
子昭脸色骤变:“住口!”
但老工匠已吼出关键:“每五千年一次的银河能量潮汐将至!没有方舟,所有文明都将...”
弩箭破空,老工匠应声倒地。子昭收弓冷喝:“妖言惑众!”
然而新鼎突然无故自鸣,鼎身星图疯狂闪烁。封存宇文恺最后警告的水晶柱在千里之外迸裂,投影出完整的银河旋臂——其中一道能量风暴正朝太阳系扑来!
危机当前,暂时达成同盟。子昭开放殷墟工坊,展示出令人震撼的技术:利用地脉能量的“飞车”,调节气候的“云屏”,甚至还有能观测星系的“窥天镜”。
在窥天镜中,那道能量风暴清晰可见。张仲卿测算后瘫坐在地:“三年...最多三年就将抵达!”
“所以星槎要夺取龙气。”陈远恍然大悟,“是为启动方舟逃离?”
“不。”子昭指向风暴边缘的怪异读数,“是为启动‘息壤’。”
传说中的息壤,在殷商秘典中竟是行星级防护装置!而启动它需要耗尽九州龙气,这意味着中原将退回蛮荒。
“别无选择。”子昭展开部署图,“在风暴抵达前,必须建成九座息壤基座。”
基座位置令所有人震惊:长安、洛阳、汴京、太原...皆是当今人口最稠密的都市!
赵匡胤拍案而起:“你要毁掉这些城池?”
“是拯救。”子昭平静道,“风暴过后,息壤将重塑山河。”
正当争执不下时,凌素雪带来意外消息:幸存的星槎技术人员愿意提供帮助——他们早已研发出不耗龙气的“小息壤”,只是需要新鼎作为能量核心。
子昭断然拒绝:“非我族类!”
陈远却注意到他袖中滑落的金属碎片——那材质,竟与石敬瑭改造身体的合金完全相同!
当夜,殷墟工坊发生爆炸。陈远在现场发现了子昭与石敬瑭密会的证据:他们早在星槎入侵前就已勾结,所谓的能量风暴很可能是场骗局!
“子昭要的不是应对危机,”凌素雪银铃轻响,“是要借机重建商朝!”
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所谓大寂灭实为子虚乌有,真正目的是利用息壤工程控制中原。而新九鼎,很可能是某种改写认知的装置...
突然,九鼎齐鸣。鼎身投射的光幕中,展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中原百姓正机械地走向息壤工地,眼神空洞如提线木偶!
“看鼎内!”王铁匠惊呼。
在新鼎内部,无数微小的虫形机械正在蠕动——那正是失传的“蛊雕”技术,殷商控制奴隶的残忍手段!
陈远望向子昭所在的殷墟方向,握紧了并州鼎碎片:
“该让这位‘古人’见识现代的火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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